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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2. 薛女狐媚

“郎君请慢用。”

天光微亮,晨钟破晓,市井喧嚣在东西两侧坊市的鼓声中正式拉开帷幕,食坊里,将杏仁粥、安息茴香羊肉包子和酪樱桃馒头盛上,店家拱手一礼,趁势瞄了一眼角落里抱头鼠窜的胡商,心下哆嗦,不敢久留转身退下。

撕心裂肺地哀嚎声被块破布堵住,几名护卫对鼻青脸肿的胡商拳打脚踢,严刑逼供。

“秦兄,这次为了你我可是破例了。”

半帘下,隐约可见两位端坐在另一侧的郎君身影。

一位身量不高,圆脸胖身,捧起杏仁粥喝下半碗,又啃了几个包子才歇嘴。

另一位身穿绣金鹤纹锦袍,束红玉金冠,可见富贵。迎窗而立,身形高大挺拔,肤如白玉,垂目窗下,虽看不清相貌,但沈腰潘鬓,英姿勃发之态一览无余。

如新竹般劲挺的指节清瘦修长,他漫不经心地抚摸怀中爱宠,闻言懒洋洋道:“往后琼林阁中你看上什么,记我账上便是。”

“多谢秦兄慷慨。”周梦樵喜滋滋道谢,复又看向被拷打的胡商,奇道,“他不过是卖些禁药,你素日也并不管这些琐事,如何与他为难上了?”

那人未答,只垂目撸着怀中羽毛鲜亮的爱宠,露出锋利流畅的下颚。

周梦樵识趣不再追问,直到胡商吐露了个干净,护卫快步将名单报上,他这才放下碗筷,不过接过瞥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玄妙道观?他昨日将禁药卖给了玄妙道观的道童!?”

护卫答:“正是。”

“这、今日可是御安长公主设宴于此地,那道童......”周梦樵不敢再想,霍然起身。

御安长公主设宴于玄妙道观的海棠园林中,多少达官贵人王侯将相前去赴约,那道童买的禁药若是害了哪位贵人,而这害人的禁药又出自他家中管辖的坊市,怕是会有灭族之祸。

“拿来。”

窗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拦住了周梦樵匆匆离去的脚步。

周梦樵豁然顿悟,快步呈上名单,叉手正礼,急切道:“事关重大,恳求秦世子与我一同前去禀明长公主,抓捕那名道童。”

周梦樵清楚,若无眼前人,以他的身份,怕是连海棠园林都进不得。

两人拾阶而下,护卫在后门备下两匹快马。

牵着马,周梦樵想了想,还是朝身侧人低声道:“秦世子,今日我瞧见薛家马车也往玄妙道观方向驶去,想来薛娘子也会赴宴。不如你暂且一避,由我借你令牌通传,去禀报长公主便是。”

闻言,端坐在马背上的人缓缓抬起头,露出面冠如玉的俊朗容颜,那双剑眉斜飞,目光锐利的黑眸微眯,薄唇勾起一道冷淡的弧度,他似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我避她?荒唐。”

*

“张翁还未到吗?”

骤然啼叫的鸟雀声打断薛溶月的回想,她烦躁地睁开眼。

自昨夜起,系统话语便如同夏日蝉鸣般聒噪,但眼下,纵使她仍满心愤懑,却也无暇再去咒骂命运的有眼无珠。

正午已过,海棠园林的宴席终于开场,袅袅琴音飘过葳蕤盛放的海棠,与玄妙道观撞响的钟声交织在一起,引得不少香客驻足。

此时此刻,已越发临近她要落水的时辰。

净奴捧着换好的香炉走进来,闻言欲出去打探,熟悉身影便已出现在回廊。

将香炉归位,净奴低声提醒:“娘子,张翁来了。”

张翁依旧一身靛蓝袍衫,提着一笼斗鸡,待家丁将人引进来,张翁用汗巾擦了擦脸上的热汗,未过多寒暄,便急不可耐介绍起笼中斗鸡。

薛溶月不动声色打量着张翁。

这次她的心思不在斗鸡上,自然一眼便瞧出张翁的心慌意乱,指尖不由摩挲着长鞭。

她忽而开口:“张翁,多日未见瞧着您倒是消瘦许多,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可是身子哪里不适?”

