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夫君竟是偏执恋爱脑》
徐白深了解了情况,明白过来,原来方才惊险的一幕只是两人在演戏而已。
同时他心里莫名生出晦涩的情绪,他们两人竟然如此默契,什么都没向对方诉说,却什么都懂。
他顿了顿,还是出声:“桑师姐,你怎么能断定他能明白你的意思,知道那张符是为了诛妖呢?”
桑萤一愣,陷入思索。
她在这女孩过来时就觉出不对了,故意装作没什么反应,实际上在暗中卜算查看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若是女鬼,便可以推算出死亡的日期,但桑萤得到的信息是未知,根本算不出来。所以显然这东西根本没死,只是假装成女鬼靠近她而已。
于是桑萤就顺势演了下去,娘亲留下的知去箓里有一种符箓,可以困住无形之物,她就将那张符画了出来。只是凭借她的力量,是不可能困住她的,所以只能让谢凌玉来。
至于谢凌玉能不能发现她的意图……这个她也没想过,只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桑萤挠了挠后脑:“……直觉?”
“哎呀这些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这这个。”
桑萤目光看向被钉在树上的女孩,虚无的身体想要逃走却因为符箓动弹不得。
那张苍白的脸上表情愤恨阴鸷,死死瞪着他们,与最初桑萤见到时的怯懦柔顺完全不同。
她冷冷笑着,语调讥讽:“是我看走了眼,你们还真是对有情人。”
方才她就想操控情感,桑萤想了想:“你就是这棵缘结树……不对。”
她取下缘结树上的几块愿牌,上面却并非是真情求愿,而是——
【希望小妤能答应我的求亲。这样我就能借着她家的权势飞黄腾达了,等我掌管了家业到时再狠狠甩了她,就她这大小姐性子,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
【愿能与阿武永结同心白首不离。他虽然蠢笨如猪但家里却实在富裕,只要傍上了这个傻小子,往后的日子就不愁吃不愁穿再也不用担心了。】
【此生唯爱月月师妹一人,长大后就娶她。可是同窗的小师妹今日给我送来了香囊,小师妹比月月师妹学问高,比月月师妹漂亮聪明……】
前面正常的签文后用黑红的字补充了这样的,类似于许愿者心中所想的话,展示出了内心的阴暗面。
桑萤若有所思点点头:“我懂了,你是棵见不得别人恩爱的树。”
女孩一愣,旋即嗤笑一声:“恩爱?
你管这些叫恩爱?”
徐白深也看着这些愿牌皱眉,这些许愿者的内心竟然这样阴暗,将感情当做筹码来**,随意辜负别人的感情,变心。
桑萤晃了晃愿牌,“就凭这个?我怎么知道这些不是你操控了别人的感情呢?”
徐白深一愣,这倒确实,这树妖有着能影响感情的能力。旋即有些羞愧,他竟然失去了判断能力,第一反应是相信了这些。
桑萤凑近女孩,沉吟开口:“噢,你不会是被人欺骗了感情,痛苦欲绝接受不了事实,逐渐心理阴暗扭曲成了变态,见不得别人好吧?”
女孩面容一下狰狞起来,死死瞪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徐白深:“……桑师姐,你好像说得**不离十了。”
桑萤直起身子:“对于你被欺骗了感情的事,我表示同情,但这也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她转头看向一旁安静的白衣青年:“谢凌玉,树妖也找到了,接下来……”
青年身后忽然出现一条树根,破土而出,桑萤话音一转提醒他:“——身后!”
青年眉峰一凛,剑不在手上,施法斩落这条树根,树根轰然散去,扬起了重重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他猛然反应过来这一招的缘由,第一反应伸手想要抓住身边的少女,却猛然落了个空,指尖只擦过她的发丝。
少女脚边一条细细的树根先一步将她卷起,尘土散去,缘结树中央裂开了一个大洞,白光大盛。
面容苍白的女孩穿透胸腔的剑被一条树根拔了出来,她冷笑了声,面容讥讽。
“好一个情真意切。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有情人的真情到底能有几分真!”
冷冷丢下这话,她卷着桑萤一起钻进了白洞中,消失了踪迹。
……
桑萤只觉一阵眩晕,心口泛着恶心,猛然睁开眼,周遭陡然变了环境,不再是瑶池秘境禁区,而是一片……古镇?
