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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刺客也不好当啊[西幻]》

32.无名篇·上学

坎特纪元1700年

春风带不走儿时的忧愁,海面上探出太阳的一抹光辉,阿谬给自己搬了一个小板凳,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她选了个好位置在家门口坐着。

今天是阿谬的生日,她4岁了。

阿谬鼓着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盯着面前的长椅,眯着眼睛,满是笑容。脸上两个小酒窝愈加明显。

不久阿谬母亲来了,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但笑意盈盈,母亲为阿谬端着一个干净的小碗。那小碗煮着白花花的蛋羹,上面像模像样地插着一根白色的蜡烛。

蜡烛上点着闪烁的火苗,阿谬见状把手拍得更欢了,急不可耐地往上扑,但勉强还是做好。晃着小腿。

母亲想要将碗放在长椅上,可是怀孕的肚子让她站着都吃力,更别提弯腰。

海风拂过阿谬的脚下,潮水也慢慢攀上脚趾,女人还是小心翼翼地弯着腰,额头上的汗划过下颌滴在金灿灿的浪花上。

小阿谬伸起两只手去接,母亲含笑点头,一松手。

阿谬接到了,但刚出炉的蛋羹就像刚铸好的铁,烫得阿谬挥舞着小手。

啪——

蛋羹带着碗落在地上,洒在缓流动的海浪上,母亲见状一愣。而阿谬反应最为迅速,她蹬掉坐着的椅子,举起双手,猛地坐在地上,急不可耐地扑向被摔烂的食物,湿漉漉地小手抓起碎裂的蛋羹就往嘴塞。

一口接着一口,混着海水和沙子的蛋羹似乎也不那么烫了……

明媚的阳光逐渐填满无边的海面,似乎还能瞥见海中若隐若现地鱼群。

而孩童的满足笑声飘荡在初阳的天空。

坎特纪元1702年

那个阿谬母亲又在修道院出现了,第三次。忙碌的修女将染红的指尖放进池中清洗,她看着床上的女人。

女人枯黄的头发贴在湿漉漉的额头上,双臂消瘦却结实,怀中抱着她第三个孩子,女人漆黑的双目有些迷茫和无助,她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想要说着什么,可看到门口黑着脸的丈夫,最终还是把话咽下去,双臂微微晃动,无声唱着摇篮曲。

门口的男人握紧拳头,洗完手的修女不解地扫视他们一家,准备离开。

那个女人一共生了三个孩子,三个都是圣洁的母婴。

当修女踏出第一步,打开沉重的木门,门口的哭声逐渐清晰,一个孩童几乎是哭着跑进来。

起初,那个孩子是哭着,直到看见屋内站着的男人,阿谬的大哭转为啜泣,她小心翼翼地绕过父亲,再次快步向上冲向床上的母亲。

急促的脚步声过后,阿谬最终没有扑向母亲的怀里,而是怯生生地看着妈妈,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水,阿谬摸着母亲凹陷黝黑的眼眶,指尖有节奏的起伏。阿谬甚至能感受到母亲在吃力地呼吸。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阿谬不敢出声只能一遍一遍用手擦着眼泪。

看到阿谬难过担忧的模样,母亲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最终只是将怀中孩子抱着更加紧,腾不出收安抚阿谬。

母亲勉强笑了笑,说:阿谬,你又有妹妹了。

闻声,阿谬“噌”地一下伸出食指,扒开襁褓。襁褓中是一个被包裹的女婴,娇小柔弱。通红的皮肤薄如蝉翼,可以看见丝丝血管。

阿谬啊,瞪着眼睛,好奇地戳了戳妹妹的脸,沉睡的妹妹嘟起嘴巴,忽然嗷嗷大哭。

哇——哇——

婴儿的哭声刺耳强劲,几乎是要让路过的修女捂着耳朵离开,随之而来的是阿谬的笑声。

她笑了。

这个妹妹她会哭,比上一个妹妹可爱。

上一个妹妹,生下来的时候就被放在床上,那个小妹妹啊,皮肤是青紫色的,双目紧闭不愿醒来。而那时候,阿谬母亲不管她们,可怜的坐在床边,一遍一遍地握着修女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那一天,趴在床边的阿谬只知道,不管怎么戳那小妹妹都没有声音,也不动……

空中淡淡的血腥味,让嗅觉敏感的阿谬有些作呕,她手指继续感受妹妹的温度。

一下接着一下,阿谬再次笑了,但下一秒嬉笑声戛然而止。

啪——

一道重重的耳光扇得阿谬满眼冒金星,不分南北的打转。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训斥声,他毫不留情地拎着阿谬的衣领,像提着小鸡仔一样,把她扔在墙根。

阿谬被这一举动吓得僵直身体,因为这是阿谬最熟悉的场景,每次“犯错”男人都会直接将她拎起摔在墙根,让她好好反思反思错误。

男人从不告诉阿谬那里有错,只让她自己想,可阿谬那小小的脑袋,怎么想也想不出问题。

现在也和以前一样,泪水再次在阿谬眼中打转,即将要落下时……

“不准哭!”

