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画中奇缘》
第二天一早,两个土匪便来石牢带肖晨,特意嘱咐“只带他一个”。李傲雪和丁香虽满是担忧,却也只能看着他被扶着离开,反复叮嘱“万事小心”。
肖晨被带到山寨深处的木屋,屋里陈设简陋,只有一张虎皮椅和几张木桌。大当家背对着门站在窗前,身形魁梧,肩上的旧疤在晨光里格外显眼。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眼神锐利如刀,直直落在肖晨身上。
“你想见我?”大当家开口,声音粗哑,带着常年居于山野的沉厚。
肖晨站稳身子,无视对方身上的压迫感,点头道:“没错。我知道,你不是天生就爱滥杀无辜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逼的。”
大当家瞳孔微缩,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沉默片刻后,走到虎皮椅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木凳:“坐下说。”
等肖晨坐下,大当家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痛楚:“你说得对,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像是在回忆最刺骨的过往:“我姐姐当年,满心欢喜跟了个穷书生。她白天织布、晚上帮人洗衣,把家里的钱、甚至自己的嫁妆都拿给他读书,就盼着他能有出息,风风光光娶她。”
“可他呢?”大当家猛地提高声音,眼底迸出恨意,“读了几年书,考中个举人,转头就娶了县城里的富家小姐!我姐姐不甘心,去找他理论,他倒好,暗地里让人侮辱了她,还把她扔在大街上,到处散播谣言,说她不知廉耻、纠缠不休!”
“我姐姐性子烈,哪受得住这种委屈?当天就喝了毒药,没等我们赶到,人就没了。”他声音发颤,喉结滚动着,“我和爹娘去官府告状,可那书生早就买通了官差,不仅没告赢,他们还说我们‘诬告朝廷命官’,把我爹娘活活打死在公堂上!”
“那天,满街的人都在看笑话,只有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躲在乱葬岗里才捡回一条命。”大当家低下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底的泪水,“从那天起,我就发誓,凡是那些披着‘读书人’外皮的败类,凡是帮着他们作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木屋陷入死寂,只有大当家沉重的呼吸声。肖晨坐在对面,心里五味杂陈——他终于明白,这山寨里的仇恨,远比他想象中更深、更痛。那些被抢走的书生、被报复的官员,背后竟是这样一段血泪交织的过往。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你的仇,我懂。可那些被你们抓来的书生里,大多是寒门子弟,他们和当年害你家人的败类,根本不是一类人。”
大当家猛地抬头,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狠戾:“不是一类人?在我眼里,只要是读了书就想攀高枝、忘了本的,都该杀!”
肖晨迎着大当家狠戾的目光,语气依旧沉稳:“不是所有人都像害你家人的败类那样。这世上有忘恩负义的书生,也有心怀正气、想为百姓做事的读书人,不能一概而论。”
他顿了顿,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恳切:“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向朝廷求情,让你们招安。到时候,弟兄们不用再躲在山里提心吊胆,能堂堂正正过日子,这才是给他们真正的出路。”
“招安?”大当家像是听到了笑话,嗤笑一声,“朝廷会容得下我们这些‘土匪’?不过是换个法子把我们斩草除根!”
“不会。”肖晨语气笃定,“我是吏部主事,又是新科状元,在皇上面前尚有几分薄面。只要你们愿意弃暗投明,不再伤害无辜,我保证,会为你们求一个公正的结果——或编入军中,或回乡务农,总比在这山里等着官府围剿强。”
他看着大当家,继续道:“你把我留在这里,看似有了‘护身符’,可朝廷绝不会放任官员被掳而不管。一旦派重兵来剿,这山寨四面环山,根本无路可逃,到时候不仅你活不了,跟着你的弟兄们,还有那些被抓的书生,都会死在这里。”
这番话像重锤,砸在大当家心上。他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虎皮椅的扶手——肖晨说的,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些年被仇恨蒙了眼,又怕朝廷秋后算账,才一直抱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念头。
“你……凭什么让我信你?”大当家终于开口,语气里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犹豫。
“凭我肖晨的名字,凭我是朝廷命官,更凭我不想再看到无辜的人丧命。”肖晨直视着他,“你恨的是害你家人的人,不是这天下。给弟兄们一条活路,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不好吗?”
