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GB》
肉眼可见地,楚睢僵硬住了。
楚睢的脸色陡然苍白,他的脸上同时浮现出难以置信和无地自容的神情,赵亭峥双眼紧盯着他,实在觉得这模样顺眼多了,舔了舔嘴唇,眼睛亮着兴奋的光。
啊,效果超出想象了。
楚睢喘息着道:“你,你……”
瞧瞧,气得连殿下都喊不出来了,看着清醒多了。
赵亭峥心中隐隐缺了个口子的作恶感终于被完美地补全,她像是终于学会了撕碎猎物的野狼一般,惊讶地发觉,楚睢这种人伏于身下的时候,清醒才是最好的兴奋剂。
停在楚睢高热的身体里,占着便宜,赵亭峥很不要脸地催促道:“说话呀,太傅。”
太傅两字落下,楚睢简直要发疯了,他即便是再混沌,此时也得清醒过来了。
知道赵亭峥榻上恶劣,竟没想到恶劣至此!
他还以为君臣二人已经能正常相处了!
母亲打断三根训杖没能打掉他的决心,如今赵亭峥一根布条,终于叫楚睢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误入虎口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楚睢总算拾回了脑中的一丝清明,咬牙摇摇头,强撑着支起身体来。
赵亭峥看见他含着的眼泪就觉得痛快,兴奋得瞳孔竖成一点,见楚睢撑起身体,她怔了怔,旋即难以理解,轻轻一声笑了:“不做了?”
她心情好的时候是很好说话的,也乐意去哄人,更何况楚睢是很合她心意的玩意儿,所以即便是自甘下贱的、很有可能心怀不轨的玩意儿,她也不是不能哄一哄。
毕竟他有用。
楚睢抬手摸向了被二人折腾到地上的衣物,不着分毫的手臂肌肉紧绷。
中衣被她撕得有些难穿,楚睢披上,雪白素绸衬着漆黑长发,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他背对着赵亭峥,轻轻摇了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赵亭峥皱了皱眉。
她本以为楚睢是半推半就——毕竟此人的嘴和他的身体是两个极端,榻上又从又乖顺,嘴上清高又强硬,与之一合,简直是拿枪药上情调。
赵亭峥不得不承认,送楚睢过来的人,的确眼光毒辣,正送到了她的嗜好上。
她喜欢他的身体。
于是她笑眯眯地凑到他的肩上,手轻车熟路地勾到他未系的衣带旁,陡地抓住了他的手。
微微冰凉,有些汗湿。
“我叫着玩呢,”赵亭峥在他耳边懒洋洋道,“别穿了,楚大人,不说就不说,翻脸了算什么。”
玩情调可以,别扫兴就行。
楚睢也从方才那股烧人的情潮中勉强挣出了一分清明的神智,他声音艰涩:“……殿下对臣,几分是信,几分是审?”
一字一顿,坚定无比。
赵亭峥愣住。
愣神间,楚睢勉强将衣服穿上,虽说不上是一丝不苟,但也能勉强说是一句衣冠楚楚,他闭着眼睛靠向座椅,眉宇间说不上是什么意思。
一片沉默。
在这片死寂之中,赵亭峥觉得方才泼她的那盆冷水又泼了她一遍。她心中腾然有些恼怒,脑子里飞快地得出一个结论——楚睢在给她摆脸色。
岂有此理!
赵亭峥难以理解——她又被楚睢打死不说地瞒在鼓里,又好心好意地替他平息蛊毒,她还没发火,哪轮得着楚睢发火!
想到这里,赵亭峥缓缓地直身,坐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沉默片刻,她往下瞄了一眼,笑道:
“实话实说,一分都多余。”
闻言,楚睢心中灰了一半。
想来即便是这般交缠,也不过冷眼旁观他的痴态,心中不知如何笑话。
这令楚睢分外难受,他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
而赵亭峥只冷冷盯了他片刻,忽然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就跳车走了。
***
次日清晨,楚睢是被树林中的鸟鸣吵醒的。
他头痛欲裂地起身,一起身,身上的衣物便从身上滑了下去,随即又从衣物上掉下一根布条来。
“……”
红布条,两段有穗,晃晃荡荡的。
楚睢想到了什么,陡地脸色通红。
赵亭峥离开后,他不通此事,幸好有她的发带。
楚睢打开衣箱,新取的了一件衣物。
仍是雪白色,绣着翠竹,翩翩君子的样子。
旧的衣服被他丢下去烧了。
烧衣服时,身后便有声音惊喜道:“大人,您这么早醒了?”
楚睢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只见不远处生火做饭的周禄全:“殿下呢?”
阿南撇撇嘴,周禄全扬声道:“殿下不知抽了什么疯,大半夜的跑去山上借猎户的马,星夜便去汉阳城中找修车的匠人了,大人且等等,估摸着快回来了。”
楚睢点了点头,身体还有些难言的酸痛。
赵亭峥在榻上是会让人吃苦头的类型,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
他默默地坐下。
果然片刻,一骑马蹄哒哒而至,再一看,马上竟然只有赵亭峥一个人,她风风火火地“吁——”一声,翻身下了马,周禄全疑惑地看了看后面,道:“殿下,车马匠呢?”
赵亭峥面无表情:“车马匠跑一趟多收二两银,犯得着吗?起开。”
楚睢这才看见她背后的包裹里背着几条木件,赵亭峥快步如风,余光分明看见了楚睢,视而不见地钻到了车底下。
半个时辰后,她从马车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浮尘道:“赶紧吃饭,吃完继续赶路。”
一路无话,直到一行人抵达汉阳城内,楚睢一路对着赵亭峥的冷脸,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局促,而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他好像说什么,殿下都会生气。
说到底,血蛊始终是横在两人中间的阻隔。
楚睢心头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心。
正在这时,马车猛地一刹,赵亭峥躲闪不及,冷不丁险些冲到楚睢身上去。
楚睢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面不改色道:“殿下小心。”
赵亭峥:“……”
赵亭峥怒火冲天地探出头去:“周禄全!”
周禄全哭丧着脸:“殿下,前头不知为何堵得严严实实!”
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熙熙攘攘的人流几乎把这条街堵得水泄不通,赵亭峥心生疑惑,于是翻下车去。她在外头观摩片刻,捉了个挤在外面的人问道:“大伙儿为什么都聚在这里?”
那人挤得正高兴,冷不丁被一拉,当即有些挂脸,本想回头骂一句,一见赵亭峥这张脸,登时连口气软了许多:“你是外地来的吧?这里有个杏安坊,每月逢四、六便出售一物,名为肥皂,用起来比皂角干净许多,又方便,还有淡淡的花香!”
肥皂?
什么鬼玩意?赵亭峥皱了皱眉,正打算认命回去换一条街,陡然间想到什么,猛地止住了脚步。
片刻,周禄全看见自家主子兴冲冲地回来,嘱咐他:“换一条街走。”便翻身上了马车,他难以置信地举着马鞭,与坐在一旁的阿南大眼瞪小眼。
不是,堵车怎么还堵得这么高兴?
马车掉头,又继续行驶,赵亭峥坐在马车上,抬着下巴,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两声。
“咳咳。”
楚睢垂眸,有些出神。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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