小桥流水,青石板桥延伸至远处,船夫撑着乌蓬舟从桥下缓慢穿行,远处人家淡淡炊烟,一切宁静悠然。
桑萤转头,看到了一棵挂满了红绳与愿牌的树,长在河岸旁。她一眼便认出来这棵树就是禁区里那棵,只是更矮了一些,年岁要更小。
脸色苍白的女孩靠坐在树旁,捂着心口喘息,看上去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见桑萤目光看过来,她像是有读心术,冷哼一声:“你那点三脚猫功
夫就别想着对我动手了,就算我现在元气大损,随手捏死一千个你也是绰绰有余。”
桑萤:“……”
她都要以千计数才能有点战力吗?
不过看她的样子并不打算对她出手,桑萤回想起被她拉进白洞前说的那句话,她的目的似乎是想考验他们的感情?
脑袋实在晕得厉害,桑萤也站不住了,看了一圈,千转缘结树旁边不远还有棵半人高的小树,她走过去倚着树坐下。
缓了会儿,她开口:“这里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
“这是你的记忆里吗?”
“你抓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女孩阖着眼,闭目养神,不搭理她。
桑萤托着脸看她,过了会儿,忽的叫:“萦萦?”
女
孩倏地睁开了眼,露出了一副见鬼的表情,皱着眉:“你怎么知道?”
桑萤指指她身后:“我看树上刻了。”
女孩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树身上刻着的字,神情透着复杂的情绪,几秒后被愤怒与厌恶占据,一抬手切掉了那块树皮。
她又坐了回去,靠着树桩闭上眼睛。
桑萤眨巴眨巴眼,拉长尾音:“萦萦——”
女孩睁眼瞪她,“闭嘴,不准这么叫。”
桑萤神情无辜:“那你又不跟我说你叫什么,我不就只能这么叫你了?萦萦……”
“……”
女孩安静几秒,冷冷吐字:“清萦。”
知道名字就是打好关系的第一步,桑萤正要再接再厉,清萦却冷冷阖上了眼,封闭神识不再理她。
桑萤待在她身边说了半天的话,她一句也没回。
说的桑萤都累了,靠着小树恹恹休息,路过的船夫撑着竿停下,“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我来回两趟了,瞧你一直呆在这跟树说话。”
桑萤一愣,她还以为这是清萦的记忆里,没想到里面的人居然会跟她打招呼。
不过跟树说话……桑萤看着靠着树的清萦,路人看不到她?
桑萤想了想,问:“我是来此地游玩的,一时兴起和同伴走散了,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瞧姑娘的穿着就像外地人。这儿啊,是瑶水镇,风景可好了,平时就有很多人到这来游玩,来拜姻缘树求签,喏,就姑娘后面那棵古树,已经有很多年了,算起来比我太太太爷爷都老喽。”
瑶水镇……?
桑萤听着觉得有些耳熟,仔细
想了想瑶池的前身似乎就是瑶水镇?
六百年前修真界还很混乱那时到处有人抢地盘占山为王为了灵气充裕的修炼所打架。一些修士发现了这片钟灵毓秀的地方
经过六百年的发展瑶池的势力范围逐渐扩大现在已经远不止一个小城镇了。
桑萤有些犹豫“现在是哪一年?”
船夫的回答印证了她的话。
这里是距今一千多年前的瑶水镇地处人间还未被修真界的修士占据镇上的居民过着淳朴的生活。
告别好心的船夫桑萤蹙紧眉头看向树下的清萦:“一千年前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你们不是情意深重么。”
清萦漫不经心睁开眼眼底透着嘲讽:“让我见识一下能坚持多久。”
桑萤一愣“什么意思?”
“我的树根攀附了时间只要进入树中就会掉入混乱的时间里回到我所经历过的万千时间线里的世界比如你现在。”
“而想要救出你呢只有两个方法。”
她靠着树不紧不慢:“其一斩断我的所有树根。只要能同时斩断我所有时间线里的树根即可破除。”
“不过这连当年的瑶池大乘期的大能们都没能做到只能灰溜溜逃走将整个瑶水镇当成禁区封锁起来。你的小情郎才化神期就更别想了。”
桑萤抿唇原来这就是瑶池设下禁区的原因。
“而其二呢就是慢慢找。”
清萦想到这里忽然笑了是一种预料到了什么似的笑带着得意的意味。
“我活了上万年他只要能在这万年混乱的时间线里找到我们这一条树根攀附的时间线再在偌大的修真界里四处搜寻找到你就行了。”
“怎么样这个方法简单吧?”
桑萤瞪大眼睛:“万年的时间那衍生出了多少时间线?”
清萦倒还真思考了下:“数不清了每天都是新的时间线早期的树根比较少按一天十根算吧后来越来越多。你会记得自己每天长多少根头发吗?”
