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夫君竟是偏执恋爱脑》
谢凌玉抱得实在太紧,桑萤都有点呼吸不过来,不过却并没有推开他,只是将脑袋靠在他肩头。
“谢凌玉,你这回找得好慢啊。”
“要是你找到我的时候,我真的已经变成老婆婆了怎么办?说不定这会儿坟头都长草了呢。”
她抱怨了句,随后笑了,“还好我已经筑基了,之前那臭药老头不是说我最少要七老八十才能筑基么,结果我四十不到就筑基了,现在都三层了。谢凌玉,我是不是很厉害?”
“谢凌玉,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听吗?”
“在听。”
青年环住她
的手臂又紧了紧,桑萤被圈在他身前的手动了动,艰难探出来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侧脸。
“虽然……我知道这么久不见你可能有点想我,但你抱得再紧一点,明年你就真的可以去给我上香了。”
青年这才松开了她,桑萤松了口气,正要稍稍退开半步,忽的被抓住了手,冰凉的指节穿过指缝牢牢扣住。
攥得紧紧的。
她愣了一下,抬眼看他。
一百年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很短的时间,可能只是闭个关睡个觉的时间。
眼前的青年容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形更清瘦了些,那双黑眸更深沉了,看着她的时候,里面好像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她却看不清晰。
青年单手执剑斩落了这一条攀附着时间的树根,就这么牵着她,离开了这个她等待了百年的小镇。
桑萤看着他的侧脸,一时忽然有些恍惚。
其实到了后面,她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她什么都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在等一个人。
但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她都完全不知道。
很多人劝她不要等了,他不会来了。
但她却相信,他一定会来。
直到不久前锁骨的那枚吊坠传来了灼热的温度,她才猛然想起来那些记忆,关于他的记忆。
胸腔一下也变得滚烫起来,心脏止不住跳动的声音,盖过耳边一切声音。
青石桥和雨幕在身后变得黯淡,温热的水珠忽的落在手背上,桑萤看到青年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她,不明所以。
直至抬眸,看到他黑眸中自己的小小倒影,才发觉自己在哭。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掉落,桑萤愣了下,抬手去抹,抹了好几下泪珠却越掉越多,抹不干净。
她慌乱无措,“欸,
怎么回事……”
脸颊忽的被青年长指捧起,熟悉的白檀的香味包裹住了她,他低头,轻轻吻去她眼尾的泪珠。
稍稍分开,他看着她,声音很轻:“对不起,师妹,我来晚了。”
“……”
桑萤忽的抬起他的手,狠狠咬上他的手背,眼泪啪嗒啪嗒掉,恶狠狠的,“谢凌玉,你为什么来这么晚,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每天、每天你都没有来,我讨厌你讨厌你……”
“我喜欢师妹。”
桑萤一愣,眼泪忽的止住了,耳根染上一抹薄红,“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原谅你!”
“嗯。”
青年抓起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嗓音低低的,“师妹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掌心下的皮肤温温热热的,桑萤不自然地动了动手指,她不想打他,也不想骂他,她等了一百年,他又何尝不是在万千世界里找了一百年。
她现在只想抱住他,想亲亲他,和他黏黏糊糊待上一天,就像以前他粘着她那样一样。
但这些事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做不到像他那样没脸没皮的。
桑萤别开眼轻哼了声,掌心不轻不重糊了下,抽回手,“惩罚的事回家再说吧,现在不是还有要紧事做么?”
谢凌玉牵着她往外走,“树妖的树根已经被我牵制住了,现在只需斩落禁区的主干。”
桑萤一愣,不是说连瑶池大能们都没能解决这时间之法么?
不过转瞬又想明白了,这百年他肯定是想了什么法子来破解,不然真这么大海捞针似的找,凭树根的数量和繁殖速度,再来两百年估计也找不到她。
树妖的时间线里过了百年,现实的时间却只过了短短一天。
桑萤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拿出恢复正常的琉璃镜看了,看完后松了口气,要是这里过了百年,家里也不知道该乱成什么样了。
她收起琉璃镜,看向周围,风和日丽,千转缘结树下清萦靠着树桩坐着,淡淡扫他们一眼。
“倒还真小瞧你们了。”
眼看着就是要大战的趋势,桑萤动了动手,“谢凌玉,我去一边等着,免得妨碍到你。”
青年却将指节扣得更紧,淡声:“师妹不在身边,我才会分心。”
清萦盯着紧握的手,眸底情绪不明,冷笑一声,“知道你们恩爱了,也不用连这种时候都要在敌人面前秀吧?”
不远处,早就远远看着两人团聚,树
根消散后跟在后面出来的徐白深,一言不发,静静看着他们。
现在树妖虚弱至极,无力掌控情感,他的记忆也都找了回来。
在进入秘境前他还在怀疑他们感情的真实性,在经过这一遭后,不再怀疑了。
失忆时,以为谢凌玉是她情夫,他产生过一个阴暗的想法,后来,那个阴暗的想法在树妖虚幻的时间线里,付诸成真。
他们分开了一百年,他就陪了她一百年。
一百年对于修士来说很短,但却是她的一生。
所有医修都说她不适合修炼,终其一生,最多也只能堪堪筑基,等到那时,寿命也差不多将近。
她却选择了透支生命,去换取一个提早筑基的可能。
他看着她每日刻苦修炼,明明是那样病弱的身体,却非要勉强自己,日复一日。
她以前或许是很娇气的性子,但在修行时不管多疼多苦,都没有停下过。
他问为什么。
她轻轻擦掉额上汗珠,说:要是他找到我的时候,只能让他看着我坟头的草,不能跳出来骂他,那也太逊了吧?
