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女尊)》
上午巳时,姚家庄吹锣打鼓,喜气洋洋。
姚宅里外摆了三十几桌喜席,整个庄子的娘们儿都来了,帮着杀猪宰羊。
新娘姚乐山胸口戴着大红花,神气十足的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脸上那条疤都舒展了不少。
“头儿,新婚大喜!”
头扎红布巾的农妇向姚乐山拱拱手,“在山上看到这小郎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一般,直接就让孟三背着送你屋里来。怎么样,水灵吧。”
“记你头功。”姚乐山笑着拍拍她壮实的肩,“进去找个好座。”
而此时,姚宅内院,新郎顾鹤卿正哭得天昏地暗。
他的面前摆了十几本春宫图,有《灵蛇侍蚌谱》、《玉簪承露图》、《衔蕊弄箫十六法》、《巫山云雨二十四峰》、《欢喜禅宗阴阳和合戏一百零八式》……一本比一本大胆粗俗,花样百出。
高个阿叔正拿着两个没穿衣服的陶泥小人,把那些姿势一遍又一遍掰开了揉碎了在他面前演。
见他抗拒,矮个阿叔焦心道:“小郎,多少听一点儿咱过来人的话,否则洞房时伺候不好妻主,苦得还是你自己。”
顾鹤卿捂着耳朵一句都不想听。
他不要嫁给庄头,也不要学这些羞死人的东西!
只可惜无论他再怎么不愿,算准了的吉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到来了。
巳时三刻,两个阿叔匆匆忙忙塞给他一把礼扇,架着他出去和姚乐山拜堂。
事出突然,所有礼仪一切从简,堂前三拜,不拜天地,不拜高堂,只留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之后,喜宴开席,新娘官到堂前挨桌敬酒,两个阿叔又像风一样的把他这个新郎给架到新房。
新房里张灯结彩,高个阿叔将春宫图一本本码到桌上,交代道:“庄头在前面敬酒,敬完就该进来洞房了。倘若你不知如何行事,就来翻翻。”
矮个阿叔安慰他:“别怕,咱们男人都要经历这个关口,有过一次就会知道其中妙处。常言道,男儿好,男儿好,男儿腿心有处宝,朱蚌轻轻一咬,腰儿就摇,眼儿就吊,又是喘来又是叫,烧到不得了。”
什么烧到不得了?!
顾鹤卿只恨自己为什么多长了这一双耳朵,平白无故的受尽折磨。
好在两个阿叔交代完了后,便没再多说,给他盖好了盖头,相继退下。
过了会儿,顾鹤卿站起来,鬼鬼祟祟去拉门。拉不开,门外面被人上锁了。
——卑鄙!
此处不通就走彼处,他又偷偷摸摸去推窗。推不开,窗户也被钉上了。
——无耻!
他气恼的往喜床上一坐,不一会儿就害怕起来。
不会真要和姚乐山洞房吧,倘若这样,还不如自我了断。
他开始满屋寻摸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武器,结果竟发现,新房里所有尖锐之物竟然全都被收走,连根针都没留下。
好不容易,叫他发现桌上的烛台可用。把烛台上的蜡烛拔掉之后,里面的铜芯儿刚好是根尖锥。
他拿着烛台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又比划,终究没舍得下手。
要扎……要扎也先扎别人,实在打不过再扎自己。想到这儿,他赶紧把烛台藏起来,藏到手里捧着的大红花下,又给自己盖好了盖头。
屋外喧闹声渐小,看起来大家已经吃完喝完,估摸着那贼头儿很快就要进来圆房了。
顾鹤卿心惊肉跳,手心全是汗水,烛台的柄都被他握得汗津津的。
果然,门外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传来。
“吱嘎”,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脚步声又轻又稳。
那人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想掀他的盖头。
“走开!”
他尖叫一声,一把将烛台刺了出去!
电光火石间,尖锥没有刺进来人的肚子,而是被一双修长匀称的手牢牢攥住。
下一刻,熟悉的声音炸响在他的耳畔:
“谋杀亲妻啊。”
……
臭贼?!
顾鹤卿心里的欢喜一时无以复加,一把将盖头掀了。
盖头一掀,她那张熟悉的俊脸又出现在他眼前,还是那么讨厌,还是那么让人心安。
见小郎泪眼汪汪,估计是受到了惊吓,李知微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他一下,以示安抚。
一吻完毕,他却还是回不过神来,仰着头可怜巴巴的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李知微回答道:“不是,我是来喝你喜酒的。”
死人,又嘴贫!
顾鹤卿猛地回神,气得踹她一脚。
李知微一笑,上下扫了他一眼,提醒道:“穿鞋,走。”
顾鹤卿赶紧穿鞋。姚家庄庄人众多,闯出去一定不容易,时机稍纵即逝,需速战速决。
穿戴好后,他立即起身。女人一把牵过他的手,带他离开此处。没成想没走两步,女人就停了下来。
“等等。”她抬起手,突然喝停。
顾鹤卿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动都不敢动。
他心惊肉跳,猜测着是有什么大事,结果下一刻,他眼睁睁看到女人走到桌前,把春宫图一本接一本往怀里塞。
……
“都什么时候了,你个臭不要脸的!”
他又急又气,往她的背上直拍巴掌。
她硬顶着巴掌,一声不吭地又塞了两本,才被他扯走。
刚一迈出屋门,顾鹤卿就吓了一大跳。
目之所及,所有人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片,连姚乐山这个山贼头子都俯扑在了阶下,没了声息。
“他们这是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
“被我下毒了。”
“你哪儿来的毒药。”
李知微随手撷了一朵开得正艳的黄杜鹃。
这种花在小湖边到处都是,烂烂漫漫地开了一片,顾鹤卿记得姚乐山还摘下花枝递给他过。
“黄杜鹃,又名闹羊花,花香而艳却有毒,是蒙汗药的主材。”李知微说道,“我把它下到饭菜酒水里,下手很重,一日之内,没人能醒。”
顾鹤卿心下稍安。
他的目光随即落到了阶下的姚乐山的身上。
臭山贼头子,竟敢逼婚,还要挟他,还逼他学春宫图,要和他洞房,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背后有李四撑腰,方才他有多怕,现在他就能有多猖狂。他忍不住提起下裳,跑到姚乐山身边,狠狠踹了她两脚。
“人都死了,别踹了,走吧。”
李知微牵住他的手,大步流星的将他带出门去。
“死了?”
他没反应过来,一边跟着女人的步伐,一边震惊地忍不住回头看。
“是,死了。”
一路上穿过酒席,席上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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