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画中奇缘》
肖晨刚昏昏沉沉睡去,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他睁开眼,只见肖母拄着拐杖,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脸色铁青得吓人。
“儿子,你看看你为了她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肖母指着床上的肖晨,又瞪向一旁的丁香,声音尖利,“这个贱人今天必须滚!我肖家容不下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
丁香吓得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地看向肖晨。
肖晨挣扎着想坐起来,背上的伤口立刻传来剧痛,他咬着牙,眼神却异常坚定:“娘,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我偏要说!”肖母气得拐杖往地上一顿,“要不是她,你能跟堂叔动手?能挨这顿家法?她就是个丧门星!”
“她不是。”肖晨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今天这事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她没关系。她要走,我就跟她一起走,这肖家我也不待了。”
“你——”肖母被他这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你为了她,连娘都不要了?连这个家都不要了?”
“娘,我不是不要您,也不是不要这个家。”肖晨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疲惫,“可丁香是我的妻子,我护着她是应该的。您要是容不下她,我只能带她走。”
就在这时,李傲雪匆匆赶来,见状连忙上前劝道:“母亲,您消消气,先坐下喝口茶。”
她扶着肖母在椅子上坐下,又转向肖晨:“少爷,您也少说两句,母亲也是心疼您才动了气。”
随后,她看向肖母,温声道:“儿媳知道丁香是个善良的人,平日里谨小慎微,从没惹过是非。今天这事,确实是堂叔他们先出口伤人,少爷也是护妻心切才动了手,是冲动了些,但母亲您别真怪到丁香头上。”
她顿了顿,又道:“现在少爷伤得这么重,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丁香细心,让她留下伺候您也能放心些。等过些日子,大家气消了,再说别的也不迟啊。”
肖母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没再坚持赶人。她何尝不知道儿子的性子,一旦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真把他逼急了带着人走,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照顾?我怕她是想趁机下毒害我!”肖母嘴上依旧不饶人,眼神却松动了些。
“母亲放心,我会盯着的。”李傲雪连忙接话,“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肖晨看着李傲雪,眼里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若不是她从中周旋,今天这事怕是很难善了。
丁香也连忙屈膝行礼,声音带着诚恳:“母亲,我会好好照顾公子,绝不给府里惹麻烦,求您别赶我走。”
肖母瞪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只是对肖晨道:“你好自为之!要是再为了她跟我闹,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说完,她拄着拐杖,气冲冲地带着人走了。
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肖晨松了口气,后背的伤口疼得他额头冒汗。丁香连忙上前替他擦汗,眼里满是后怕。
“谢谢你,少夫人。”她低声对李傲雪说。
李傲雪笑了笑:“举手之劳。好好照顾少爷吧,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她看了眼肖晨,又道:“少爷,您也别跟母亲置气,她心里也是疼您的,只是转不过弯来。”
肖晨点了点头,没说话。他知道母亲的脾气,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但至少眼下,他保住了丁香。
李傲雪走后,丁香坐在床边,轻轻替他按揉着紧绷的肩膀,声音带着愧疚:“都怪我……”
“说了跟你没关系。”肖晨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别胡思乱想,安心待在我身边就好。”
丁香看着他苍白的脸,眼眶泛红:“可是……我不想让你为难,更不想你因为我和母亲反目,和整个家族为敌……”
她的话还没说完,肖晨已经微微侧过身,不顾背上的剧痛,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又藏着一丝后怕的颤抖,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尝到她唇边的咸涩,知道那是她的眼泪,吻得越发用力,仿佛要用这个吻告诉她,所有的犹豫和退缩都是多余。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他才稍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翻涌着滚烫的情绪,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人伤害你分毫。”
他顿了顿,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语气带着近乎决绝的坚定:“除非我死了。”
丁香被他这句话震得心头剧颤,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份沉甸甸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深情。她抬手抱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哽咽道:“我不要你死……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她不怕被人指点,不怕被人轻贱,可她怕他为了护她,一次次把自己置于险境,怕他真的会为了她,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
肖晨感受到她的颤抖,后背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几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放柔了许多:“傻丫头,我不会死的。我还要看着你穿我给你做的新衣裳,听你弹一辈子琴,怎么会舍得死。”