他以为她迟早会放弃,以为在她忘记他的时候陪着她,或许就能实现那个阴暗的念头,和她在一起。
但在一天深夜透过窗户远远看到她还在修炼,猛然痛苦吐血,只是神色淡淡擦掉后又继续修炼时,他知道,不可能了。
她爱的是那个她一直在等待的人。
哪怕她有可能等不到他,她也不会在等待的途中,爱上别人。
……
桑萤听了清萦嫌弃的话,耳尖泛起淡淡的红,不过还是听谢凌玉的没松开手,握紧他的指节。
她扬起小脸,哼了一声:“他说的有道理啊,万一你又偷袭呢。
是因为怕她暗中搞坏事,才不是因为她也舍不得松手呢!
清萦默了默:“同样的招数我也不至于使第二次。
桑萤冷哼:“这可说不准,谁知道心理阴暗又变态的人会干出什么事。
清萦:“……
“哦对了,你们等会儿再打,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桑萤忽然想起什么,低头就要去纳戒里拿东西,伸手却反应过来右手被牵着,左手又不灵便,于是张口就使唤身边人:“谢凌玉,帮我翻一下。
“要找什么?
“就一卷画,有点旧的。
谢凌玉抬手,忽的抽出了一条万年玄铁搓衣板,亮闪闪
的,还附带着一张购物商票。
静了两秒,他出声:“家里你的衣服不都是京溪在洗么,你买这个做什么?
桑萤眯起眸子盯他,忽的开口:“其实不是京溪,是你在洗吧?
谢凌玉微微一顿。
桑萤见状了然开口:“果然,你就是在洗衣服的时候偷偷藏我里衣的!
她上次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把她衣服顺走的,这下终于想通了。
清萦:“……
徐白深:“……
你们夫妻俩……玩的还挺花。
清萦沉默几秒:“你叫住我,就为了给我看这个?
桑萤轻咳一声,快速把搓衣板塞回去,夺过青年手里的画卷展开。
画布落下,上面画的是一棵缘结树,红绳与愿牌下,穿着绿裙的姑娘靠着树小憩,唯美又静谧的画面。
清萦看到这幅画猛然怔住,眸中闪过诧异,随后又充满了厌恶,皱紧眉头,“你哪来的这东西?
桑萤把画塞谢凌玉手上,让他拿着,自己比划:“这幅画呢,是我有次过年的时候在镇上一户人家家里看到的,据说是他太爷爷留下的,画的是他太爷爷心爱的姑娘。
见清萦露出嫌恶的神情,桑萤笑眯眯的,“先别着急嘛,听我说完。
“我还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个故事。他太爷爷当年还是书生,进京赶考路过此地时被**所抢,受了伤,就在瑶水镇暂住了一段时间。
“为了重新攒路费,书生就在这里做起了教书先生,教孩童认字。偶然一天,书生透过窗户,看到了对岸河堤的缘结树下一名女子正在小憩。
“书生对这名女子一见钟情,便将这幅场景画了下来。可奇怪的是,镇上其他人都看不到这名女子,唯有书生一人能看到。
“之后的每天,书生每天都会通过窗户看对岸的河堤,想要再看到那名绿裙姑娘,但却总是失望。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他对窗叹气的时候,绿裙姑娘忽然出现,撑着窗沿,托脸看他,问:‘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你们人类对喜欢的人都这么直白吗?’。
“原来这名绿裙姑娘是缘结树成精,刚修成人形……
“够了。
清萦冷声打断她,“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行,那这段甜甜蜜蜜的恋爱过程就跳过。
桑萤示意谢凌玉收起画卷,“总之
呢书生离开前和心上人定下了约定等他有所成就了就回来娶她。”
清萦冷笑了一声“说的好听还不是两千年根本就没有回来过还娶了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果然是这里出了问题啊。”
桑萤挠挠头“我想说你是不是对凡人的寿命没什么概念?”
清萦一愣:“什么意思?”
“对你们随便能活万岁的长寿树族来说一百年只是睡了一觉对吗?”
清萦不解但嗯了一声。这样短暂的时间除了用来睡觉还能做什么?
“但对于凡人来说这就是他的一辈子。”
桑萤抬手捏出卜算的卦象顿了顿“书生死在离开后的第三十九年寿终正寝。”
清萦愣住甚至有点懵:“他……**?”
桑萤点头“是啊将这幅画交给我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我来给你补全这个故事吧也很简单。书生在五年后回到瑶水镇但绿裙姑娘却不见踪影。他在瑶水镇住了下来活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
“他所收养的孩子遵循他的遗愿将他埋在了千转缘结树旁。”
“喏就这儿。”
桑萤抬手指了指遮天大树旁的那棵小树“他怕你孤单还替你栽了个伴陪你贴心吧。”
清萦一时难以置信看着那棵小树他……**?
她以为他只是厌弃了她才背弃了承诺一直没有回来结果他居然**?只是几十年而已他就**?
“你说谎!不可能!!”
“你怎么比我还犟行吧。”桑萤换了个卦象摆成了一面天机镜的形状显露出书生死前的样子。
“……”
实在消耗灵力桑萤见她看清了很快收了回来吐了口气有些虚弱。
掌心温暖的灵力输送过来帮她缓解不适。
谢凌玉垂眸看她“左右都是要死为了她这么努力做什么?”
“什么叫为了她我这叫精神攻击好么!”
桑萤重重哼了一声别开小脸咕哝:“她把我们分开那么久我也很不爽啊当然要报复回去。”
清萦都那么害他们了她怎么可能是为了她好?她又不是圣母。
谢凌玉一顿“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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