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虫族亿点病娇震撼!》
今晚的雌虫格外主动。
奥菲把那颗粉色泪滴形宝石落在可可布丁里了,它在布丁中轻轻抖动,随着每一分震动,布丁的表面也随着微微波动。
当他终于找出宝石时,可可布丁微弱地在呼吸,紧绷的般的表面颤动得很厉害。
雄虫餍足地赖在雌虫怀里,目光落在雌虫宽阔厚实的胸膛上,他抬手覆上饱满的胸肌。奥菲的手指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按压下去,感受着指下的弹性和分量。
就像按进了一块温度稍高的,刚刚凝固的奶酪。
饱满的奶酪在掌下微妙地凹陷,又带着蓬勃的生命力,柔韧地抵抗着,然后随着指尖微微陷入的力道,温热的血肉缓慢地从指缝间满溢出来。
雄虫迷恋地将脸埋进温暖的,散发着淡淡汗水和独特信息素的巧克力熔岩奶酪里,他张口,轻轻咬住一小块,齿尖缓慢地碾磨,再慢悠悠地啃吮。奶酪上留下细细密密的微红潮湿的印记。
沉在深眠里的雌虫对此似乎毫无所觉。他的身体为雄虫的玩/弄和依偎提供了最丰沃的温床,胸口的起伏依旧悠长。
只是他的眉心在某一刻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仿佛在梦中被一只过分贪恋的手抚得微痒又酸,最终不堪其扰地低声呓语。
他无意识地张开怀抱,宽阔有力的手臂在睡梦中也环着怀中的雄虫,将他搂得更紧些。
雌虫的全身心,都在无意识地向怀中的雄虫敞开、臣服。
雌君,真好。
要是,雌君可以在——的时候,把他吃掉就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了。
雄虫的眼睛随着念头微微发亮。
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睁大,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匆忙地翻出光脑,开始在屏幕上输入信息。
[涅法,你还好吗?你还活着吗?]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这行字,忽然觉得不对劲,于是他思考了片刻,重新输入了一行:
[冕下,请问您的夫夫生活还和谐吗?]
确认,发送。
过了一会儿,对方发来了一条达到语音长度上限的语音条。
奥菲的手指停在播放按钮上好久,最终还是退出了聊天界面。
他盯着虚空发了会儿呆,然后下定决心:明天一早登门拜访。
——
涅法作为帝国唯一一只尊贵的S级雄子,正住在主星核心位置的豪华庄园里
。奥菲穿过层层庭院、假山和安保,终于抵达会客厅。
涅法已经坐在那儿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顶着艾什的脸,眼下一圈黑,嘴唇发白,整只虫像被抽干了精气。
“奥菲,”涅法声音有些沙哑,“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洛瑟兰差点把我的头啃下来。”
涅法再也不想回忆那一天了。
昏暗的室内,体温交融,呼吸交缠,他沉溺在炽热里。他闭上眼,感受着肌肤下逐渐升高的温度……
然后,他听见了骨骼错位的声响。
睁眼的瞬间,对方的头颅骤然扭曲、拉伸,皮肤撕裂,露出底下狰狞的口器……锯齿状的颚片张开,粘稠的涎液垂落,热气扑面而来。
“咯嚓——”
一口咬下的声音,成了他往后无数个夜晚的梦魇。
万幸,咬的是肩膀。
奥菲听着涅法的话,眼里溢出了满满的羡慕、憧憬和期待:“你不知道帝国皇室的基因大部分是螳螂目的吗?他们有些会有‘性食同类’的行为。”
涅法的表情凝固了。
“你跟洛瑟兰的匹配度不是相当高的吗?”他声音微微拔高,“没记错的话,你不是鳞翅目的吗,你不是只扑棱蛾子吗????螳螂???”他请问呢。
奥菲得意地把自己的触角从头发里扒拉出来,一对蓬松宽大的淡金色的触角缓缓舒展,仔细看,触角末端边缘带着粉色的细小的锯齿状突起。
“我有一部分兰花螳螂的基因。”颜色越粉,打架越狠。
咔嚓,涅法听见了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想掐死这只混账蛾子螳螂杂交品种的冲动。
奥菲对他的无语视若无睹:“所以……你们要离婚?”
