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画中奇缘》
晚膳时,肖晨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见李傲雪和丁香还在低声讨论着新布料的绣样,忽然放下筷子,笑着开口:“这些日子忙着吏部的事,总没好好陪你们。我打算明天给吏部递个假,请两天闲,带你们去城外的镜湖游湖散心,怎么样?”
这话一出,饭厅里瞬间静了下来。李傲雪手里的筷子顿在半空,眼里满是惊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爷……真的吗?我们真能一起去游湖?”她自嫁过来,除了偶尔跟着肖晨去街上采买,还从未出过远门游玩,镜湖的名声她早有耳闻,却一直没机会去。
丁香更是激动得脸颊泛红,放下碗就凑到肖晨身边,小声追问:“公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是明天一早就走吗?要不要提前跟厨房说,准备些路上吃的点心?”她眼里闪着光,满是对出游的期待。
肖晨看着两人雀跃的模样,心里暖暖的,伸手揉了揉丁香的头发:“别急,明天我先去吏部递假,若是批得快,咱们午后就出发。东西不用带太多,你们各收拾两三身换洗衣物,再拿些常用的帕子、梳子,路上吃的点心让厨房准备些桂花糕、杏仁酥就行,镜湖附近有客栈,其他的到了再买也来得及。”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镜湖边上风大,你们记得多带件薄披风,免得傍晚着凉。还有傲雪,你若是怕晕船,待会儿让厨房煮些生姜水,装在瓷壶里带着,路上喝能舒服些。”
李傲雪听他考虑得这般周全,心里满是暖意,笑着点头:“好,我都记着了。待会儿我就去收拾东西,再跟厨房说一声,让他们准备点心和生姜水。”
丁香也连忙应下:“我也去!我帮少夫人一起收拾,还能把公子的换洗衣物也整理好——公子的笔墨要不要带?若是在湖边想写字,也能用上。”
肖晨看着她细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带两支笔、一叠宣纸就行,咱们是去散心的,不用带太多东西累着。”
晚膳过后,李傲雪和丁香就忙着收拾行李。李傲雪打开衣柜,仔细挑选着衣物——选了件天青色的襦裙,配淡紫色的披风,又给丁香挑了件粉色的,想着两人穿得鲜亮些,拍照(虽然没有相机,但可以用画记录)也好看;丁香则小心翼翼地把肖晨的衣物叠好,又把生姜水倒进瓷壶,用棉絮裹好放进包袱,连肖晨常用的那支狼毫笔,都特意用锦盒装好。
肖晨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忙碌,手里捧着本书,却没怎么看得进去——目光总忍不住落在两人身上,听着她们小声讨论“带不带绣花针”“要不要多装两块点心”,心里满是安稳。他想起现代时,总一个人对着电脑加班,连出门散心都没人陪伴,再看看眼前的景象,只觉得此刻的幸福,比任何功名都珍贵。
等两人收拾完,包袱整整齐齐摆在桌上,李傲雪才走过来,坐在肖晨身边:“都收拾好了,明天就等你批假回来,咱们就能出发了。”
肖晨握住她的手,又拉过丁香,笑着说:“好,明天咱们早点走,争取赶在日落前到镜湖,看看湖边的晚霞——我听说,镜湖的晚霞映在水里,像铺了一层碎金,好看得很。”
丁香靠在他胳膊上,眼里满是憧憬:“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好好看看!还要让公子把晚霞画下来,咱们留作纪念。”
“好,都依你。”肖晨笑着应下。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
第二天天刚亮,肖晨就起身去了吏部。或许是最近公务处理得妥当,管事的大人没多问便批了假。他揣着假条快步回府,一进门就对着内院喊:“傲雪、丁香,假批下来了,咱们现在就出发!”
