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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3. 堂前对质

坐起身子,覆在脸颊的指尖染上一手茶水,徐氏思绪仍未清明,下意识抬眼去打量周遭,却正对上薛溶月那双饱含冷怒的杏眸。

仿佛被人用冷水当头浇下,徐氏瞬间清醒,心跳如雷。

御安长公主放下茶盏,询问:“徐氏,你身子可好些?”

在薛溶月冷冰冰的视线下,徐氏僵着身子跪下请安,不敢深思,硬着头皮答:“给长公主请安,臣妇身子已无大碍,多谢殿下关怀。”

御安长公主颔首:“你骤然晕厥,本该放你归府修养,只是......”

俯首在地,徐氏一颗心随着御安长公主的话语停顿而更加惴惴难安,唇齿不由发颤。

“你可知罪?”

轻飘飘的四个字在此刻却重如千钧,徐氏身子被无形重力压垮,瘫软几分:“臣妇、臣妇.......”

纵使生性愚笨,但在见到薛溶月这一刻,便也心知不好。

徐氏满心仓皇,自己都尚未理清今日一遭,又如何能为自己辩解叫屈,更是还心存两分侥幸。

见状,御安长公主笑了起来:“事到如今,你不会觉得自己还有狡辩的余地?”

“你想要嘴硬,可是你派出去的老仆和那道童却是个软骨头,尚未审便招了。”

心头猛然被攥紧,徐氏看着被五花大绑扔进来的老仆和道童,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又晕厥过去。

惊慌间察觉身前落下一道阴影,徐氏胆怯地抬起头,眉眼间尽是不安:“殿下......”

却不想,再次对上薛溶月居高临下的目光。

在这道不加掩饰、充满打量和恶意目光中,徐氏心乱如麻,更不免羞愤,她狼狈移开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薛溶月不禁冷笑:“徐夫人,我与你素不相识,并无来往,更无恩怨,不知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我何时要置你于死地了!”徐氏脱口而出,更不知被哪句话刺痛,情绪激动起来,“更无恩怨?薛娘子,我为人母,如何能不怜惜亲子?!”

话既说出口,便再无转圜的余地,徐氏破罐子破摔,红着眼眶怒道:“你可去看过我儿,见他如今消瘦如骨,可有过半分愧疚!”

“?”

薛溶月不明所以,一脸你失心疯了吧:“你儿是胖是瘦与我何关,我抢他饭吃了不成?”

徐氏恼恨:“好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我儿为你茶饭不思,你却如此事不关己。”

说罢,她又垂泪,看向御安长公主,磕头悲疼道:“殿下,臣妇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薛娘子薄情寡恩,与我儿私定终生却又始乱终弃,害我儿忧思成疾,我为人母,即使今日被斥卑劣不堪,也想问问薛娘子,你便坦坦荡荡不成!”

始料未及的一番指责,令薛溶月和御安长公主都难以置信,惊疑对视过后,御安长公主当机立断道:“去请蒋郎君。”

徐氏派出去行事的老仆被抓时,蒋郎君便在旁侧,女官自然不会让他独善其身,将人暂且软禁至偏阁,如今传唤,倒也迅速。

须臾,蒋施彦被女官带了进来。

见到薛溶月那一刻,蒋施彦身形猛然一顿,那双狭长眸子瞬时红了起来。他身形太过瘦弱,致使身上的锦服瞧起来空荡荡,瘦脱相的脸颊更显两分憔悴病气。

薛溶月将他上上下下端详一番,蹙眉:“我不识他。”

在被软禁那一刻,蒋施彦便知不好,走进殿中见母亲跪地垂泪,更是愧疚难当,尚未跪下请罪,又听心上人如此锥心之言,只觉万箭攒心,竟当众落下一行清泪:“......你我何至于此。”

他痛苦地闭上双眸,却又宽慰自己道:“我明白,你要定亲了,只是为了护住自己的名声,我理解。”

见儿落泪,徐氏气急,悲痛欲绝道:“儿啊,事到如今,你还如此执迷不悟,你爱护她,可她何曾在意过你的死活,快醒醒吧!”