张翁微愣,滔滔不绝的话语停下。

薛溶月淡声道:“你我相交也有三年,做成过数笔生意,若是身子不适或是有为难之处尽可告诉我,我能帮你。”

张翁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声音略有颤抖:“多谢娘子,不过是来时走得太快,汗一直没有下去。”

薛溶月把玩手中长鞭,闻言停顿须臾,又道:“或是家中遇到了难处,也可告知我。”

闻言,张翁心下一沉,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提着鸡笼的指头失了力气,险些摔了笼子。

沉默片刻,他勉强稳住心神,讪笑两声:“劳烦娘子挂心,鄙人家中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

薛溶月似笑非笑,口中慢慢咀嚼着这四个字。

从如同梦一场的落水开始,积累起来的怒火在这一刻喷发,薛溶月闭了闭眼,突然挥鞭,在尖锐的破风声下,摆放在暖阁中央的屏风轰然倒地。

薛溶月起身冷喝:“没有难处,也无难言之隐,那便是存了心要害我!”

猝不及防,张翁被吓得连连退后,抬起头,一双布满红血丝的浑浊双眸错愕地看着薛溶月。

反应过来后,他转身欲逃!

与薛溶月打过这么多年交道,自然清楚她习惯简仆出行,只要跑出暖阁,便有生路。

然而,薛溶月一声令下:“拿下!”

暖阁附近瞬时响起几道细微的声响,张翁还未行两步,目瞪口呆地看着净奴领六名打手闯进来,隐匿在屋檐上的八名护卫和守在暖阁门口的五名家丁也一同现身。

翻窗的翻窗,踹门的踹门。

穿堂风迎面,张翁在满头大汉围堵下,跌坐在地。

包围他的二十人手持长剑短刃架在他的脖颈处,围了他个里三层外三层,有些人甚至因为挤不到近前,只能踮起脚尖或爬上圆桌,见缝插针将剑对准他的脑袋。

被这个阵仗吓得险些晕厥,张翁瘫坐在地,面容抽搐,他张了张嘴,却因恐惧失了声,更不敢再挣扎。

净奴欲上前怒斥他,奈何人太多实在挤不过去,只得蹲下身子,寻到一隙人缝瞪他:“我家娘子待你不薄,哪次见你不是好酒好肉的招待,给你的酬金更是比旁人多出一倍有余,可你却如此不知道感恩,竟要加害于她!”

抽出腰间长鞭,净奴狠狠甩向地面:“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在香炉中给我家娘子下药!”

“再不如实交代,便立马押你去见官!”

……只是见官吗?

张翁瞄一眼身前凶蛮的大汉,相信只要他敢妄动,这二十人就会争先恐后地割掉他的脖子,届时他怕是一具全尸都留不下。

见官好,见官好啊!官府起码会留他一条性命。

张翁脑袋嗡嗡作响,心跳得极快,令他几欲喘不上气,在这紧要关头胡乱想了一通,忽而身子僵住,迟钝地察觉出不对。

“什、什么?下药?!”

张翁终于找回声音,指向身侧的斗鸡,惶恐道:“这、此话何意?小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给娘子下药。小人确实为了敛财还债,昧下娘子交付的高额银钱,用农户养得散鸡滥竽充数......”

张翁终于反应过来,磕头喊冤:“小人教子无方,养出孽障,欠下柳家郎君巨额债款无力偿还,不得已做下这等不忠不义之事。可下药这等恶事小人万万不敢为之,还请娘子明察!”

薛溶月蹙起眉头,忽而望向窗外。

艳阳如碎金,平铺在水面,任由凉风吹散一江春红。

湖中鲤鱼时而跃起,叼住一片艳红潜入湖底,水面荡起波光。

衣着得体的老仆径直向临水亭行去,朝独坐亭中赏景的华贵夫人一礼后,上前附耳道:“夫人,薛家娘子已经离开暖阁,朝园林这边来了。”

徐氏端起茶栈,氤氲的茶气遮盖住她的眸色:“那药......”

老仆忙道:“药已下在香炉里,我们的人时刻在暖阁外盯着,并无异常,待薛家娘子一行人离去之后便立马潜进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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