李傲雪和丁香早收拾妥当,听到声音立刻提着包袱出来,脸上满是雀跃。仆役把行李搬上提前备好的马车,三人坐进车厢——肖晨坐在中间,李傲雪和丁香一左一右,车厢里放着厨房准备的点心匣子,还飘着淡淡的生姜水香气。
马车轱轱驶离京城,一路往镜湖去。窗外的景色从热闹的街巷变成郊外的田野,绿油油的麦田随风起伏,偶尔能看到田间劳作的农人。丁香扒着车窗看得入神,时不时指着远处的飞鸟喊“公子你看”;李傲雪则靠在车壁上,偶尔和肖晨聊几句,眼底满是对镜湖的期待。
约莫两个时辰后,马车停在镜湖边。肖晨先下车,伸手扶李傲雪和丁香下来——刚站稳,就见一片清澈的湖水铺在眼前,远处的青山倒映在水里,连空气都带着水汽的清甜。
“这就是镜湖吗?真好看!”丁香忍不住感叹,伸手想去碰湖边的水。
肖晨笑着点头,转身对不远处的船夫招手——他早就托人订了一艘豪华画舫,船身雕着精致的花纹,船舱里摆着桌椅,还挂着轻纱帘子。船夫帮着搬上行李,三人依次上船。
刚上船时,画舫轻轻晃了晃,李傲雪没站稳,下意识抓住肖晨的胳膊,脸色微微发白:“这船……怎么总晃?”她自小在京城长大,很少坐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肖晨连忙扶着她坐下,替她倒了杯温水:“别急,慢慢就习惯了。你先坐着歇会儿,我让船夫开慢些。”
一旁的丁香却格外自在,她以前在花船附近的河边坐过小船,早就适应了摇晃的感觉。见李傲雪紧张,她还笑着递过一块桂花糕:“少夫人,你吃块点心缓缓,这船很稳的,你看外面的风景多好看呀!”
李傲雪接过点心,咬了一小口,又顺着丁香指的方向看向窗外——船夫正缓缓划着桨,画舫贴着湖面移动,岸边的柳树垂着枝条,偶尔有小鱼从水里跃出,溅起一圈圈涟漪。渐渐的,她也放松下来,不再觉得晕船,眼里也泛起了笑意。
肖晨见她适应了,心里松了口气,起身推开船舱的窗:“你们看,前面就是湖心亭的方向,听说那边的水最清,还能看到水里的荷花苞。”
丁香凑到窗边,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那咱们快过去!我还没见过湖里的荷花呢!”
李傲雪也跟着点头,嘴角噙着笑:“好啊,正好看看这镜湖的风光,也不枉咱们来这一趟。”
船夫应了声,调整方向往湖心划去。
画舫划到湖心,周围渐渐热闹起来——一艘艘装饰精致的游船错落散开,有的船上飘着丝竹声,有的传来文人雅士的吟诗作对声,还有些船上传出男女嬉笑的喧闹,显然是有人在船上寻欢作乐。
肖晨扶着船舷,笑着感慨:“没想到湖心这么热闹,这么多游船,看来咱们真是来对了,能好好凑个热闹。”
李傲雪也靠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满是新奇:“是啊,以前只在话本里读过‘湖上泛舟’的场景,今日亲眼见到,才知这般有趣。你看那边的船上,好像还在弹琴呢。”
两人说着话,都没注意到身后的丁香悄悄退到了船舱角落。她看着那些灯火通明、人影晃动的游船,尤其是看到有女子在船头陪客说笑时,指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衣角——那些画面,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瞬间勾起了她在花船时的记忆:也是这样摇晃的船,也是这样刻意的笑,也是这样要对着陌生人陪酒、说些违心的话。
那时的她,每天都活在小心翼翼里,生怕哪句话说错、哪个动作不对,就会惹来客人的不满。此刻再看到相似的场景,那种压抑、不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让她浑身不自在,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悄悄抬头,想对肖晨说些什么,却见他正和李傲雪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远处的湖心亭,两人脸上满是欢喜,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丁香把话又咽了回去——她不想扫了两人的兴,更不想让肖晨知道,自己又想起了那些不堪的过去。
肖晨聊了一会儿,才发觉身后没了动静,转头一看,只见丁香低着头站在角落,脸色有些苍白。他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丁香,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温暖又有力,让丁香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她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没、没什么,公子,我就是……有点晕船。”
肖晨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风吹着了?”说着,他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丁香身上,又拉着她坐到船舱里的软榻上,“你先在这儿歇会儿,我去让船夫把船往安静点的地方划,别在这热闹处挤着了。”
李傲雪也走了过来,看着丁香发白的脸色,关切地说:“妹妹要是不舒服,咱们就去那边的芦苇荡附近,那里人少,也安静。我这里还有薄荷糖,你含一块,能舒服些。”
看着两人真切的关心,丁香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红——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能在花船上强颜欢笑的女子了,现在的她,有肖晨护着,有李傲雪陪着,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谢谢公子,谢谢少夫人。我没事,就是刚才看到人多,有点慌神。咱们去安静点的地方就好。”
肖晨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好,咱们这就去安静的地方。以后要是不舒服,别瞒着我,知道吗?”