大当家久久没有说话,目光落在窗外的山林上,像是在权衡利弊。木屋的空气渐渐凝重,肖晨也不催促,静静等着他的答复——这不仅是山寨众人的出路,也是他和傲雪、丁香,以及所有被抓书生的生机。
过了许久,大当家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也多了几分松动:“让我……想想。”
肖晨见大当家语气松动,连忙趁热打铁:“只要你们肯接受招安,我不仅能保弟兄们平安,还能凭吏部的关系,给你谋个地方巡检的职位。到时候你不用再躲在山里,能带着弟兄们堂堂正正地除暴安良,抓真正的恶霸败类——这总比现在这样,天天提心吊胆,还落个‘土匪’的名声强。”
这话像是戳中了大当家心里最软的地方。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的恶徒,若是能名正言顺地惩治他们,也算圆了当年没能护住家人的遗憾。
大当家盯着肖晨看了许久,眼神里的犹豫渐渐散去,终于咬了咬牙:“好!我信你这一回!”
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带着最后的警惕:“你现在就下山去办招安的事,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要是看不到朝廷的招安文书,或者官府敢派兵来围剿……”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话却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是肖晨失信,他的两位夫人,就要付出代价。
肖晨心里一松,连忙点头:“你放心!我这就下山去京兆尹府,保证三天之内给你答复。在此期间,还请你善待我的夫人,还有那些被抓的书生。”
“只要你守信用,我自然不会动他们。”大当家挥了挥手,“来人,备马!送肖大人下山!”
屋外的土匪很快牵来一匹马,肖晨被扶着上马时,心里满是急切——他得尽快赶到京兆尹府,一方面让官府暂停围剿计划,另一方面抓紧拟写招安文书,绝不能让傲雪和丁香再置身险境。
马蹄声渐渐远去,大当家站在木屋前,望着肖晨离开的方向,眉头依旧紧锁。二当家走过来,有些担忧地问:“大哥,就这么信他?万一他耍花样……”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大当家叹了口气,“这山寨,总不能让弟兄们守一辈子。若是真能有条活路,也算我对得住跟着我的兄弟。”
他转身往回走,语气坚定:“这三天,看好那两位夫人和那些书生,别出任何岔子。”
而此时的肖晨,正催马疾行。风在耳边呼啸,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一定要在三天之内,把事情办成。
他不能失信,更不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再受半分伤害。
肖晨伏在马背上,伤口被颠簸得阵阵抽痛,冷汗浸湿了后背的纱布,却丝毫不敢放慢速度。山路崎岖,晨露打湿了马蹄,每一次踏在碎石上的声响,都像是在催促他——快些,再快些。
行至山腰时,他忽然勒住缰绳。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丁香抱着一个布包追了上来,额前碎发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气喘吁吁:“公子……等一等!”
肖晨翻身下马,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闷哼一声。“你怎么跑来了?傲雪呢?”
“少夫人怕您路上饿着,让我给您送些干粮和伤药。”丁香把布包递过来,里面是用油纸裹好的肉干、饼子,还有一小瓶大夫新配的外敷药膏,“少夫人说,让您别太急,自己的伤要紧,她和那些书生在山上会安好的,让您放心。”
肖晨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油纸的温热,心里一暖。他伸手替丁香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替我告诉傲雪,我三天内一定回来,让她照顾好自己,也多劝劝其他书生,莫要惊慌。”
“公子放心!”丁香用力点头,又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小的平安符,塞进他手里,“这是少夫人昨天求的,说能保您平安。”
肖晨握紧那枚温热的平安符,塞进衣襟贴肉的地方。“快回去吧,山路危险。”他翻身上马,又叮嘱一句,“告诉大当家的人,莫要为难你。”
看着丁香的身影消失在山林深处,肖晨才重新策马前行。阳光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身上,却驱不散他心里的紧迫感——三天时间,要打通官府、拟写文书、说服朝廷,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午时刚过,肖晨终于抵达京兆尹府。府衙门口的守卫见他一身狼狈、带着伤,连忙通报。京兆尹赵大人听闻他平安回来,亲自迎到二门口,见他脸色苍白,连忙扶着他往里走:“肖大人,您可算回来了!这几日我派人在山下守着,就怕出意外!”