他扶着她的肩,让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别想太多,也别再说走的话。有我在一天,你就必须留在我身边一天。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他故意板起脸,眼底却藏着笑意。丁香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破涕为笑,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公子又欺负我。”
“嗯,就欺负你一个。”肖晨笑着,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欺负一辈子。”
丁香刚唤了声“公子”,话音未落,就被肖晨再次拉进怀里。他不顾背上伤口的牵扯,低头又吻了上去。这一次的吻,少了几分刚才的决绝,多了些缠绵的温柔,带着药香的气息萦绕在两人鼻尖。
“你的伤……”丁香含糊地说着,想推开他,指尖却触到他后背绷得紧紧的肌肉,能感觉到他强忍着疼痛。
肖晨却像是没听见,只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此刻,所有的伤痛、纷扰都被抛在脑后,他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个柔软的、让他甘愿付出一切的人。
丁香看着他眼里的执拗与深情,到了嘴边的劝阻终究咽了回去。她缓缓闭上眼,抬手环住他的腰,轻轻回吻着他。
她想,就这样吧。管他什么流言蜚语,管他什么家族规矩,她只想好好爱眼前这个男人,用尽全力回应他的深情。
窗外的日光悄悄移动,照在交缠的身影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房间里很静,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心跳,还有那无声流淌的、足以抵御世间一切寒意的爱意。
许久,肖晨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喘着气低笑:“果然,看你一眼,什么疼都忘了。”
丁香嗔怪地瞪他一眼,伸手想去摸他的背,又怕碰疼了他,手在半空停住:“别闹了,好好躺着养伤。”
肖晨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眼底满是满足:“好,都听你的。”
他躺回床上,丁香替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出他带笑的嘴角,她心里忽然无比安定——只要能这样守着他,再难的日子,也会变得有滋有味。
肖晨拉着她的手,眼神带着几分撒娇似的恳求:“你上来陪着我一起睡,不然我这伤口疼得厉害,肯定睡不着。”
丁香脸颊一红,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床榻,又看了看他苍白却带着期待的脸,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她小心翼翼地脱了鞋,挨着床边躺下,尽量避开他的伤口,不敢靠得太近。
刚躺好,就被肖晨一把拉进怀里。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环着她的腰,把她牢牢圈在怀里,声音带着笑意:“这样才对,离这么远,跟没陪一样。”
“会碰到你的伤的……”丁香小声嘟囔,却乖乖地没再动,生怕牵扯到他的伤口。
“不怕。”肖晨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心里一片安宁,“有你在身边,这点疼算什么。”
他确实累坏了,又疼了一天,此刻抱着心上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眼皮越来越沉。
丁香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知道他睡着了。她轻轻抬起头,借着透过窗纱的月光,看着他熟睡的侧脸——眉峰依旧紧蹙,像是在梦里还在为她操心,下巴上冒出了些青色的胡茬,添了几分硬朗。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平他蹙着的眉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心里软软的。
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疼着,是这样的滋味。她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更小心些,替他分担些风雨,让他能多睡几个安稳觉。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像听着世间最安稳的乐曲,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
第二天清晨,天光刚透过窗棂照进屋里,丁香就醒了。她小心翼翼地从肖晨怀里挪出来,怕惊扰了他。看着他依旧沉睡的脸,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昨夜睡得并不安稳,她心里又是一阵疼惜。
等肖晨醒来时,丁香已经端着药碗和干净的布条在床边等着了。“公子醒了?该换药了。”
肖晨点点头,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丁香连忙扶住他,在他背后垫了个软枕。她解开包扎的布条,看到背上的伤口依旧红肿,有些地方还渗出了新的血渍,眼眶瞬间就红了。
“很疼吧?”她声音发颤,蘸着药水的布巾悬在半空,不敢落下。
“不疼。”肖晨握住她的手,笑了笑,“你轻点就好。”
丁香咬着唇,动作轻柔地替他清理伤口、上药,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肌肉,能感觉到他强忍着疼痛。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怕眼里的心疼被他瞧见。
换好药重新包扎好,她收拾着东西,声音闷闷的:“都怪我……”
“又说傻话。”肖晨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怪你。”
他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语气认真:“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想着怎么补偿我。对我来说,你只要把自己保护好,开开心心的,就是最好的回报。”
“可是……”
“没有可是。”肖晨打断她,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要是总胡思乱想,把自己愁坏了,我这伤不是白受了?”
