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带女配回家后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东宫,烛火通明。
祝文琸面色铁青,猛地将手中的密报狠狠掼在地上,上好的宣纸散落开来,上面“围猎失败,七皇子踪迹全无”的字眼如同针般刺目。
“废物!一群废物!”
他的面容微微扭曲,额角青筋跳动,“布下天罗地网,竟然还能让他跑了?本宫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何用?!”
底下跪着的几个黑衣心腹浑身颤抖,头埋得更低,几乎要叩进地砖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一旁垂手侍立的崔远为看了很久,才缓缓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劝慰道:“殿下息怒,七殿下纵然侥幸逃脱,想必也是身受重伤,苟延残喘,北境苦寒,缺医少药,他又不敢暴露身份,能否活下来还未可知。”
祝文琸狠狠喘了几口粗气,声音阴冷:“穷途末路?哼,老七在我眼皮子底下装了这么多年的痴傻愚钝我都没发现,其心机之深沉,手段之诡谲可见一斑,只要他一日不死,气息尚存,我便一日如芒在背!”
他猛地看向崔远为,将气撒在他身上,“之前不是笃定此战必败吗,他们怎么还挺了这么久?”
崔远为微微低下头,语气依旧平淡无波:“按常理与局势推断,本该如此。”
“但眼下他们势头强劲,竟隐隐有扭转战局的迹象!”祝文琸表情狠辣,指尖用力掐入掌心,“不行,这仗不能赢,若是借此军功让老七得了势,趁机收拢人心,岂不是又凭空多出一个棘手的对手?我如今,可没有这份闲工夫去应付他。”
他拧眉沉思片刻,招手唤来身旁侍立的心腹太监,“听闻近来各地雪灾频发,道路阻塞难行,漕运亦多有延误……这往前线输送的粮草辎重在路上耽搁个十天半月,甚至‘不慎’遭遇流寇袭击,损失一部分……也是情理之中,无可奈何之事,对吧?”
那太监头垂得更低,听出太子字里行间之意,连忙躬身应道:“奴才明白。”随即匆匆退下。
崔远为冷眼看着太子吩咐完毕,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上前半步,声音压得极低,提醒道:“殿下,陛下龙体近日愈发欠安,精神不济,驾临宣臻寺祈福的次数愈发频繁,与那位谢师父一谈便是大半日……”
他话语微顿,意味深长地抬眸看了太子一眼,“国本为重,殿下当早作筹谋了。”
祝文琸眼睛微眯,“崔相怎么如此急不可耐,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崔远为又将头低下,恭敬道:“非是臣心急,只是眼下确乃多事之秋,内外交困,岂止七皇子殿下行踪莫测,据臣所知,大皇子那边……近来似乎也有所动作,并不安分。”
“再加上……”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臣总觉得,这天要变了。”
看他们有聊完的迹象,一名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趋步上前,凑到祝文琸身边,“殿下。”他小声喊道,从宽大的袖口中极其隐蔽地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
“刚收到的……是七皇子那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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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军营,伤兵隔离区旁的医帐内,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混合的苦涩气味。
崔令颜独坐于长案之前,案上凌乱却有序地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研磨好的药粉、以及她从方超血液中提取出的微量毒物样本。
烛火跳跃,映照着她紧锁的眉头和专注的侧脸,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细微声响。
北闵人所用的这种奇毒,与她所知的所有毒理都有所不同,毒性烈而不暴,渗透极深,如附骨之疽,听方超描述,他每晚身上都有毒虫撕咬肌肤的痛感,但扒开衣服看,却又没有任何痕迹。
万幸的是,通过尝试各种猛药缓释,方超和那几名最早中毒的士兵,病情恶化的速度暂时被遏制住了。虽未能根除,但至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777,】她在脑海中询问,【你能用你的数据库扫描出这种寒毒的具体成分构成吗?或者类似症状的分析记载?】
崔令颜对此并未抱太大希望,系统规则森严,应该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研究出制衡方法。
【正在检索……检索完毕】777的机械音响起,【根据宿主提供的症状描述进行模糊匹配,匹配到数种高纬度位面的稀有寒属性毒素,但成分与解法均需高等能量解锁或特定本位面稀有药材中和】
【……】崔令颜的心沉了下去。
