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如何驯服器宗天才》
屋内静了片刻,金逐风将羽扇放下,缓缓说道:“写信的这位修士月前已突破金丹,能让一位金丹期的修士杳无音讯,这件事必定不简单。
我将其告知祖父,类似之事在四十多年前亦有记载,祖父的好友孟长老曾在湖中看见了自己已故去多年的妻子,一位元婴期的修士竟疯疯癫癫,不多日便因此溺水而亡。
孟长老曾同当年的祖父讲述,这一物非虚非实,呈现之貌便是人心中所念所想,他看破了此物,却心甘情愿沦为它手下亡魂。”
她神情肃了肃:“若非千寻珠,金某实在想不到符合之物,此番前去十分凶险,可千寻珠行踪捉摸不定,等下次活跃又要等到何时?
此中内情金某从未告知旁人,调查此事的另有一位吕芊荷长老已在沂水村等候,她已是化神期巅峰的音修,所奏镇魂曲可破除虚妄幻象、安定心神,万事俱备,只待明氏是否愿意为此前往新州一探究竟了。”
沈慈垂眸思索,一时没有回复,明燕站起身走到中央,只道:“不必考虑旁人,我去吧。”
明盈也走了过去,挨着明燕朝沈慈说道:“既然同我有关,那必然也少不了我。”
明燕嫌弃地把她推回去:“你一个病秧子凑什么热闹,在家待着吧你。”
沈慈抬起眼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出门一趟便是生死未卜,我又哪敢再答应你。”
见明盈张口便要反驳,她摆了摆手:“连金丹期的修士都不知所踪,更何况你凡体凡躯,毫无灵力,此事我已有决断,你们两个都先回去吧。”
明盈急急忙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袖,一脸认真:“下到凡人上到元婴期,千寻珠又不在乎修为高低,若是运气好抓住它我还能顺嘴一口吞了,等从新州运到云川,指不定路上多有变故。”
沈慈却任由她说什么也不松口了:“还顺嘴一口吞了,你也是敢想敢做,明燕,把她一起带回去,此事没得商量。”
明盈迅速抱住她,整个人都快挂在她身上:“娘亲,这件事仅仅为了我自己而已,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何必让明氏其他人身赴险境,我既然是神女,也应该以身作则。”
“你这个神女以什么身作什么则,明氏近百名修士你只能排在倒数,再磨我也答应不了你。”
明盈扭头看向场上另外几人,明燕盯着两人的动作,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她挪走。萧景泽撑着额头望向门外,冯轶盯着手上的茶水,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金逐风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这时也不说她是表姨了。
冯轶端着茶盏微微侧身,用袖子挡了挡,朝萧景泽悄声提醒道:“萧兄,你也不劝劝,这事不是闹着玩的。”
萧景泽掀了掀眼皮:“劝什么,你不让她去她也定会偷偷去,折腾来折腾去不如省心些直接带上她。”
他没特意压低声音,场上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沈慈自然也听见了,明盈眼睛亮晶晶的,猛地点头点头:“娘亲,我现在就是见到大草原的野马,已经关不住了,你还是把我放走吧。”
沈慈视线转向萧景泽,这两个最没规矩的凑一块,她脑袋都开始嗡嗡响:“萧世子自由惯了,只是满满和你不同,她身子骨弱,自小就没法任由她折腾,出格的事做一次便够了。”
明盈将脸埋进她怀里:“不够不够,娘亲,我余下的时间比你们都短暂,又怎能畏畏缩缩犹豫不前。”
见沈慈依旧不理会她,明盈抬起脑袋,声音放得很轻:“娘亲,也许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让我稍微逆反一点,做一点自私的事情吧。”
沈慈闭了闭眼,她对自己的女儿总是毫无办法,明盈就像一条水缸里的小鱼,奄奄一息地漂在水面,明氏团团围住这个小小的水缸,输送着灵力让她维持着微弱的呼吸,可这条小鱼却看着蓝天说,我就去看一眼。
她摸了摸明盈只剩一点点的小脸,再次妥协了:“好。”
说完她便神情疲惫地拂开她,明盈看着她的表情,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娘亲,我……”
沈慈笑着打断她:“娘亲只希望你得偿所愿。”
明燕想起自己写下的许愿牌,搓了搓脸庆幸这件事没人知道,抬起头问道:“沈夫人,那我也……”
“想去便去吧,满满在路上还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冯轶带着任务来的,此时也站起身道:“这件事又怎能少得了我呢。”
他又扭过头:“对吧,萧兄?”