丁香看着他眼里的认真,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渐渐安定。或许她现在还不够强大,还不能为他做太多,但至少,她可以照顾好自己,不让他再为她分心担忧。
“公子,等你伤好了,我们去城外看桃花好不好?”她忽然抬头,眼里闪着光,“我听玉溪说,城外的桃林这个时节开得正好。”
肖晨看着她眼里的期盼,笑着点头:“好,等我伤好了,就带你去。不光看桃花,还要带你去游湖,去爬山,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肖晨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那我换个要求——你叫我肖晨吧,别总一口一个‘公子’,听着生分。”
丁香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不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肖晨挑眉。
“女子要守三从四德,丈夫便是天,哪有直呼夫君名字的道理?”丁香说得一脸郑重,“这是大不敬,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肖晨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坚持:“你都是我的妻子了,还怕什么笑话?在我面前,不用守那些虚礼。”
“公子不要为难我。”丁香轻轻挣开他的手,眼圈微微泛红,“这真的不可以。你若是真心疼我、爱我,就别让我犯这种错。”
她知道他是好意,想与她更亲近些,可从小听着的规矩早已刻进骨子里,让她直呼他的名字,就像让她违背天性一般难。
肖晨看着她眼里的执拗,还有那几分惶恐,心里的坚持渐渐软了。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吧,不逼你了。”
他知道她的性子,看似柔弱,实则在这些规矩礼教上有着自己的坚守。既然她在意,他便顺着她吧,总不能真的让她为难。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只要是你叫的,我都喜欢。”肖晨笑了笑,语气放软了许多,“这样总行了吧?”
丁香见他不再坚持,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谢谢公子。”
“又跟我客气。”肖晨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快给我倒杯水,渴了。”
“哎。”丁香连忙应着,转身去桌边倒水,脚步轻快了许多。
肖晨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罢了,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只要她在身边,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名字,而是她整个人,整颗心。如今她就在这里,眼里心里都是他,这就够了。
丁香端着水杯,小心地喂肖晨喝了几口,又拧了热毛巾,细细替他擦了脸和手。她的动作轻柔细致,带着满心的关切,肖晨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心里暖融融的。
“我去把早饭端进来。”擦完脸,丁香收拾着布巾,轻声说道。
“不用,让丫鬟送来就行。”肖晨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陪我一起吃。”
丁香有些犹豫:“这样不合规矩吧?哪有主仆……”
“我们是夫妻,不是主仆。”肖晨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在这屋里,不用讲那些规矩。我想跟你一起吃饭,就我们两个人。”
他眼里的期盼太过真切,丁香实在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那我让玉溪把早饭送到屋里来。”
她转身出去吩咐了几句,很快,玉溪就带着丫鬟端着食盒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子。小米粥熬得软糯,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一碟桂花糕,都是肖晨爱吃的。
丁香扶着肖晨坐起身,在他背后垫了个厚厚的靠枕,又盛了一碗粥,用勺子搅了搅,试了试温度才递给他:“慢点喝,刚熬好的。”
肖晨没接,反而张开了嘴:“你喂我。”
丁香脸颊微红,看了眼旁边的丫鬟,有些不好意思。玉溪很有眼色,连忙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现在没人了。”肖晨笑得像个孩子,坚持着要她喂。
丁香无奈,只好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喂他喝粥。肖晨吃得很慢,眼神一直落在她脸上,仿佛这粥的滋味,远不如看她来得香甜。
“你也吃啊。”他催促道。
“我等会儿再吃。”
“不行,一起吃。”肖晨拿过另一双筷子,夹了块桂花糕递到她嘴边,“张嘴。”
丁香没办法,只好咬了一小口。桂花的甜香在舌尖散开,混着心里的暖意,甜得恰到好处。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早饭,没有旁人打扰,只有彼此温柔的目光和偶尔的低语。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桌上,映得饭菜都染上了一层暖意。
对肖晨来说,这样平淡的相处,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他满足。他喜欢看她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喜欢这种烟火气十足的温馨,这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活着,被人惦记着。