涅法眯着眼睛,展开一双纯白的毛茸茸的翅膀,炫耀似地抖了抖上面繁复的红色花纹,又指了指自己额间的火焰纹,得意道:“当然不,洛瑟兰真的很好,他后来跟我道歉,还帮我翅膀上画了花纹。母神就再一次接受我了……而且他答应每次褪色都帮我重新画。”
母神说的对,所有的雌虫都是好虫。
“……”奥菲不知道该说什么:“洛瑟兰呢?他去哪了?”
“噢,他去军部了。”涅法收回翅膀,“我记得他好像说……去找喀戎上将了?”
奥菲拧起眉,瑰丽的粉瞳眯成一条细线,眼神实在称不上友好。
眼看着奥菲转身就要冲出门,涅法忽然想起什么,提高声音:“对了!我收到沈池的婚礼请柬了,还以神使的身份帮他挑了日子,就在几天后的这一轮双月噢!”
奥菲的脚步一顿,但紧接着他就也不回地加快速度,急匆匆赶往军部
——
奥菲一如既往地无视军部规则,径直朝第七军团指挥部走去。
突然一道高大的影子笼罩下来,声音从遥远的上方砸下来:
“奥菲冕下!我终于见到您了!
奥菲还没反应过来,一大块胸肌就猛地逼近。对方比他高出至少两个头,肌肉虬结的身躯把军服撑得紧绷,这个军雌像个见到偶像的幼崽一样手足无措。
“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克罗格!这几年您一直在资助我,真的很感谢您!!我知道星网上那些说您残暴的新闻都是假的!我跟他们争辩但他们都不理我,可是我知道您是我见过最好的雄虫了!!”
话音还没落下,眼前这个山一样的壮硕军雌突然一个大鞠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砰!!!”
奥菲只觉得眼前一黑。
克罗格那颗坚硬的头颅,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前额上。
奥菲僵在原地,他恍惚感觉到似乎有鲜血顺着他的眉骨滑落,流过因惊愕而睁大的眼睛,最后悬在下颌,“滴答”一声落在地面。他抬手摸了摸额头,还好,没有血,是幻觉。
克罗格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他猛地弹直身体,脸色瞬间惨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冕下,我不是故意的!!”
他手忙脚乱地在身上翻找,翻出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颤抖着按在奥菲额头的伤口上。
“冕、冕下,我带您去医务室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从没和雄子说过话……”
奥菲被砸得眼前发晕。他脆弱的雄虫身体真的扛不住这种程度的头槌问候,他整只虫晃了晃,全靠最后的意志力才没当场昏倒。
等等,他资助的雌虫?
好像只有那一只——那只亚雌公寓管理员的小雌子……
……小?
奥菲仰头,这个动作对他尊贵的颈椎很不友好,视线顺着对方鼓胀的胸肌一路上移,越过过于宽厚的肩膀,最终停在那张逆光中模糊的脸上。
“……你今年多大?”
克罗格立刻挺直腰板,军靴“啪”地并拢:“
报告冕下!我今年14岁!”
“……”第七军团开始雇佣童工了?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克罗格急忙解释:“我以军校第一名成绩跳级进入军部了!”军雌的声音洪亮,“听说第七军团长喀戎上将是您的雌君,”
提到喀戎时,这座小山突然肉眼可见地发光:“喀戎上将一直是我的偶像!您和他结婚我特别开心!我会努力攒功勋走到上将身边,替他效力,也报答您的恩情!”
奥菲眯起眼,逆光中只能看到克罗格模糊的轮廓,这具高大的身躯几乎把他的阳光都挡住了。但就在朦胧的光影里,他突然捕捉到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嘴角扬起的弧度,和当年那个亚雌描述晚霞时一模一样。
奥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勾起唇角,回了一个浅淡却很真实的笑。雄虫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克罗格离开。
等这座小山终于依依不舍地挪开后,奥菲才从口袋里摸出治疗喷雾,对着自己惨遭头槌的额头喷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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