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三国,我,曹操“鬼”军师》
“孤认为,应当先取荆州,再图江东。”
曹操将南征大战略方向阐述完毕,沉稳的嗓音,在由废弃金属与变异巨兽骸骨层层叠叠垒砌而成的殿内回荡。
这地方,与其称之为皇宫,不如唤作战争堡垒更为贴切。
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铁锈、消毒药水与尘土混合的怪味,久闻之下颇为呛鼻。
曹操身上随意披着一件暗沉的皮甲,显然是战场上摸爬滚打惯用的实用货色。
底下诸将大多面露兴奋之色,摩拳擦掌,恨不得下一刻便抄起手中的爆能长戟冲杀出去。
“丞相!”
一个苍老却依旧洪亮的嗓音骤然响起,打破了殿内的肃静。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洗得发白的陈旧儒袍,胡须头发根根倒竖,面容瘦削的老者颤巍巍地从队列中走出。
此人正是当世大儒,孔融,孔文举。
他这一身儒袍,在这充满铁血气息的殿堂之内,显得格格不入,异常扎眼。
曹操眼皮微抬,语气平淡无波:“孔北海有何高见?”
平淡的声调让殿内本就压抑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孔融昂首上前一步,毫无畏惧地直面曹操:“丞相!连年征战,辐射尘埃尚未散尽,各地废墟之中,变异巨兽仍时不时窜出伤人,幸存者聚居点内处处皆是哭喊之声!”
“侥幸活下来的百姓,已是十室九空,如今更是饥肠辘辘,食不果腹!”
“当今之世,正是百废待兴之际,理应让百姓休养生息,轻徭薄赋,恢复生产秩序,让这片饱受摧残的土地得以喘息片刻。”
“为何非要再动干戈,疲敝民力,糜费钱粮,让这片废土之上的苦难雪上加霜呢?”
“丞相如此行事,莫非真是好战喜功,罔顾幸存者死活,欲将这天下仅存的一点元气也折腾殆尽吗?”
话音刚落,殿内气氛瞬间凝固。
夏侯惇铜铃般的双眼怒视孔融,鼻孔中呼呼喷着粗气,双拳已捏得“咯咯”作响。
若非曹操尚未发话,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去将这不知死活的老家伙拎起来了。
曹操的面色倏然沉了下去。
孔融此人,名望实在太高,尤其在那些苟延残喘的读书人之中,几乎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
再加上他那汉室远亲的身份,若无铁证如山的滔天大罪,着实不好当众发作。
否则,那些残存的舆论星火,怕是又要燎原。
林风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恨不得将自己拍扁了塞进墙缝,变成最不起眼的那块积满辐射尘的砖头。
这孔夫子是真不怕死,还是觉得活得太久,想体验一把花式作死?
这种节骨眼上跟曹老板硬顶,简直是厕所里打灯笼——纯属找死啊!
他努力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鼻尖,再从鼻尖看到心口,拼了命地降低自身的存在感,恨不得立刻学会龟息大法。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曹操那双仿佛淬过寒冰的眸子缓缓扫过殿内诸将,最终,精准地定格在了角落里几乎缩成一团肉球的林风身上。
“林祭酒,”曹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能钻透骨髓的寒意,“依你之见,孔北海这番话,说得如何啊?”
林风只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猛地一颤,差点从那张用破旧轮胎皮凑合的矮凳上直接弹射起飞。
要命!
这把火终究还是烧到自己身上了!
曹老板这尊大神,莫不是要借他那“神机妙算”的虚名来驳斥孔融,顺便杀鸡儆猴,敲打敲打那些心怀不满的家伙?
可孔融……孔融让梨啊……那可是小学课本里传颂千古的道德模范、好人好事高级代表。
求生的本能在他脑子里疯狂拉响警报。
孔融让梨!
对对对,就捡好听的说,往死里夸他人品高洁。
曹老板念在他德高望重、又是“先贤”的份上,说不定能手下留情个一二。
自己这番操作,也算是间接救人一命,积点阴德,下辈子说不定能投个好胎,至少别再是这种废土世界了。
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脸上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舌头僵硬得像是打了十几个死结:
“呃……丞…丞相,各…各位同僚……孔……孔文举公,他老人家……向来…向来是品德高尚,光明磊落,这一点,想必…想必在座的各位,还有咱们废土之上的幸存者们,都是……都是有口皆碑,晓得的呀。”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干得像是要喷出火来。
“那个…那个‘孔融让梨’的典故,那可是……那可是在咱们这片废土内外都广为流传的佳话啊!”
“大伙儿心里头都有数,连……连那些在辐射区里挣扎求生的难民孩童都知晓,妇孺皆知,老少咸宜啊!”
“这…这等高风亮节,当真是…真是吾辈学习的楷模,是黑暗中的一点星光啊!”
林风偷偷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瞟了曹操一眼。
只见曹老板脸上依旧是那副深沉如海、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他心里更是擂鼓一般七上八下,只能硬着头皮,绞尽脑汁继续往下编:
“想必…想必今日文举公仗义执言,也…也是出于一片拳拳爱民的赤诚之心,是真心实意替咱们大汉亿万……呃……幸存下来的父老乡亲们着想吧?”
“这份心意是好的,这份为民请命的情怀,也……也值得我等同情和敬佩啊!”
林风心里默念:“我就是想说他是个好人,替他求情,曹老板您肚量大,别跟他一般见识!别杀他,杀了大儒名声不好,影响您统一天下的大好形象……”
林风话一出口,大殿之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曹操手下那帮文武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犯嘀咕:“林军师今日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辐射尘埃糊涂了?怎么帮着孔融说话?莫非另有深意?”
孔融也颇为意外,注视着林风,眼神困惑,又夹杂着欣赏。
就在这空气凝固的当口,贾诩慢条斯理地从队列中踱步而出。
他手中那柄用变异怪鸟羽毛和零碎兽骨扎成的破扇子不紧不慢地摇着,脸上挂着千年不变的微笑。
“呵呵,”贾诩轻笑两声,打破了僵局,“林祭酒此言,听起来似乎是在为孔北海开脱。”
“然而,其中实则蕴藏着至深的大道理,当真是高明至极啊!”
众人精神一振,耳朵竖直,深知贾军师又要开始他那套神乎其技的“解读”了。
贾诩不慌不忙踱了几步,目光在林风和孔融二人身上流转片刻,才慢悠悠开口:“‘让梨’之事,说的是什么?”
“是谦让,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孔北海当年能将甘甜的梨子让给兄弟,这是他个人的品德与节操,固然值得钦佩。”
“林祭酒今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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