命中注定地吼叫,让阿谬抖了一下,她硬生生地把泪水憋回去,红着眼睛手指揪着衣角,站得笔直,不自觉地看向母亲,墙角那孩子轻飘飘的眼神透露着茫然和无助。

最终,母亲轻叹一声,低着头不再看阿谬,唱起阿谬最熟悉的摇篮曲,只不过这一次的摇篮曲是不属于阿谬的……

坎特纪元1702年9月,阿谬六岁了。

秋高气爽,风平浪静,阴郁的乌云厚厚的盖住过往的悲伤。

“阿谬,上学要听修女的话。”女人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摸着阿谬毛燥的头发,小阿谬则是眨着水灵灵的眼睛,伸手摸向妈妈的肚子,她不知道其中的意义,但她笑了。

阿谬眯起双眼,抱住妈妈的手臂晃啊晃啊——

今天是愉快的一天,阿谬很开心,她有了新衣服,这是妈妈的姐姐给的衣服,也就是阿谬大姨给的衣服,是大姨的女儿穿不下了给了阿谬。

当妈妈拿出包装好的衣服给阿谬换上时,也就意味着阿谬穿上“新衣服”。那一刻,小阿谬手舞足蹈的,开心了一上午。

女儿咯咯的笑声和幼稚的行为逗乐妈妈。

女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费了好大劲蹲下身,与阿谬对视。

嬉笑的声音环绕在心头,女人觉得阿谬这副模样可爱极了,她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孩子。

阿谬的头发毛毛躁躁的不像女人,更像是阿谬的父亲。只可惜,夏天一到阿谬头上长了虱子,男人大手一挥,抓住挣扎的阿谬,利落地剃光她的头发。

不过好在,现在阿谬的头发长了一些。

感受到母亲的目光,阿谬疑惑地摸了摸及耳的短发,再摸摸新长出来的发丝,拔下一根两根。

见状,女人失笑一声捧起阿谬的脸。她的孩子眼睛很漂亮,是少见的红色,在阳光下又像宝石一般,璀璨生辉。

女人曾听说过一句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阿谬虽然是脏了一点,穷了一点,但她相信她的孩子,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差。

海的那边传来海鸥的叫声,不远处在安全区的屋檐下走过几个正要去修道院的孩童。时间快到了,母亲急忙给阿谬拉直毛衣,阿谬顺势低头看着掉线的毛衣,也伸出手抚平。

“快去吧,阿谬。妈妈身体不好,走不了多久。到时候你就跟她们手牵手,一起回来吧。”

阿谬点点头,一股脑地跑向远处叽叽喳喳的孩童们。

听到同伴的歌声,阿谬更加卖力地靠近他们,而他们见阿谬一来,歌也不唱了,直勾勾地盯着阿谬。

路上安静地只能听见踩草声,阿谬腼腆地笑着,小脸红扑扑的向安妮伸出了手,安妮是她唯一的朋友,安妮的妈妈年轻漂亮和阿谬妈妈以前是邻居。

但对面的安妮像是不认识一般,只是拉了拉身旁可茜的小手,低声在可茜耳旁小声嘀咕。

可茜听完,反复打量阿谬,捂着嘴巴偷笑。这让阿谬又摸不着头脑,她只能盯着自己手,觉得很干净,随后又换了一只手,再次试探性地看着她们。

“噗——”

一声难以掩盖的笑声,像精灵般快活地穿梭在林间,安妮立马拉着可茜笑嘻嘻地躲开,阿谬愣了愣保持伸手的姿势,生硬地转向后面的男孩。

男孩眼皮眨也不眨就躲开。

“阿谬!你要好好的!”

母亲的嘱咐再次从海岸响起,而这里的笑声却更大了,只可惜始终没人愿意接过阿谬的手。

要手牵手。

这是阿谬唯一的想法,是妈妈嘱咐的。她像是下定决心一定要牵到手,伸出手追着前方的伙伴,孩童们见阿谬这样,笑得合不拢嘴,纷纷躲避以此为乐。

泥泞的路上杂草丛生,阿谬想要追上她们,再次小跑上前。

这一次,阿谬刚迈出一步,只感觉眼前一黑,鼻孔还有泥土的芳香,手也磨破了,就连唯一能穿的毛衣也湿漉漉的……

抬头。却看到远去的众人,没有一个回头愿意和她说话,阿谬想回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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