他转身对船夫吩咐了几句,画舫慢慢驶离热闹的湖心区域,往湖边的芦苇荡划去。随着周围的喧闹渐渐散去,只剩下船桨划水的声音和风吹芦苇的沙沙声,丁香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肖晨坐在她身边,给她递了杯温水;李傲雪则坐在对面,跟她讲着刚才看到的趣事。阳光透过轻纱帘子洒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温暖又安稳。丁香看着身边的两人,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幸福才最重要,她要好好享受这一刻,不再被那些不好的回忆牵绊。
画舫缓缓划入芦苇荡,成片的芦苇在风里轻轻摇曳,翠绿的芦叶擦着船身,发出沙沙的轻响。肖晨靠在船舷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耳旁不自觉响起现代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旋律——“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歌词里的画面,竟和此刻的镜湖、芦苇、游船完美重合,温馨又惬意。
他正出神,肩上忽然落下一只温软的手,李傲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爷,你在想什么呢?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芦苇荡发呆。”
肖晨回过神,转头对上她含笑的眼睛,笑着岔开了关于歌曲的话题——总不能说自己在想异世的歌:“没什么,就是在想,咱们晚上睡在哪里。这画舫看着宽敞,不知道能不能住下咱们三个。”
李傲雪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却还是大胆地凑近了些,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咱们就睡在船上呀。我听船夫说,这艘画舫的里间有张软榻,足够咱们三个歇着。再说……”她抬头看了肖晨一眼,眼底满是柔情,“我还想体验一次,跟少爷一起睡在船上的感觉呢,听着湖水的声音入眠,肯定很特别。”
一旁的丁香也跟着点头,眼里闪着期待:“我也想!以前在院子里,只能听着风声睡,现在能跟公子在船上一起睡呢,就更好了。”
肖晨看着两人雀跃的模样,心里一暖,伸手揽住她们的肩:“好啊,那咱们今晚就住船上。待会儿让船夫多准备些被褥,再弄些热水,晚上咱们还能在船上吃点东西,看看夜景。”
李傲雪笑着应下,转身去跟船夫交代;丁香则拉着肖晨的手,跑到船尾看湖水——清澈的湖水里能看到小鱼游过,偶尔还有蜻蜓点水,溅起小小的水花。
肖晨看着丁香蹦蹦跳跳的背影,又望向远处正在和船夫说话的李傲雪,心里满是安稳。他想起现代时,独自住在出租屋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哪有这般有人陪、有人盼的日子?
等李傲雪回来,船夫已经开始收拾里间的软榻,还搬来了干净的被褥。肖晨让两人在船舱里歇着,自己则走到船头,看着夕阳慢慢沉向远山——橘红色的晚霞洒在湖面上,真的像铺了一层碎金,和他昨晚说的一模一样。
“公子,你快来看!晚霞好漂亮!”丁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肖晨转身,只见李傲雪和丁香站在船舱门口,正对着晚霞招手。他笑着走过去,伸手牵住两人的手,一起望着眼前的美景。
夕阳彻底沉下,夜幕慢慢笼罩镜湖。肖晨搬了张矮桌放在船头,又摆上点心和茶水,三人围坐在一起,抬头就能看到天上渐渐亮起的星星。
晚风拂过,带着湖水的凉意,肖晨裹紧了两人的披风,笑着问道:“这晚上看星星,你们想看什么星星?”
