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让我踩着他证道飞升》
不知何时,一位生得唇红齿白的锦衣小郎君忽而出现在他们眼前,十分规矩地敛眸抬手作揖:“这位姑娘,我们阁主有请。”
他手腕上系有一枚金铃,行礼时金铃轻晃,清脆的响声拉回了姜寓九的思绪。
阁主?
“有请?师姐,不知是否有诈!”李令望凑到姜寓九耳边极小声道。
这小郎君耳力非凡,似是听到了李令望的话,眼睫轻抬,认真回道:“公子多虑,绝非是诈。”
好正经的回复……
姜寓九停了一瞬,片刻后唇角噙着笑意道:“带路罢。”
小郎君稍行一礼,便率先走在前面引路。姜寓九发觉他手上的金铃一晃,原本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就自动绕开他们,开出一片空地。
待姜寓九等人走过去后,又迅速恢复成了人潮拥挤的模样。
妙物,当真是妙物。
千叶阁外头端的是一幅万头攒动景象,可姜寓九和李令望一踏入千叶阁内,就觉其中别有洞天。
方才喧嚣的人声皆被隔绝在外,一楼堂皇开阔,搭有一白玉台,白玉台上摆放丝竹琴瑟,惹眼的是它们无人操纵却自行演奏,乐声淙淙,萦绕不绝。
姜寓九稍稍抬眼,观得半空中恍若有金粉浮动,悠悠飘下,视线一转,只见二层往上各个雅间皆有珠帘玉幕,琉璃盏挂于门前,灯烛明耀。
珠帘之后是衣香鬓影,人影憧憧,低笑声和交谈声似远似近地渗出,好不热闹!
仅仅几眼,便可迅速窥见这千叶阁流金溢彩般的华丽。
小郎君领着姜寓九和李令望沿着蜿蜒的红檀木阶梯盘旋而上,行至第九层,姜寓九就听珠帘忽地一响,一双修长的手自内拨开。
那人踏了出来,碧色衣角在门槛上微微一荡,似春波淌过。
“好久不见,姐姐。”
珠帘尚在轻晃,叮咚作响。
他嗓音慵懒,尾音似在舌尖轻轻一转,多情缠绵,勾得人心神摇荡,偏偏一双含笑眼也定定看着姜寓九,好似天地间惟剩他与她二人。
真的是怀光。
姜寓九稳了稳心神,压下翻涌着的陌生心绪,朝怀光走去,挑眉哼笑道:“真巧。”
“不巧,”怀光为姜寓九拨开珠帘,垂眼看着姜寓九擦着他走进雅间内,似嗔似怪,“姐姐可让我好等。”
姜寓九当然知道这不是“巧”,还未细想,便听到怀光的话,不由暗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好一顿辜负了怀光呢,真真是没法。
她漫不经心道:“我怎么教你好等了。”
“姐姐这么长时间怎地都不联络我?”
“我闭关了。”姜寓九解释了一句。
“原是如此。”怀光紧跟在她身后,低笑一声。
姜寓九轻飘飘扫了几眼雅间,足尖一旋,又转向怀光,面对面调侃道:“阁主大人?”
怀光闻言长睫扑簌,低笑道:“又打趣我。”
“哪儿敢,”姜寓九斜乜了怀光一眼,随后大方地招呼李令望坐了下来,语调闲散,“妖帝大人本事忒大,竟在这羽云城也有一座千叶阁。”
狡狐三窟。
怀光唇角勾了勾,为姜寓九倒了一杯茶,解释道:“姐姐喜欢吗?这羽云城位置特殊,又是三不管之地,贸易繁荣,偶然间我建了这座千叶阁,想来也是会有几分用处的。”
姜寓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丝不正经,状若认真问:“你们千叶阁卖萃禄丹?”
李令望此刻将将回过神来,方才他一直在烦怀光无处不在,又佩服着怀光势力滔天,在心中天人交战,好不忙碌!眼下乍听到姜寓九的话,立刻接道:“是啊。你卖壮阳药?”