萧景泽扯了扯嘴角,冯轶当他默认了。金逐风此时也不装木头了,她扬起眉毛,拱手朝众人告别:“既然四位都有此决心,金某就在盛京等你们的好消息。”
她看向冯轶,含笑点头:“一路平安。”
冯轶朝她回了一礼,白姨推开门福了福身:“我先送金小姐离开。”
沈慈望着面前的几位年轻人,约莫在他们的年纪,自己也是心怀赤枕,不知所谓。只是她一想到这四人中“稳重”的只有明燕还能勉勉强强算半个,还是开口提醒道:“万事性命为要,不可勉强。”
明盈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娘亲大可放心,我会看好他们的。”
时间紧迫,万事从简,确定好明日行程,天色渐晚,三人也陆续告别离开,明盈最后朝明燕挥了挥手,想到自己一整天都没和母亲说上几句话,又蹦过去缠着她想说些什么,沈慈摇了摇头,让白姨扶着她回屋休息。
明盈抿了抿唇,原地站了一会,默默回到自己房间,啪叽一声倒到床上,又捂着头坐起来,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决定去骚扰明燕。
她正要下床开门,窗户被“笃笃笃”敲了几下,明盈推开窗,青鸟拍着翅膀落到她怀里,她抱着青鸟坐到床边,唇角微微弯了弯。
萧景泽送来一封信和一块……石头。
或者说是几簇粘在一起的冰晶,冰晶有她两个手掌大,明盈端起它左看右看,是微微透明的银白色,中间是红色的芯,一簇一簇的有点像炸开的花,嗯……丑丑的。
她拆开信,萧景泽式说明:掰一块点火。
明盈仔细挑了挑,把她觉得最丑的一簇掰下来,拿着它左看右看,她今日好像还没有点烛。
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她突然顿住脚步,自己不是能变出火么。
把冰晶放盘子里,召唤出天火,试探地烧一下,冰晶很快融化了,难道这就是个蜡烛?明盈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还是个不发光的蜡烛。
红色的液体往边缘移动,融化的冰晶变成一盘清澈的浅水,明盈凑过去瞧了瞧,水面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脸。
萧景泽眯着眼睛看了会:“用天火点,也不担心把你自己的屋子点着了。”
明盈弯起眼睛,语调轻快:“这是什么?”
“融了你的血做的水镜,无需灵力但有时效,用一点少一点。”
“那是我想和谁见面就能和谁见面么?”
“自然不行。”
萧景泽懒洋洋地靠在桌上,水镜只露出他的下巴:“你手上拿着的那块里面是我的血,也只能同我联系。”
明盈突然问道:“萧世子很想要同我见面么?”
若只是通信的话,她有一只青鸟了,若是想找她的方位,他那里还有千机引呢。
萧景泽轻笑出声:“明姑娘想多了,只是你身怀天火,水镜比青鸟方便些,此行又只有你一个凡人,留给你正好。”
明盈依旧笑眯眯的:“萧世子这么关心我,连解释理由都想好了。”
萧景泽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明姑娘的脸皮怕是有城墙那么厚。”
“萧世子的脸皮薄,话没说两句就脸红。”
萧景泽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何时脸红过。”
明盈也不同他争论,爽快改口:“萧世子脸皮不薄,想必也比我厚上许多,这等奇观,我也要看上一看。”
萧景泽没回她,明盈盯着水镜,这回连下巴都没有了,只能看见萧景泽的衣领子。
她手指点了点,水镜荡出涟漪,明盈撑着下巴:“萧景泽,你在生气吗?”
萧景泽马上回复她:“我没有生气。”
他只是不知该说什么,他第一次送出水镜,对方却是一个笨蛋。
笨蛋觉得对面也是个笨蛋,两个人莫名其妙就开始吵起来,明盈想了一会,决定聊点轻松的话题。
她说:“我有话要问你一下。”
萧景泽装作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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