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刺客也不好当啊[西幻]》
坎特1702年
清晨的小路上,六岁的阿谬今天格外开心,一步一步踢着腿,纵使没有朋友小阿谬拿着一个狗尾巴摇啊摇啊——
今天阿谬有了新书包,是妈妈给她做的。
阿谬的妈妈以前是裁缝,阿谬妈妈给阿谬做的书包精美到和市场上卖的没有区别。
这是一个母亲饱含慈爱,希望这个小小的慰籍能滋润阿谬枯燥的童年,又或许这样可以让阿谬交到朋友。
昨天,书包一做完,阿谬妈妈就笑着让阿谬过来,阿谬背上书包欢天喜地在屋内乱跑着。
现在,身上是带着余温礼物,阿谬蹭蹭书包心满意足地上学。
或许是新书包的缘故,阿谬这一路上都小跑,还扑腾着手臂,像空中展翅的小鸟。
跑了没多久,阿谬就走进欢声笑语的班上。
面对笑容满面的孩童,阿谬也被氛围打动,她故意走得慢悠悠的,动静也大一些,故意拖着鞋子,窸窸窣窣地走过可茜。
可茜立马跑到安妮身旁,拉着安妮的手,走到阿谬面前。而阿谬早已坐在摇晃的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安妮,再次拥有好朋友的感觉,让阿谬有些紧张,但她一摸到自己的书包就安心很多,仿佛有了勇气。
因为那是妈妈省吃俭用,挺着大肚子一针一线缝了好几个晚上,所以阿谬格外珍惜。
想到这里,阿谬深呼吸,高兴地满脸羞红,抬头。
“阿谬,你买新书包了?”可茜问。
“你书包是哪里买的?”安妮也问。
这一问,全班都看着阿谬,面对同学们的目光阿谬生涩地挠了挠脸,将书包放在桌上,她想翻来包上缝纫的线头,告诉她们:这是妈妈亲手做的。
安妮看了整整齐齐地线头,冷不伶仃说道:“她家哪有钱买。”
可茜点点头偷笑:那就是偷的咯!
“偷”这个字像千斤重的锤子,狠狠地给阿谬当头一棒,她支支吾吾地想解释,但站起脚却软下来,只能瞪大眼睛,咿咿呀呀地喊着。
笑声如潮水般侵蚀着阿谬的话语,她的抗议硬生生地被捂住。
砰——
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冲破嬉笑声,珂琪拉修女用戒尺拍打木门,笑声停了。
这一瞬间,阿谬像是窒息重获空气的人,大口大口吐着断断续续地话语,含糊不清的解释带着哭腔变得诡异又烦闷。
安妮和可茜依旧站在阿谬面前,阿谬红着眼睛,胡乱指着她们,滑稽的模样就像被刺伤的小鹿。
笑声再次响起。
啪——啪——啪——
“安静!”修女咬牙切齿地从口中挤出一句话,这表明她的忍耐到达极限,看着阿谬的蠢样吼出声:
“阿谬,给我站在外面去!”
阿谬不哭了,她的手停在空中。
“现在!马上!”
这道命令死死地禁锢在阿谬身上,阿谬从不反抗别人的要求,反抗就会挨打。这是在家得到的教训。阿谬就像执行命令的机器,掰这手指,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忘了将书包放回去。
……
……
阿谬出去了,她站在门口昏昏欲睡,这几天妈妈总会疼得半夜哀嚎,阿谬睡不好觉。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她本能地紧贴着墙,再滑落进入梦乡……
“珂琪拉修女!阿谬睡着了!”
不知是谁打了小报告,阿谬如临大敌地站得笔直,才知道已经过了早课时间。珂琪拉修女出了教室门,只是斜一眼阿谬冷哼一声。
“又穷又笨的孩子,念再多经书,神也不会看你一眼。”
这句嘲讽仿佛将阿谬定在走廊上,空无一人。
直到前方出现晃荡的小鼻涕虫,小鼻涕虫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是小鼻涕虫的奶奶带大。
小鼻涕虫一反常态和阿谬打了招呼,他友好的想阿谬伸出手,阿谬见对方是男生有些扭捏。小鼻涕虫也没多说,张口就问,阿谬能不能帮他看一会儿东西,他想上厕所。
阿谬点点头,伸出手接过——
书包。
书包很像阿谬的。
阿谬愣了很久,只有手指紧紧绞着书包,她想回去看看自己的书包和外面卖的有什么不同。
刚踏出一步,阿谬又想到:要是小鼻涕虫上完厕所看不到书包,会不会着急?
她记得妈妈说过:人要将心比心。
微风拂过阿谬的发梢,小鼻涕虫出来了,阿谬郑重地将书包“还”给小鼻涕虫。小鼻涕虫则是用疑惑地目光打量阿谬,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之后,他拎起包头也不回离开了。
耳旁再次出现几道笑声,阿谬才急忙回到位置。
小阿谬啊,趴在桌上,先是站了一节课,又是等了很久,阿谬只感觉小腿又酸有麻,她想好好休息,往后一靠,一放松——
愣了。
阿谬的书包不见了,教室里传来刺耳的惊叫,几乎是撕裂声带般凄惨,随后惨叫慢慢变为大哭。
阿谬的哭声一点一点、伴随着落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爱说话的阿谬发了疯,她从第一桌的抽屉开始翻,将桌上墨水打翻在地,将摆好的椅子扯得东歪西倒。
阿谬找到了!阿谬找到了!
阿谬想也没想,扑在一个孩童身上,她的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哭着拉扯男孩背上的书包。男孩被弄得措不及防,嗷嗷大叫,反拉着书包。
“这是我哥哥小鼻涕虫给我的!”
男孩的这句话一出口,阿谬“哇”的一声,从未发出过如此大的哭声,她奋力拉扯着书包。
因为小鼻涕虫根本没有弟弟,这个书包一定时候她的,小鼻涕虫把她的书包送给男孩,所以男孩才叫小鼻涕虫——哥哥!
阿谬终于知道了,小鼻涕虫在厕所外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她好难过。阿谬爆发了,动手撕扯孩童的手,张开嘴要伤害对方时——
“你们在干什么!”
修女捂着脑袋,一脸困倦地将他们拉到禁闭室。
他们俩都在哭。
一个说:是妈妈给我的。
另一个说:是小鼻涕虫哥哥给我的!
纠纷不下,修女抽出戒尺,打了一下男孩的掌心,也抽了一下阿谬的手臂。
“都别争了!”
修女将书包收好,扔在禁闭室的桌上,修女锐利有神的眼光扫过阿谬,说道:你先回去吧。
就这样,没有过多解释,阿谬捂着被打红的手臂,难过地回去了。
大人们来了,他们接走自己的孩子,背着书包的孩子。只有阿谬周围空空的,她背上也空空的。
但有个好消息是,妈妈破天荒来接阿谬了,妈妈走得很慢,轻轻拉住阿谬的肩膀,肩膀被抽得红肿,小阿谬抽气一下,但阿谬见到妈妈一瞬间,也不痛了,也忍不了,向妈妈哭诉着一切。
女儿的哭声宛如捆紧麻绳,用力拧着母亲的脆弱心脏。
一个没有文化又纯朴的母亲,她能做什么?只能摸了摸阿谬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轻声安抚道:没事的不哭,妈妈回去做更好的给你。
母亲的这道承诺更像是敷衍,阿谬知道做一个书包不容易,是省下好几个月才换来的针线,母亲在骗阿谬。
但阿谬知道妈妈已经尽力了,小阿谬停止哭声可还是忍不住颤抖。
妈妈心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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