“壮阳药?”怀光托腮看向姜寓九,思索半晌后,从容开口,“唔……许是放出的一些噱头罢。千叶阁内每日皆有拍卖,但今日拍卖中最难得一寻之物非萃禄丹,而是……”
“哦?是什么?”姜寓九体贴地顺着问下去。
“情思引。”
“这是何物?”
怀光稍稍解释了一句:“情思引,顾名思义,便是能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之物。此物下在一人身上,那人纵使有千恨万怨,也会对下引之人死心塌地,情根深种。”
姜寓九蹙着眉问:“若对方对自己无情无义,又何必强求?”
怀光似被问住,半晌后,才幽幽道:“世间如姐姐一般洒脱的人毕竟少有,多的是爱而不得,执念至深之人……”
姜寓九心中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方才所问也是脱口而出,如今回过神来,便觉着万事万物亦有某种存在的意义,旁的人难以过分苛责。
想罢,她抬眸却在不经意间撞进怀光深不见底的眼眸,那眼睛里藏着她难以把握的情绪,可在须臾间,那些情绪又褪了个一干二净,重新被盈盈笑意所覆盖。
姜寓九直起身子,回到了正经事上:“你可知这几个月关于摄青鬼的传言?”
怀光懒懒点头:“姐姐此番前来,就是为着摄青鬼而来的罢。”他顿了顿,轻抬眼皮,抬起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随后原本带他们进阁的小郎君悄无声息地捧着纸卷进来,将纸卷放于桌案上,拱手行了一礼,又如鬼魅般退了出去。
姜寓九眯起眼看着桌上的纸卷,而后将其拿起慢慢展开,细细读着上面记载着摄青鬼的文字。
怀光倾身凑去和姜寓九一同读纸上内容,另外还在她耳畔轻柔地加以解释。
“约莫九个月前,羽云城以南一百里的一处偏僻村落,接二连三的有人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起初,村中人皆以为失踪的人是有事出远门亦或发生了意外,并未引起大规模的怀疑。”
“直到三月前,一具被啃食的面目全非的尸身于羽云城外被发现,随后又有许多人消失不见,嗯……才引起了道隐派的注意,最终才察觉是摄青鬼在作乱。”
姜寓九看完将纸卷递给李令望,蹙眉抓住一处漏洞问道:“村中人皆以为失踪的人是外出或发生意外……这怎么可能,难道其中有何隐情?”
怀光低声道:“姐姐好聪明!因为失踪的人大多为口碑不佳者,最是擅长欺男霸女,故而村中人将其失踪默认为‘报应’,并没有引起太多恐慌和不满。”
怀光的话既微妙,又透着几分隐晦。
“竟是如此。”姜寓九低头啜了一口茶,心念如电。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是有几分奇了,堕鬼之人尚存一线良知,只取恶贯满盈之人性命。
村中人见此情景,纷纷缄默不语,是当真愚昧不知,还是为其掩盖?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人鬼之间,谁更罪孽深重?哪一个更该杀?
真教人难以看清。
李令望捏着纸张,怪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怀光只看着姜寓九,理所应当道:“我想姐姐定是需要的,自是主动了解了一番。”
可惜姜寓九还陷在该拿摄青鬼如何是好的愁云里,根本没在意他俩的对话,随后揉了揉眉心:“要如何寻到这摄青鬼?”
怀光垂眼柔声道:“难寻。”
李令望歪主意多:“不若以作恶之人将其引出?”
“你扮演作恶之人吗?”姜寓九自是知晓他的意思。
“我扮演不了,我看着就是一副正直心肠。”李令望摇头晃脑,快速瞥了一眼怀光,“师姐你也扮不了,我想,我们俩皆不适合,定有人适合。”
怀光叹息一声,面上不见波动,伸出一根手指轻勾着姜寓九的下巴,将她的脸拨过来,随后无辜道:“姐姐,原来我这张脸瞧着像是恶贯满盈之人吗?”
李令望:?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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