事情发展到如此境地,薛溶月反倒平静下来,她再次抬眼,细细打量他,试图从记忆中找寻一丝端倪,但她这个人记性本就不好,便命丫鬟去将净奴寻来。

知晓破局关键就在蒋施彦身上,面对蒋施彦与徐氏的一唱一和,薛溶月无暇恼怒,开口冷道:“不论你是做戏还是打什么如意算盘,我确不识你。你若执意要攀诬我,也总不能空口白牙,若无实证,岂不可笑。”

蒋施彦见薛溶月执意不认,眉眼间也染上两分羞怒,在徐氏苦苦哀求下,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元宵节那日,我被污秽之物砸脸,是你掀开帘子,将这方帕子递给我,温柔地让我擦去脸上的污秽,这方帕子便是你我的定情之物。”

御安长公主好奇地上前两步,薛溶月还没瞧仔细,倒是赶过来的净奴一眼认出那块帕子,仔细端详蒋施彦片刻,心下恍然,在薛溶月耳边低语几句。

薛溶月先是皱眉,后是错愕,再是不解。

半晌后,她看向蒋施彦,半恍然半狐疑:“原来你是那日拦车的人,倒是消瘦不少。”

何止不少,那日拦车的蒋施彦身形可抵眼前的他两个。薛溶月本就记性不好,要是能认出来,那才奇怪。好在有净奴过目不忘,又擅认骨。

蒋施彦苦涩一笑:“你终于认我了。”

徐氏同时斥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薛溶月并未搭理徐氏,仍看向蒋施彦,眉心紧蹙,十分费解:“那日,我在河边等人,你一身污秽,臭气熏天,偏偏我的马车不论怎么往前,你都跟着。我只能探出头问你要干什么,你说要借帕子擦身,我不欲与你纠缠,便派丫鬟去买了帕子给你,怎么到你嘴里,成了这般缠绵悱恻?”

徐氏一怔,蒋施彦涨红了脸:“你、你为何这般诋毁我们的曾经,你明明那时是如此的温柔体贴。”

额角青筋直跳,薛溶月顿觉有理说不清。

赶在骂人前,净奴赶紧上前一步:“虽已过去数月,但一些细枝末节,奴犹记。当时,蒋郎君纠缠不休,行为唐突,好在我家娘子心善,见您狼狈,还是命奴去买了帕子。当时河边不止我家娘子一人,许多小娘子和郎君都在,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定情?国公府的安郎君还遣人去买了一身便装,予郎君更换,她们皆能为我家娘子作证。”

话落,阁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净奴此话说得掷地有声不见虚色,又涉及多名郎君娘子,徐氏也不禁错愕,嘴唇嗫嚅,不安地伸手去拉蒋施彦的衣袖。

蒋施彦沉默片刻:“可你到底给了我帕子。”

薛溶月忍无可忍,暴躁道:“因为你当时真的很臭,很、臭!又像只苍蝇一样跟着我!”

御安长公主轻咳两声:“除此之外,便无旁的吗?”

“自然有。”

蒋施彦盯着薛溶月的眼睛,哀伤回忆:“两个月前,梅园中,你送我谢芳斋的糕点。平日里,我最爱吃的便是谢芳斋的牡丹糕点、桂花糕、白玉霜乳糕、藕粉桂花糖糕.......你送我的便正好是白玉霜乳糕,可见是特意去关心过我的喜好。”

在净奴提醒下,薛溶月忆起此事,瞠目怒极,颇感荒唐:“当时,我与几位娘子在梅园中歇脚,正品尝糕点,你和几个男子闯入,不觉冒失,反而还问我们讨要糕点。隔着屏风,我以为是乞丐行乞,自然不会吝啬一块糕点,不仅是你,与你同行的人皆有份,至于去关心你的喜好.......”

薛溶月愣是被气笑了:“谢芳斋招牌的糕点,都被你一一报出来,你哪个不爱吃?”

御安长公主:“........”

事情完全出乎徐氏预料,她瞠目结舌,慌乱地看向蒋施彦,期待他辩解,又觉脸火辣辣的疼。

蒋施彦脸色一红又一白,急道:“还有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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