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直男被迫攻略死对头》
江邈的声音悠悠飘来,依旧引人火气:“难道只有喻小世子会为案子上心?”
喻宁内心白眼一翻,脸上笑容尽是虚假,“三皇子不想说就算了。”
喻宁越过他,只当越过空气。
江邈却顺势跟了上来,“世子刚才审出了什么?”
天边的夕阳尽数退去,月亮悄悄爬上来,月光在官墙瓦砾之间构出一条萤萤小道。
道上,青色人影快步跟上绯色官袍的青年,直到与他并肩,才慢下来。
院中没有旁人,只剩酷夏叫个不停的知了,混在轻碎的脚步声中,直到脚步声渐远。
喻宁窥了眼身边的人,天色太暗,油灯明灭,他看不清江邈的脸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昨日一样惨白。
分明告了假,今日却还是来了大理寺,喻宁之前也没觉得江邈是这种尽责的人。
见喻宁只赶路,不搭话,江邈问:“喻小世子是今日审累了不想说话?”
喻宁往右一步拉开距离。
江邈往喻宁右侧的绿植花草中瞥了一眼,“七月天热,正是蛇虫游荡的季节,喻小世子小心被咬了,这案子便又倒下一个审理官。”
喻宁:“……”
“长明,他咒我被蛇虫咬呢。”
系统,“你宁愿跟我说话,也不搭理江邈吗?”
喻宁:“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和你说话。”
喻宁刚重生,委实不大想死,江邈提起夏日蛇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感觉靠近草木的腿肚子有些发凉。
不动声色的,喻宁又挪回路中央了。
他倒也不是真的因为江邈一句阴阳生气,才过一会就问起:“你怎么知道我刚在审人?”
江邈,“喻小世子这么晚没回家,不在公署,不去审讯室还能去哪?”
喻宁一想是这个道理。
审理官一共三位,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肖敬忠不干净,那有关案子的事情,喻宁只能与江邈提起。
好在江邈在这个案子上的表现不像上一世那么愚笨,喻宁觉得值得与他说道。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突然听见一人在耳边急急开口,“有蛇!”
喻宁感觉半边身子一凉,脚下步步生风往着江邈那边挤去,肩膀很快抵住一块棉软的布料,接着是胸口,生生带着江邈也往左边挪了不少。
喻宁惊魂未定,慌乱间视线四处扫射,草缝、路面、甚至是树干上,也没看见什么蛇影。
“蛇呢?”
肩膀被人拍了拍,热气扫在他耳尖,话音却是从后背紧贴的胸口传来的,“喻小世子,蛇已经被吓跑了。”
隐隐的,喻宁听见江邈喉间的笑意,一贯玩味般的。
喻宁顿时反应过来,大步跨离,掩饰地甩甩袖口,强装体面地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皇子今年三岁了,这种恶作剧也玩得。”
喻宁心头有火,但不想对着一伤患发火,加快步子走在前面,不想与江邈同行了。
上一世也是这样,江邈惹人生气时,所作所为兴许称不上太过分,但总是会有一种秀才遇到无赖的痛苦感,这才最叫人生气。
江邈只扬扬嘴角,跟在喻宁身后。
……
喻宁回公署,一是想将未整理的资料收整完,二是刚刚霍烽所言实在震撼,他需要将之前的信息与霍烽的证言整合起来。
公署中央摆着一张很大的公案,各种资料堆积其上,狱卒、肖敬忠、江邈以及喻宁的字迹混在其中,其中,当属喻宁的最具特色。
他喜欢画思维导图,清晰明了,偶尔用碳笔标注小字。
喻宁在整理时,江邈便将堆摞起来的文书挪开,只捡了喻宁的文书来看。
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喻宁只当身边没这个人,他伏于案前整理了半个小时,抬头时见江邈还在对面的一方交椅上坐着。
也不说话,就看喻宁的文书。
喻宁:“……”
那些都是过去的文书了,真假参半,能看,但没什么看的必要了。
喻宁起身走到江邈跟前,屈指叩叩桌面,他眉眼被烛火照亮,眼底是倒映的幽幽火苗。
炎热炙夏,喻宁凭着那张漂亮的脸,却叫人瞧着一派清爽,他略有无奈地将新写好的文书递到江邈跟前,“三皇子,看这个吧。”
江邈抬眼,视线落在喻宁脸上时,略作停顿,眼眸一闪将幽深飞快带过。
缠着绷带的手接过那文书,江邈一副了然的模样,还没看便知道:“这是霍烽的证词?”
喻宁不解凑近,“你怎么知道我去审了霍烽?”
江邈,“猜的。”
喻宁,“不信。”
江邈用文书隔在两人之间,微松一口气,“我没审过的人中,只有监军和副将,权衡下来,喻小世子当然会选择副将霍烽。”
江邈话音刚落,喻宁勾着文书上缘,往下一压,狐疑地凝着江邈,“当真是你猜的,不是问了那个看守?”
两人的视线掠过文书,与空中相撞。
烛火幽幽,两人的影子瞧着极近。
空气中安静了一秒。
喻宁觉得江邈的视线不对劲,“你什么眼神,被我猜中了心虚?”
“……”
江邈觉得有些好笑,墨睑一压,别过脸,神色如常,“喻小世子凑这么近,小心让旁人瞧见了误会。”
喻宁:误会,什么误会?
两个男的凑得近点怎么了,他和打马球的兄弟还勾肩搭背呢。
喻宁后撤两步,左手搭着公案,他等江邈看了一会,才道:“你觉得如何?”
江邈寻日面具般的假笑散了些,翻过一页文书,眉宇微蹙,“段牧疆果然是被冤枉的。”
喻宁点头,“是的,到了那种绝境,还能果断后撤军力,护黑镇城百姓无忧,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
江邈将文书收好,递给喻宁,“只是光靠这证词,还未必能结案。”
喻宁当然知道,“明日,我会再去监军那里一趟。”
案子接近结束的边缘,喻宁的心口总算是松懈下来。
他摇开一把折扇,绘着山水图的扇面摇晃着,与垂在腕出的袖袍一道频率,鼓出缕缕微风。
给自己扇着风降温,转头看江邈一尊冷佛一样坐着,瞧着像是不受一点酷暑的影响。
热天不怕热,都虚成这样了吗?
系统:“……”
江邈眼睑很轻地颤了下,左手扶着公案起身,看模样是要拿远处的茶壶。
喻宁这才留意到江邈左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江邈的伤口上缠着几圈绷带,这回已经能看见润湿的痕迹,怕是流血好一会了,好在现在的血是红的,已经不是昨天的黑色毒血。
可是无缘无故怎么会渗血?
系统,“你刚刚躲蛇的时候,差点给人家掘出二里地,你觉得呢?”
喻宁:……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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