桑萤快速计算了一下就全部按一天十条时间线算一万年的时间也最少有三千六百多万条时间线更别说她后期越来越多这个数量至少是以亿计数的。
桑萤抬起头:“每一条时间线里的世界都是一样的吗?”
清萦打了个哈欠:“当然了,所有时间线和现在这条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个你。
“行了,我要睡了,你慢慢等吧。
说完她起身走入树中,消失不见,只剩下千转缘结树随风晃动着枝叶。
桑萤又叫了几声,没反应。
她垂下眼,拿起锁骨的吊坠,原本能感应到心跳的护心鳞,在她被带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完全感应不到了。
护心鳞黯淡无光,现在更像是一件死物,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
天色已经要黑下来了,桑萤又饿又累,只能起身走上青石板桥,朝着小镇里走。
这里的流通货币不是灵石,而是金银铜,所幸桑萤身上还带着很多金银器,弄成了碎银跟这里的居民在宅子里租了一间房间,又买了些吃食。
月光清亮,庭院落寞。
桑萤趴在窗边看着一千年前的月亮,想,谢凌玉现在在哪呢?会不会也在抬头看月亮?
想到清萦的话,她又有些揪心,她显然是没把她当回事才全都告诉了她。
的确,以她的能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
……谢凌玉真的能从这么多时间线里找到她吗?
桑萤猛地晃了晃脑袋。
她每次偷偷下山谢凌玉都能找到她,这次也一定没问题的!
明天再去找找清萦好了。
桑萤第二天又来到缘结树边,但不管她说什么,清萦都没有回应。
她试着往树上贴符,结果符轻飘飘掉了下来,根本没有灵力反应,这棵树就像一棵随处可见的、再普通不过的大树一样。
直到深夜,桑萤只能回到宅子里,睡一觉醒来后,第二日再去河岸的缘结树旁。
日复一日,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月,桑萤也在瑶水镇上住了一个月。
缘结树没给她过任何回应。
倒是镇上的居民们都已经认识了她,知道她每天都去缘结树下,一去就是一整天,戏称她是戏文里等待夫君回家的痴情女子。
现在桑萤一出门,居民们就跟她热情打招呼:“早啊小桑,又去等夫君啊。
桑萤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泛红,但还是每天都会去树下等待。
因为除了等待以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
第一年就这么过去,桑萤已经和镇上的居民们混熟了,连孩童们也认识她,总是喜欢过来跟她玩,缠着桑萤给他们读故事书。
桑萤在镇
上买了一个小宅子,自己住了进去。
岁末过年,镇上热闹得很,居民们往缘结树上挂上了大大小小的愿牌,许愿新的一年。
桑萤隔着河岸遥遥看着,托着脸,发丝随风轻扬,眼睛映着灯火亮晶晶的。
原来一千多年前的岁末过年是这样的,还会放花灯。
等回家了,她也要谢凌玉给她做一盏最漂亮的花灯!
……
第三年岁末,桑萤二十一岁。
桑萤仍是一个人在宅子中过年。
窗外热闹,她坐在窗边安静看着镜中倒映的灯火,忽的看到发尾有一丝白发。
在清萦过去的时间线里,时间是在流动的,这也就是说,她会随着时间老去。
她本就体弱,平时就每日靠精贵的丹药汤药养着,现在断了三年,她的身体开始快速衰老了。
桑萤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她活的不够久,她就等不到谢凌玉了来接她了。
桑萤当晚沮丧趴在窗边看了好久的月亮,第二天一早起来,捡起了自己一直讨厌的修炼书,对着木桩练招式。
晚上累成瘫狗,像条梆硬的咸鱼一样栽倒在自己的小狗窝。
可恶的谢凌玉,怎么这么慢,她手都打红了!
……
第五年岁末,桑萤二十三岁。
和前几年不一样。
这一年桑萤被邻居们拉着去家中过年,热热闹闹的。
吃过晚饭在河岸边看花灯时,孩童扑闪着眼睛趴在她腿上,问她:“姐姐,你等的人到底是谁呀?
桑萤张口正要答,忽的怔住。
……她在等谁?
为什么记忆那么模糊?
孩童忽的看向她身后,伸手指着,“姐
姐,这个穿白衣服的哥哥一直在看你欸,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桑萤心头一跳,猛然回头。
狂烈跳动的心脏在看清身后人模样之后,平静了下来。
面容温和的青年看着她,许久,轻声唤:“桑师姐,好久不见。
……
……
谢凌玉进入白洞后,发现来到了三千年前的世界。
他在整个世界中搜寻了一遍,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在确定这个世界中没有桑萤后,打破了世界,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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