进了书房,肖晨顾不得喝一口热茶,直接将山寨的情况、大当家的过往和招安的条件和盘托出。赵大人听完,眉头紧锁:“招安?此事非同小可,需得奏请朝廷批复,三天时间怕是……”
“赵大人,时间紧迫!”肖晨打断他,语气急切,“大当家只给三天,若是三天内见不到招安文书,傲雪和那些书生就危险了!”
他站起身,拱手道:“我愿以吏部主事的官职担保,这伙人虽为匪,却非穷凶极恶之徒,皆是被逼迫至此。若能招安,不仅能救下数十名书生,还能为朝廷添一股力量,何乐而不为?”
赵大人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好!我信你!我这就写奏折,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同时让人拟一份临时招安文书,先稳住山寨那边。你且先去后院歇息养伤,后续事宜咱们再议。”
肖晨松了口气,却摇了摇头:“我不能歇。还得劳烦赵大人派人去山寨附近,告知弟兄们暂停围剿计划,莫要起冲突。另外,那些被抓书生的家人还在府衙外等候消息,我得去安抚他们。”
赵大人见他坚持,只好让人备好车马,陪他一同前往府衙外的临时安置点。得知亲人暂时安全,且官府已在筹备招安事宜,书生家人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纷纷向肖晨道谢,哭声与感激声交织在一起。
处理完这些事,已是傍晚。肖晨回到京兆尹府后院,才来得及让大夫重新处理伤口。药膏敷在溃烂的地方,疼得他额头冒汗,却依旧强撑着查看赵大人拟好的临时文书,逐字逐句修改,确保没有遗漏对山寨弟兄们的承诺。
夜里,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手里攥着那枚平安符,脑海里全是李傲雪和丁香担忧的眼神,还有大当家说起家人时痛苦的模样。他知道,这三天不仅是在救傲雪和书生,也是在给山寨弟兄们一条回头的路。
第二日天不亮,肖晨就起身前往驿站,亲自盯着奏折被送入加急快马的背囊。驿站的驿卒接过奏折时,他反复叮嘱:“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城,交到吏部尚书手中,事关数十人性命!”
接下来的两天,肖晨几乎没合过眼。一边派人去山寨传递“文书已在途中”的消息,稳住大当家的心;一边整理山寨弟兄的名册,根据他们的特长拟定职位分配方案——擅长骑马射箭的可编入巡检队,懂医术、会木工的可安排到地方工坊,尽量让每个人都有合适的去处。
李傲雪和丁香在山上,也没闲着。她们知道肖晨在为招安的事奔波,便主动安抚其他书生,给受伤的人换药,甚至帮山寨的伙夫洗菜做饭。有书生抱怨“土匪可恨”,李傲雪便轻声解释大当家的过往,让他们明白这伙人的无奈,渐渐化解了双方的敌意。
大当家看在眼里,心里对肖晨的信任又多了几分。他让手下撤去了对书生的看守,甚至允许他们在山寨范围内活动,只是再三叮嘱“不许靠近下山的路”。
第三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驿站的快马就奔进了京兆尹府。肖晨几乎是从榻上弹起来,冲到门口接过奏折——朝廷准了!不仅同意招安,还按照他的提议,任命大当家为当地巡检使,负责维护一方治安,其余弟兄也皆有安置。
肖晨拿着招安文书,激动得手都在抖。他顾不上吃早饭,翻身上马,直奔山寨而去。这一次,马蹄声不再急促,却带着沉甸甸的希望。
抵达山寨时,已是午后。大当家和二当家早已在山口等候,看到肖晨手里的明黄色文书,两人眼神里满是紧张。肖晨翻身下马,将文书递过去:“朝廷准了!弟兄们的出路,有着落了!”
大当家颤抖着接过文书,展开细看。当看到“任命周虎(大当家本名)为青州巡检使”的字样时,这个半辈子都在刀尖上过日子的汉子,眼眶瞬间红了。他猛地抬头,看向肖晨,声音带着哽咽:“你……没骗我。”
“我肖晨从不失信。”肖晨笑了笑,伤口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土匪,而是朝廷的官员,是守护百姓的人。”
二当家凑过来看着文书,激动得直拍大腿:“太好了!弟兄们终于不用躲在山里了!”
