《被病娇弄死后决定和他硬刚》
油壁香车沿着苍绿山道缓缓前行。
乐锦从乐昭寻来为她解闷的话本中抬起头来,望见飘动的车帘外赫然是山外平原,繁华万户人家。
洛京。
距“九安”死后四年的洛京。
从前荒谬的一切在脑海中浮现,乐锦皱眉,脑袋磕在马车窗棂处。
她还在不服气。
做“九安”的时候她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偏偏真心被戏弄,被践踏。
如今做“乐锦”,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却又要用这假的,以身入局撒一个弥天大谎。
孟殊台,别怪我过分,这是你欠我的。
“怎么了?”
乐昭关切的声音传来,乐锦回神看向骑马的他弯了弯嘴角,“没什么,看看风景。”
“是不是坐车不舒服?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会儿?反正洛京就在眼前,我们今日便能进城,休息一会儿不碍事。”
马车朝着洛京越来越近,那些渺小的人家也越来越清晰。
心底潮水漫起,乐锦忽然有点怕。既怕诡异的前尘,也怕迷茫的明朝。
“好。”
她由乐昭牵着走下马车,一行人找了片树荫搭起了帷幕。
乐昭见妹妹愁眉不展,指了指远方引她兴趣。
“你看,那处山两侧尖尖,中部平缓,像什么?”
“像……”乐锦看着那边绿树茂盛,绒绒如被。渐渐的,它与回忆重合,引得乐锦不自觉莞尔。
哦,原来如此。
“像虎头。”
虎头山因为山形像虎头而得名。在此处遥遥相望,她终看到了真容。
“你怎么知道?”
乐昭语中惊喜,没想到妹妹能知道。
乐锦唇角扯扯,神色忽然失落,“猜的。”
“九安”的尸体应该还在那里吧?有时间她想把他找回来好好安葬。
乐昭拉过她的手臂贴在怀里,温柔道:“怎么又不高兴了?跟哥哥说说。”
乐锦刚要启唇,可那种心口挨了好几刀的恐惧和痛苦鬼使神差活了起来,泪水不受控制上涌,话到嘴边成了一股长长的呼气。
“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乐锦呼吸起伏不定,偏过头去,悄悄洇掉眼角的泪。
突然,手臂上的力气大了些,是乐昭紧紧拽住她:“喘疾又犯了?”
他回头紧张吩咐:“宝音,把娘子的药拿来。”
乐昭赶忙让乐锦坐下,蹲在她身旁,轻拍她的背。
他以为妹妹的旧症又起,吓得双唇紧闭,握着乐锦的手腕微微颤抖。
乐锦早就发现,乐昭只是面上严肃端正,心里是非常疼爱这个妹妹的。
她覆手在乐昭的手上,反过来宽慰他:“只是心绪不宁。马上要见到孟家那位郎君了,我有点忐忑。”
乐昭松了口气,眉眼柔和下来。
“担心他不喜欢你?怎么会,我们小锦儿这么花容月貌,谁家郎君不喜欢?”
他捏着乐锦两腮的软肉逗她笑。
“若是你俩不合也不用怕——”乐昭回身指指这次跟着他们一道进京的车队。
“这些都是哥哥为你备下的。如若不满他人品,咱们立刻就解除婚约。多少钱财也赔,两清之后,各得自由。”
乐锦心头猛得一颤,望向车队的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以为这车队是乐昭进京扩展生意的,却不曾想他们都是她的。
三世人生,她第一次有这么强大的爱做后盾。
乐昭高大挺拔的身量蹲靠在乐锦身旁,像一尊守护神。
她环抱住乐昭,发自心底轻轻唤了他一声,“哥哥。”
“哥哥在。”
她在他脖颈处乖乖待着,双眼正对着虎头山。
心间的害怕渐渐松动,乐锦不再逃避,和乐昭谈论起来。
“我听说,那虎头山上的土匪就是四年前抓走孟殊台的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吧。四年前洛京官府震怒这等恶事,几乎是屠了虎头山,连旁山的玉杨庵都无人生还。”
“什么!”
乐锦扯开乐昭,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孟家与官府联手要对匪寨斩草除根。当时正巧有个人指了玉杨庵也是匪徒的洞窟,孟家的人守在那里,得了消息就把玉杨庵也拔除了……”
不是的。
她不是这个意思。
乐锦脸色飙变。
她没想对玉杨庵下手。叫孟家的人围了玉杨庵是怕土匪狡兔三窟,靠玉杨庵逃跑。
只是将他们拦起来就好的,怎么会……
乐锦四肢冰冷,在暖阳中瑟瑟发抖。两行眼泪化开了胭脂,粉泪似血。
她用力抱住乐昭,不让他看自己的哭相。
她居然害死了玉杨庵里所有的姑娘。
“对不起……”
乐锦抽噎,挤出这句谁也听不见的,迟来的道歉。
砰——
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众人慌张喝叫:“死人了!”
“土匪来抢东西了!”
车队霎时间混乱,十多个黑衣的彪形大汉对着乐家的人乱打一通打,一箱箱金银珠宝,田地契约散落满地。
乐昭转身而起,抽出腰间长剑挡在乐锦身前。
“宝音,护着娘子躲起来!”
他一剑刺穿扑向乐锦的两个土匪,一脚踹开他们,回身再劈将要偷袭的恶人。
源源不断地恶匪如蚂蚁遇食朝他们涌来,踩着脚下万千财富也不掷一眼。
“不对!小锦儿快跑!他们冲着我们人来的!”
乐锦闻言一激灵,拉着宝音撒开腿就跑。
【骑马入城】
系统冷不丁冒出来,向乐锦指明了行动。
她慌乱四寻,见乐昭的黑马正立与树下,无人在意。
“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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