而丁香心里,那些关于规矩、关于身份的藩篱,似乎也在这样的相处中,一点点融化着。或许,偶尔抛开那些束缚,就这样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妻子,也没什么不好。
早饭吃完,肖晨靠在床头,看着丁香收拾碗筷,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他知道,改变她心里的那些想法需要时间,但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只要她在身边,慢慢来就好。
堂叔躺在自家床上,半边脸还肿着,嘴角的伤口一动就疼。想起昨天在祠堂被肖晨当众痛打的场面,他就气得浑身发抖——自己好歹是长辈,竟被一个晚辈按在地上揍,这事早就在族里传开了,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旁人异样的目光,简直丢尽了脸面。
他的儿子端着药碗进来,见他脸色铁青,小心翼翼地说:“爹,您消消气,先把药喝了。”
堂叔一把挥开药碗,“哐当”一声,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药汁溅得到处都是。“消气?我怎么消气!”他指着门外,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整个家族谁不知道我被肖晨那小子打了?还不是为了那个花船上来的贱货!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儿子连忙蹲下身收拾碎片,低声道:“可肖晨那小子是真敢下手啊,而且他现在是肖家的主事人,我们……”
“主事人又怎么样?”堂叔打断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肖晨再横,还能大过族规?还能对抗整个家族?那个贱货就是他的软肋!”
他喘了口气,压低声音对儿子说:“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给我盯紧了,看看那个贱货有没有什么把柄可抓。一个从花船出来的女人,能干净到哪儿去?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
“爹,您是想……”儿子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想什么?”堂叔冷笑一声,“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让肖晨知道护着这种女人的下场!我要让他们在整个家族面前抬不起头,把我受的屈辱加倍还回来!”
他看着儿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事你必须给我办妥当。找几个可靠的人,去查查她以前在花船的事,越多不堪入耳的越好。再看看她进府后有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哪怕是跟哪个小厮多说了句话,都给我记下来!”
儿子迟疑道:“万一被肖晨发现了……”
“发现又怎么样?”堂叔狠声道,“我们是为了肖家的名声,是为了清理门户,族老们只会站在我们这边!他肖晨总不能为了一个贱货,把所有族人都得罪光!”
窗外的天色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堂叔躺在床上,摸着自己肿痛的脸颊,心里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他已经想好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丁香和肖晨一起拉下来,唯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里的怨气和屈辱。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精心策划的报复,只会让肖晨护得更紧,让那份本就坚定的情意,在风雨中越发牢不可破。
堂叔的儿子正愁没处打听丁香的过往,没想到刚在茶馆坐了没一会儿,就被王老爷的管家请了去。
王老爷是城里出了名的富商,为人精明,也爱凑些热闹。他端着茶杯,看着堂叔的儿子,慢悠悠地说:“听说你在查肖晨身边那个姓丁的姑娘?”
堂叔的儿子心里一惊,面上却陪着笑:“王老爷说笑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别装了。”王老爷摆了摆手,眼里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肖家祠堂那出戏,城里早就传开了。你爹被打成那样,你能咽下这口气?”
他呷了口茶,话锋一转:“说起来,我跟那姑娘还有点渊源。”
堂叔的儿子眼睛一亮,连忙追问:“王老爷您认识她?”
“算不上认识,”王老爷回忆道,“前阵子我从花船老板手里把她买了回来,本想留在府里解闷,结果还没等我碰,肖晨就找上门了。”
他啧了一声,像是在感慨肖晨的疯狂:“那小子为了她,可真是下了血本——一万两白银,当场就拍在了桌上,把人赎走了。”
堂叔的儿子倒吸一口凉气:“一万两?就为了赎一个花船女子?”
“不止呢。”王老爷笑了笑,“我当时故意刁难他,说这女子我看上了,除非他答应留下来给我管三年账房,我就放她走。你猜怎么着?”
他顿了顿,看着堂叔儿子震惊的表情,缓缓道:“那小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为了一个女人,甘愿给我当三年伙计,这肖家少爷,算是栽在她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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