李傲雪抬头望着星空,眼里满是憧憬,轻声说:“我想看织女星。小时候娘给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说他们隔着银河相望,每年只能见一次,我总觉得他们的爱情又浪漫又深情。”
丁香也跟着点头:“我也听过这个故事,织女姐姐好可怜,只能一年见牛郎哥哥一次。”
肖晨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倒不喜欢这个故事。你们想啊,牛郎明明看到织女在洗澡,不仅不避开,还偷偷拿走人家的衣服,逼着织女没办法只能跟他走——这哪是正常人干的事?说难听点,这跟耍流氓、强留人家有什么区别?”
李傲雪愣了愣,下意识反驳:“可故事里说,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呀?”
“真心相爱也不能忽略开头的荒唐啊。”肖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织女本是天上的仙女,有自己的生活,却因为衣服被拿,被迫留在凡间嫁给牛郎。这要是放在现实里,不就是借着把柄强迫别人,甚至算得上‘拐卖’了吗?这样建立在强迫和不尊重上的关系,就算后来有了感情,也总觉得不对劲,哪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这番话让李傲雪和丁香都沉默了——她们从小听的都是故事里“浪漫深情”的版本,从没想过这层道理。过了一会儿,李傲雪才轻轻点头:“少爷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以前只觉得他们分离可怜,却没想着开头的事本就不对。”
丁香也小声说:“是啊,要是有人偷偷拿了我的东西,逼着我跟他走,我肯定会害怕,才不会觉得浪漫呢。”
肖晨见她们听进去了,语气软了下来,伸手揉了揉丁香的头发:“所以啊,真正的好感情,从来不是靠强迫和算计来的。像咱们现在这样,彼此愿意留在对方身边,有什么事都一起商量,互相尊重,这才是让人安心的日子。”
他抬头望向星空,指着远处一颗明亮的星星:“你们看那颗星,叫启明星,每天早上最先亮,晚上最后暗,不像牛郎织女那样隔着银河,却能安安稳稳地挂在天上,陪着夜空。我觉得这样的安稳,比那种轰轰烈烈却满是缺憾的‘爱情’,好多了。”
李傲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里渐渐没了之前对牛郎织女的憧憬,多了几分认同:“少爷说得对,安稳的陪伴,才是最难得的。就像咱们现在这样,能一起看星星、聊聊天,不用隔着什么‘银河’,这样就很好。”
丁香靠在肖晨肩上,小声说:“我也觉得现在最好,有公子和少夫人在,比听任何故事都开心。”
肖晨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模样,又接着说道:“其实故事也不是不能听,能图个热闹,但听完得学会分辨是非,不能光盯着里面的‘爱情’忽略了道理。就像咱们过日子,哪有故事里那么多轰轰烈烈?更多的是柴米油盐、琐碎小事——以前我见过不少男女,明明有情分,却因为家里穷、吃不上饭,最后只能分开;还有些女人,宁愿去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也不想嫁给踏实过日子的人,说到底,都是被现实或者歪心思迷了眼。”
这话一出口,李傲雪和丁香都愣住了。她们听不懂“当三”是什么意思,也没法理解“贫困分开”的无奈——在这个时代,女子大多依附着男子生活,婚姻多由父母做主,哪有那么多“有情分却分开”的选择?
丁香琢磨了半天,只抓住了自己能懂的部分,小声说:“公子,你是说……有女人去勾引别人家的丈夫吗?要是这样的话,确实不妥,按咱们这儿的律法,要是犯了‘通奸’的罪,严重的是要被烧死的,太吓人了。”
李傲雪也点头附和:“是啊,咱们妇道人家,最该守的就是本分,破坏别人的家庭,不仅要受律法制裁,还要被人戳脊梁骨,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只是……你说的‘贫困分开’,还有那个‘当三’,我实在没太听懂。”
肖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带出了现代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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