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家误进虫族》
别墅内。
客厅,水晶吊灯的光晕如水般倾泻,在真皮沙发上投下斑驳光影。
阿森德林带来的第一军团精锐正在屋内穿梭,手持精密仪器扫过每一个角落。
金属探测器的嗡鸣声、士兵靴跟叩击大理石的脆响,交织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不愧是阿森德林上将,的确是很有警戒心的习惯。
温丹与阿森德林隔着一张鎏金茶几对坐。
西朗早已识相地开飞行器溜走——在溜走之前估计还被好好的威胁了一番得守口如瓶。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兰彻笔直地站在温丹身后。
银白的长发垂落肩头,身躯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他该跪下的。
作为被拍卖的物品,作为温丹名下的所有物,此刻跪伏在主人脚边才是常态。
可当余光瞥见阿森德林紧抿的唇角,兰彻的指节便不自觉地发白。
阿森德林上将那是将他从新兵营一手提拔的元帅,是战场上替他挡过粒子炮的上司,是在他雌父和雄父双亡之后照顾他的监护人。
如师如父。
兰彻自认为做不到,他的自尊绝不能允许他在此刻弯下膝盖。
一滴冷汗顺着兰彻的脊背滑下,他像柄不肯归鞘的军刀。
但是。
现在,阿森德林上将的处境,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兰彻的困境是因为他站队在阿森德林上将这,阿森德林上将这段时间被牵扯到了勾结反叛军的案子里面,
劳伦斯陛下又要收权,这才把最终的这把刀刃指向了兰彻。
砍掉兰彻,就相当于砍掉了阿森德林上将的左膀右臂。
可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阿森德林上将依旧动用了第一军团前来营救兰彻。
和一切的责任、恩情相比,兰彻区区的自尊心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兰彻咬咬牙,终于是低下了头,在温丹脚边跪下,就像一只温顺的布偶猫一样。
于是,温丹刚想开口让兰彻坐下,没想到他就这样跪在了自己的脚边。
温丹:……
他大概也清楚,这个曾经在粒子炮轰击下都不肯弯腰的少将,此刻的屈膝意味着什么。
因为兰彻想要活下去,兰彻想要自由,所以兰彻可以忍受此刻的屈辱。
只是,温丹原本就无意侮辱他。
温丹垂眸看着脚边的军雌,兰彻绷紧的脊背线条像张拉满的弓,银白睫毛在苍白的脸颊投下阴影,遮住了那双极地蓝眼眸里所有的情绪。
不用猜也知道,兰彻此刻到底会觉得有多么的屈辱。
温丹想要扶一下兰彻,把他拉起来,至少不是跪在地上。
但是,暖黄的灯光下,温丹的手指悬在半空,保持着虚托的姿势。
他的指尖距离兰彻的手腕仅剩寸许,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少将,”
温丹平静地收回手,声音依然温和,没有一点被拒绝的不悦,
“请坐在那边吧。”
他修长的食指转向右侧的单人沙发。
“是,谢谢您。”
兰彻的银白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他起身的动作干脆利落,完美避开了温丹伸来的手。
温丹注视着军雌挺直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他大概能完全理解兰彻对自己的态度。
雄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暗纹,将方才落空的手势自然地转为整理衣襟的动作。
——兰彻完全拒绝触碰。
这个认知让温丹无奈。
即使他没有恶意,但是这位少将对他的戒备,远比想象中更加根深蒂固。
阿森德林坐得笔直,墨绿军装上的金星勋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温丹阁下,我有一个提案,不知阁下是否有兴趣和我们合作。”
温丹笑了笑,“上将请讲。”
“兰彻现在深陷叛国罪,按帝国军事法庭的流程,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阿森德林翡翠绿的眸子扫过兰彻紧绷的侧脸,
“但《生育法》第十五条规定——”
“已婚且怀孕的雌虫,享有一次特别上诉权。”
“什么意思?”
温丹懵了一下,心里好像猜到了,但是他不敢相信的问了出来。
他棕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上将的意思是……”
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确定。
此刻,兰彻的银发垂落,遮住了他狼狈不堪的表情。
只有那死死攥紧的拳头暴露了情绪。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一滴、两滴,无声地砸在真皮沙发上。
阿森德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
“字面意思。”
“你们结婚,兰彻怀上你的虫蛋,兰彻就能争取到翻案的机会。”
空气仿佛凝固了。
温丹看见兰彻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那截总是挺得笔直的脖颈,此刻弯出一道屈辱的弧度。
“这不好吧。”
温丹微微皱眉,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兰彻少将恐怕并不愿意结婚,结婚并不是那么随便的事情。”
“更何况,虫蛋也不是说怀就能怀上的。”
阿森德林上将面无表情地说:“温丹阁下,您多虑了。”
温丹眉头皱得更紧,他想要据理力争:“我……”
“我同意。”
兰彻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般炸响。
他抬起头,极地蓝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嘴角却扯出一个近乎惨烈的笑:
“温丹阁下不必担心,我完全接受且配合。”
完全,接受,且配合。
这三个词组成在一起,就好像温丹之后可以以雄主动身份对兰彻做任何事。
可温丹却看见军雌被咬破的唇瓣,看见那双本该握枪的手此刻正死死抓着膝盖,将昂贵的裤子布料抓出狰狞的褶皱。
窗外,夜风吹动窗帘,水晶吊灯的光影在三人之间摇晃。
温丹意识到,这盘棋局里,最痛苦的棋子,其实是兰彻。
因为兰彻没有选择,他没有路可以走,除了这条路以外,剩下的都是死路了,所以兰彻可以忍受和自己厌恶的雄虫结婚。
可温丹还在犹豫。
他的犹豫是理所当然的。
结婚,结婚啊。
结婚对温丹来说并不是嘴巴一张一片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诚然,他并不否认对兰彻的好感,但是他们连恋爱都没有,就要结婚了吗?
还是说,真的要把这次结婚当成一个协议,当成一个合作,而不要赋予这次结婚任何的意义。
结婚之后他们就是法律意义上的伴侣,真的能够不赋予任何意义吗?
虽然温丹曾经是人类,但是他已经来这里三个月了,他也知道在虫族极力提倡生育,在生育至上的这个社会观念下,结婚是非常容易的,可是离婚就极其困难。
虫族的离婚,基本上需要满足各种条件,当然,这种条件大部分都是苛刻地面向雌虫的。
如果是雄虫提出的离婚,那就会好办一点,但,一旦被雄虫提出离婚,这个雌虫在婚恋市场上几乎是一败涂地了。
这就是极端性别比例之下的现实。
看到温丹很明显在犹豫,阿森德林的眼神暗沉如墨。
他心想,砝码还没亮呢。
阿森德林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立即上前,将一张漆黑的金属卡片放在茶几上。
卡片表面泛着冷光,边缘刻着银行的徽记。
“温丹阁下,”阿森德林上将的指尖抵着卡片,缓缓推向温丹,“你花了四千万买下兰彻,这里——是八千万。”
“在你们离婚之后,兰彻名下的3座矿山行星会送给温丹阁下。”
“作为对阁下的感谢。”
温丹没有动。
他的目光落在卡片上,又缓缓移向阿森德林:“上将这是什么意思?”
阿森德林唇角微扬,露出一个近乎公式化的笑容:“合作的定金而已。”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仿佛在讨论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军事部署:
“怀孕对军雌来说并非易事,我会提供特制假孕药剂,足以骗过军部的检测。”
阿森德林上将翡翠绿的眸子直视温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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