大当家深吸一口气,收起文书,对身后的弟兄们喊道:“都听到了吗?咱们有活路了!以后跟着朝廷,除暴安良!”
山寨里顿时爆发出欢呼声,压抑多年的阴霾,终于被阳光驱散。
大当家亲自带着肖晨去石牢接李傲雪和丁香。看到肖晨平安归来,李傲雪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掉:“少爷回来了……”
“我回来了。”肖晨轻轻抱着她,又看向丁香,“让你们担心了。”
丁香笑着摇头,眼眶却红了。
当天傍晚,山寨杀了猪、宰了羊,摆起了庆功宴。书生们也不再拘谨,和山寨弟兄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大当家端着酒碗,走到肖晨面前,一饮而尽:“肖大人,大恩不言谢!以后我周虎这条命,就交给朝廷了,绝不负你今日的恩情!”
肖晨也端起酒碗,浅酌一口:“往后,咱们都是为百姓做事,不必言谢。”
夜色渐深,山寨里的歌声、笑声此起彼伏。肖晨牵着李傲雪的手,站在山顶望着远处的星空。晚风拂过,带着山间的草木清香。
“终于都结束了。”李傲雪靠在他肩上,轻声道。
“嗯,结束了。”肖晨握紧她的手,又看向身旁的丁香,“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丁香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憧憬。
夜色漫上山寨,庆功宴的喧闹渐渐淡去。肖晨被周虎和几个弟兄送回临时收拾出的木屋,李傲雪和丁香早已候在门口,手里端着温好的汤药和清水。
“少爷,快坐下歇歇。”李傲雪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胳膊,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纱布上,眉头轻轻蹙起,“方才在宴上看你强撑着,伤口是不是还疼?”
肖晨顺势坐下,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指腹,心里满是暖意。他抬头望着她眼底未散的担忧,轻轻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唇边带了带,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又温柔:“方才还觉得有些抽痛,可一看见你,这点疼就都忘了——有你在,我就不疼了。”
李傲雪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转身端过汤药:“油嘴滑舌,快把药喝了,大夫说睡前喝了伤口好得快。”
一旁的丁香端着清水,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手指悄悄绞着衣角,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又有些不好意思。等肖晨喝完药,她才小声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公子……你只跟少夫人亲近,还、还有我呢。”
话说完,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连忙低下头,不敢看肖晨的眼睛,心里却忍不住怦怦直跳。
肖晨闻言,忍不住笑了。他伸手,轻轻握住丁香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丁香没防备,踉跄着跌坐在他另一侧,刚要起身,就被肖晨伸手揽住了腰。
他看着丁香泛红的耳尖和躲闪的眼神,声音放得更柔:“傻丫头,我怎么会忘了你?”说着,他偏过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带着淡淡的药香和暖意,“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忘。”
丁香浑身一僵,随即像是被烫到似的,轻轻挣了挣,却没真的推开他,只敢用眼角偷偷看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李傲雪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里没有半分醋意,反而带着温柔的笑意。她拿起帕子,替肖晨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药渍,轻声道:“好了,别总逗丁香了,让她害羞。少爷刚回来,也该好好歇歇,伤口可经不起折腾。”
肖晨笑着点头,却没松开揽着丁香的手,反而将两人都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让李傲雪靠在自己左肩,丁香倚在右肩,三人挤在小小的木椅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的笑语。
“今天累坏了吧?”李傲雪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臂上未完全消退的淤青,语气里满是心疼,“白天在京兆尹府跑前跑后,晚上又应付宴席,肯定没好好歇着。”
“还好,心里想着你们,就不觉得累了。”肖晨偏头,在李傲雪发顶蹭了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倒是你们,在山上这些天,肯定受了不少惊吓。”
丁香靠在他肩上,声音软下来:“有少夫人陪着我,倒也没那么怕。就是……就是每天都担心公子,夜里总睡不踏实,怕你出事。”
“让你们担心了。”肖晨握紧两人的手,心里满是愧疚,“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置身险境了。等过几日,咱们就回京城,把家里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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