虽然听不懂具体的意思,但她明白了一件事,这个毒不是那么好解的。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到过这个症状的描述……
【我之前那个什么厌恶值的能量能否用来兑换?】
777缓缓才吐出两个字:【可以】但随后又立刻补上一句,【但宿主目前收集到的厌恶值不够用来兑换解法】
【我不需要完整的解法,】崔令颜立刻抓住重点,【我只需要知道这种毒素的主要成分构成,仅仅是成分信息,所需要的能量肯定比完整的解法要少得多,对吧?】
777:【……是这样,那也不够】
崔令颜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告诉我,到底还差多少?】
777这次回复的速度更慢了,过了好几分钟,它才慢吞吞回道:【还差1点】
【就差1点?】崔令颜简直要气笑了,【就差1点你干嘛吞吞吐吐的,不想让我换?】
777沉默几秒,才不满控诉:【主要是因为宿主您此次申请兑换的内容与任务无关,虽然系统规则允许使用能量进行跨类别兑换,但……但是每次进行这类操作,主系统都会以‘资源不合理配置’为由,偷偷扣我的绩效奖金和能量补贴!呜呜呜呜呜……】
崔令颜:【……】
那她也要换。
^_^
不知过了多久,帐帘被轻轻掀开,带进一股清冽寒冷的夜风。
单绥之走了进来,他伤势已大致痊愈,此时只着一身玄色常服,墨发微湿,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水汽,似乎刚洗漱过,周身散发着干净皂角的清爽气息,驱散了些许帐内浓重的药味。
他一眼便看到仍在案前凝神思索的崔令颜,跳跃的烛光勾勒出她清瘦的侧影,眼下那抹淡淡的青黑色在莹白肌肤上显得尤为明显。
“还没歇息?”他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声音不自觉放柔。
崔令颜闻声抬起头,抬手揉了揉酸涩不堪的眉心,语带倦意:“快了,药力配比还需再斟酌改进一下。”
单绥之目光扫过桌上那些写着“血参”、“朱砂”等字样的药笺,调动了他仅有的药理知识,问:“这些药材……药性似乎都很烈?”
“嗯。”崔令颜点头,“毒性太过刁钻阴寒,寻常温补调和之法已如杯水车薪,只能兵行险着。”
单绥之没有过多追问细节,反正他也看不懂,现在要做的便是无条件相信崔令颜。崔令颜失败这个可能性暂时不会出现在他的脑海,毕竟还没发生的事情,何必提前忧惧,徒增烦恼?
单绥之伸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指,稍稍用力,将她从案前拉起来:“药方明日再想也不迟,夜色已深,你需要休息。”
崔令颜轻叹一声,倒是没挣脱他的力道,只用空着的那只手快速将案上紧要之物略作整理,另一只便任由他牵着。
北境的夜风寒彻骨,单绥之自然地将自己身上宽厚的披风裹住她,两人并肩沉默地行走在空旷的营区,耳边唯有靴底踩在冻硬土地上发出的沙沙声响。
一直走到单绥之营帐前,崔令颜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停下了脚步。
“你当真要我与你同住一帐?”她抬眸,眼中带着些许疑惑和审视,“你不是说你没有恢复记忆吗?”
单绥之仍然牵着她的手不放,“我是没有,但是秋楚楚已经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都告诉我了。”
崔令颜:……这是把会的成语都用上了吧。
“她都同你说了什么??”
他脸上露出一丝“终于可以兴师问罪”的得意神情,理直气壮道:“她说,你才是我的结发妻子,之前是因为我出征在外,受伤昏迷,迟迟未曾给你平安家书,你心生怨恼,才故意与她互换身份来气我。”
【楚楚想的还挺周全的……】
单绥之听到她的心声,眉头立刻皱起,“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理由都给自己找好了,崔令颜本来不想继续折腾,但想起那一点厌恶值。
【就一点的话,应该不会很难弄到吧?】
还没等单绥之搞清楚状况,就看到崔令颜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从善如流应道:“没有,她说的都是事实。”
见她承认,单绥之刚松了口气,脸上甚至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又听到对方温声道。
“但我对失忆后的你确实难以产生夫妻之情,若你无法保证自己能安然从接下来的战事中归来,或许……在你再次出征前,给我一纸休书,放我自由,对你我都好?”
777有些着急,几乎要在她脑中尖叫起来,【宿主!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吧?万一男主真的心灰意冷同意了休妻,你待会要怎么把这话圆回来啊?!】
崔令颜没听到数据更新的播报,看着眼前瞬间呆住的单绥之,她心下犹豫了一瞬,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继续硬着心肠。
“你如今记忆全失,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相识几日的陌生女子,即便你休弃了我,也无任何负担,日后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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