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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季雨》

22. 反季雨

林甚最近几天没闲着,热播节目当飞行嘉宾,给动漫电影配音,还抽空去助力了一个朋友的演唱会。端午那天不欢而散后,他没有找过她,她也没有联络过自己,在这个手机不离身的时代,网络信息这么发达的时代,他连找个像样点的理由都找不到。

她就是想跟他这么断了。

行啊,断就断,真当他离不开她了?

拍完节目的第二天中午,几个明星朋友私底下聚餐,他盯着面前酒杯里金黄色的液体,数不清的气泡往上窜,像在寻找赖以生存的氧气。

他又想,她有什么资格说断?

许清越没资格。

他一回酒店就给她打电话,没人接他继续打,连打了十几个,皆是一阵忙音。回来路上打好的一堆腹稿没施展之地。

林甚随意找了顶黑色渔夫帽戴上,帽子墨镜,拎起背包就走,“阿凯,现在给我买票,飞逾城。”

“啊?”阿凯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整傻了,“怎么突然要回逾城?”

“买就是了。”

林甚脚步飞快,阿凯下意识跟上他,“不用我跟你一起回吗?”

“不用。”

踏出电梯,阿凯一边点进购票软件,一边提醒:“明天下午江平这里有一个品牌的线下活动,别忘了。”

“嗯。”

天气热,林甚刚想让他别跟了,却听他语带惊诧道:“诶,那不是清越老师吗?”

林甚脚步一顿,随着他视线的落点望过去,酒店靠近马路的侧边是栽满梧桐树的林荫小道,从那边走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拒接他电话的那位,旁边白发男人跟她说了句什么,她满脸的笑,比这八月的天还晃眼。

白毛男偏了半天的脑袋终于舍得转回来了,待林甚看清他的长相,耳中忽地嗡鸣了一下,阿凯的声音像隔着远山浓雾。

“你说什么?”

阿凯:“白发男人好像是网红,拍短剧的,叫丁宇杰。”

林甚轻声重复:“丁宇杰?”

阿凯见他神色不对,"滚滚,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林甚反应过慢,“...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没事。”林甚鼻腔酸胀,竭力稳住快要崩塌的表情,“我很好。”

很好?阿凯怀疑人生了,他怎么听出了一点哭腔?

江平怎么比逾城还热,热浪和日光一并笼来,林甚扎在暴晒的石阶上,却好似回到多年前的那个雨夜,浸水的心情一片潮湿。

音乐节上的一首《逢清》意外爆火,林甚因此走红签了公司,罗财洋趁热打铁,他的第一个专辑也是那年夏天发行的,他过去对未来的规划正是如此,哪个音乐人不想拥有众多听众,不想自己的歌播放在闹市静巷。与之而来的是生活的不便利,他没那么多时间和清越见面,得闲见上一次,也是装备齐全,“见不得人”的样子。

他靠实力吃饭,无畏恋情曝光,可他不愿清越平静的生活也受影响,就算和自己谈恋爱,她也该是自由的,独我的。

他们的约会尽可能留在晚上。

那时深冬,跨年夜,他们在黑布隆冬的影院看完电影,牵手走去市中心,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半杯热饮很快在冷天里失去温度,他尝了一口,没再让她喝。

清越把双手分别塞入他的外套口袋,半抱着他,“你每年都会来这跨年?”

林甚说不是,“如果是我一个人,这种节日我宁愿在家宅着,这一晚也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但和你站在这一起迎接崭新的一年,我会感觉特别浪漫,特别有意义。”

清越听后朝他肩膀上靠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顺势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把你肉麻到了?”

她的嗓音闷在他的胸膛处,“嗯,你太肉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啊?我看看。”他作势去掀她袖子。

“冷呐。”

他低低地笑。

城市的灯火丈量着夜色,零点的钟声响起的一刹那,烟花和无数的气球奔向夜空,他们于人潮汹涌中接吻。

回去时,她懒劲上来不想走路,耍无赖跳上他的背,他故意把路走得歪七扭八,她气得动手捶他。

三月二十,春分,清越的生日,那时他们已月余未见,他想给她个惊喜,谁也没告诉,悄悄回去,他存有她的课表,知道她下午有课。时间充裕,他在店里挑东西时不慌不忙,选了又选。

车停逾大门口,买的花束和蛋糕放在副驾驶,他时不时看表,时不时调动一下它们的位置,迫不及待的心情在愈渐逼近的时间里明晰。

想念一词他已有了深刻认识。

而后过去的好几年,当他再记起这幕时才惊觉,这竟是他和许清越这段关系里,最后一次感到幸福的时刻。

连风声都没路过的校门口,渐渐有学生形单影只或三五成群地往外涌,有人似乎认出他的车子,反复回头看过来,他在车里一动不动,直至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很森系的一套穿着,背着他送的一只棕色水桶包,林甚正要按喇叭,只见学校开出来的一辆车挡住了视野,再开走时,四季常青的树下已不见人,他的喇叭便再没按下过。

载许清越走的人,他知道,学校新来的钢琴教授,年纪轻轻才华横溢,蒋铭齐发来照片,说他某些角度跟自己挺像,他听到后一笑置之,世界这么大,几十亿人口,有几分相似不是很正常的事?

可为什么偏偏,许清越认识他。

林甚驱车回家,在黑暗里坐了很久,听了很久的时钟走动,估摸着清越回了,带着鲜花和蛋糕上去。

她开门看见他时亮亮的笑眼不似作伪,心定了定,他把蛋糕放桌上,没去点蜡烛,因为清越跟他说过,她自从母亲走后就不许愿了。

他切了一块有完整花型的给她。

清越:“你吃吧,我不知道你回来,已经吃过饭了。”

林甚平静地捏着塑料小叉子往奶油里裹了下送入口,绵密微甜的口感,接着又弄了一点递到她唇边,“就吃一点。”

清越瞧一眼他,抿入嘴里。

林甚用叉子把那朵花一下下搅开了,说话像网络故障时不流畅的滞涩音:“陈致和是你什么人?”

闷在楼下那么久,让自己冷静那么久,问出口的一瞬间还是选择了一个最不合适的切入点。

他太想知道了,疑虑一旦形成,脑子就像福尔摩斯一样忍不住对过去的一切进行抽丝剥茧,初见时她为何出神盯着自己,弹钢琴时沉默为的谁。

“你长得像我梦里人。”她醉酒后的呓语究竟是哪种含义。

屋外的天几道雷滚过,雨唰唰而下。

气氛安静到极致。

雨水爬满玻璃窗,电闪雷鸣的天空像会吞人的野兽。

他和她之间,似乎总是雨天。

清越心头打鼓,简述:“我爸再婚,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林甚视线依旧落在雨中,笑了下,又好像没有,“你喜欢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问出这句话的,后来回想多年也无果。

清越抬手压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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