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今天长反骨了吗》
容梦溪这桩婚事想来从上至下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能美满,事实也果然如所有人所料,容梦溪虽然不曾在许家刻意惹是生非,但和周氏仍是大大小小冲突不断。
周氏对这个儿媳妇自然不可能满意,容梦溪则没有丝毫要忍气吞声让她满意的意思,许远山父子当初自作自受咬牙认了这桩婚事,但心里都当这是一出闹剧,竟没一个想插手此事。
就在这样不大不小的鸡飞狗跳中,嘉和十年的新年到来了。
明蘅来了王府已经两年多了,清风出事以后,净月特意来找她示下好几次要把王府的中馈交到她手上。明蘅那时自觉这是贤妻良母的应尽之责,慨然接过来努力了一阵,发现自己着实不是这块料。
好在有童嬷嬷这个沈宗芳信得过的人,明蘅索性就让她老人家带着净月倾海忙里忙外,她和同样不是这块料的流霞和枕翠就躲懒了。
是以到了年节,整个王府忙上忙下,只有她们仨无所事事,在院子里捧着手炉看飞雪穿梅花。
这样的闲情逸致没能持续多久,就被步履匆匆的倾海打破了。
明蘅再不管事,年节里需要她这七王妃出面的事总是躲不开,她只好愁眉苦脸地站在那儿等着听倾海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哪知道这简直是天大的坏消息!
——“许家二少奶奶投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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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蘅捂着快要跳出来的心从马车上一跃而下,顾不得搭理许家的仆从,厉声道:“带我去你们二少奶奶房里。”
来接她的婆子有些迟疑:“这……我们夫人说请王妃先去她那里一叙。”
明蘅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带我去你们二少奶奶房里。”
她身后一群侍女“呼啦”围了上来,清脆却冷傲地吩咐:“王妃娘娘有令,不得无礼。”
老婆子在寒冬里吓出一身冷汗,连连道:“是、是,这边请。”也顾不得周氏的吩咐把明蘅带去了容梦溪院子里。
明蘅走到二门前,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等在了那里,一个是梦溪的丫头锦奴,另一个正是小喜。
当初容梦溪出嫁在即,特意来找了明蘅提及了小喜和青棠两个丫头的事:“她们的仇怨说是在福安公主身上,其实根子还是许家、三王爷这伙人。横竖我去许家没安好心,你替我问问,若是她们愿意,我索性都带到许家去。”
那时候大夫一直在想法治好青棠,又有父母陪伴,她的病倒是有了不小的起色,并不是时时都糊里糊涂,清醒时和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明蘅心道小喜也就罢了,青棠只怕未必还愿意参与这些事。哪知道她一问,两人都一口答应下来。
小喜不必多说,她姐姐的仇尚且没报,她等在别院里也是无益。跟着容梦溪去了许家,说不得还有什么机会。
青棠则趁着清醒对明蘅说:“娘娘和容小姐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愿意带上我,那是对我的恩德,岂有不应的道理!”
明蘅见她应答不卑不亢,心里更是惋惜这样一个姑娘被钱鸣英那畜生活活毁了,多问了她一句:“你爹娘可愿意?虽说有梦溪在,去了许家可不知是什么情形。”
青棠道:“容小姐不嫌弃我这疯子给她惹麻烦,我怕什么龙潭虎穴?我这条命本就是贵人们帮我捡回来的,就是都拿了去又如何?何况……”
她咬了咬唇:“容小姐既是说了那福安公主的荣辱和许家这一系息息相关,为我自己,我也要走一趟。”
果然她俩跟着梦溪来了许家,真是如鱼得水,给梦溪添了不少助力。小喜胆大包天,只要梦溪敢说没有她不敢做的;青棠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周氏想处置了她,容梦溪就四处嚷嚷明芩要把明芷嫁给打坏了青棠的人,几次下来竟是无人敢惹了。
——当然这里面究竟有几次是真发作了,那就不可说了。
就连这次容梦溪落水的事,许家当然是想隐瞒下来,前几天没透出一点风声。幸亏小喜机警,教青棠在厨房里乱来一通,她趁乱跑去找了梦溪的陪房管事来给王府报信。
她和锦奴等在这里,也是听到了明蘅来了的消息,见她们一行人过来了,小喜三下两下拦住了周氏派来的婆子们,锦奴顺势就带了明蘅进去。
冬日落水,虽然救上来得及时,容梦溪还是受了寒,此时正涕泗横流地卧在床上,见明蘅来了还对她笑了笑。
明蘅又是急又是气:“你……你是怎么了?便是天大的委屈,你不知道给我们、给侯府去个信?还投起湖来了!”
容梦溪顾不得鼻塞,大喊起了冤枉:“天地良心,我是没有一丝半点自尽的意思!我本是见这么冷的天了,府中那湖里还有游鱼,心里觉得有趣才凑近看了看,哪知道雪中路滑,那湖边只怕本就生了青苔,被落雪掩了看不清,我这一下就滑进去了!”
明蘅怀疑地问她:“……当真?”
“千真万确!”容梦溪翻身起来赌咒发誓,“我大事未成,投什么湖!可恨我说给谁听谁都不信,周氏还当我是想用苦肉计要挟她,她是个什么人物,值得我用这等苦肉计?”
明蘅原也不信以容梦溪的心性能做这种傻事,听她这么一说,又好气又好笑:“你也真是!也罢了,好在人没什么大事,许家可克扣你的药材了?”
容梦溪哼哼唧唧倒了回去:“不曾,我也信不过他们的东西,都是让锦奴她们从备好的嫁妆里拿的。唉,重病一场倒也罢了,如今可是欠了笔人情债。”
明蘅觉得她的嫁妆里还带着药材着实太过细心了——但这实在无关紧要。把她那人情债仔细一问,原来她虽说和周氏势均力敌,但整日为后宅里的鸡毛蒜皮斗来斗去只觉得颇为烦闷,那天虽不是去投湖,倒也确实是打发了锦奴她们自己去散心的。
这一打发,她落水之事就无人得知了,险些假投湖成了真落水。恰巧听到了她呼救把她救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路过的许文岭。
容梦溪愁眉苦脸道:“这许大公子你也是知道的,纸糊的药罐子,一年里吃药快跟吃饭差不离了。寒冬腊月往那冰水里一泡,我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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