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夕怀着身孕被流放了》
女儿小声地打了个奶嗝,苏琯璋将她放回宣槿妤身边时,便听见了妻子关切的问话。
他随着她的视线低下头,看到自己褴褛的中衣。
“不冷。”他将孩子调整了个姿势,便看着她小嘴儿动了动,不知是否是在回味她的口粮,而后很快就睡着了。
好了,没有笑话看了。
宣槿妤小心地摸了摸女儿稀疏毛茸的胎发,柔软如棉絮的手感惹得她爱不释手。
“她睡得好快。”
她目光一直在孩子小脸上流连,皱巴巴、红通通的,分明不好看甚至可能还有点丑;但她却有种,世上谁也比不得她女儿好看的感觉来。
苏琯璋蹲在石床边,闻言轻笑了一声,“像个小猪崽。”他说。
宣槿妤瞪了他一眼,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女儿?!
但这男人的话到底还是影响了她,她越看也越觉着孩子熟睡的模样像只小猪崽。
咳咳,这样不好。她女儿日后可是要成为京中明珠的贵女,怎么可以是个小猪崽?
宣槿妤偏过头,不敢再去看孩子。
“都怪你。”她抓过苏琯璋搭在她手上诊脉的手,咬了一口。
她脉象平稳——除了气血虚弱,这是很正常的产后之脉,苏琯璋心下稍松。
见她咬他,他只闷笑,“看来槿妤也觉得像。”
回答他的,是再一记轻咬。
出完气,宣槿妤摸了摸被她咬出来的两个牙印,触手只觉得这男人体息温热,“你还真的不冷。”
她将他的手放开,再偏头去瞥他几乎没了半幅的衣摆,眉眼间又漫上笑意,“哪里来的乞儿,竟还挺干净体面。”
她扫过来的一眼,眉目灵动,带着天真烂漫,和苏琯璋当初第一次见她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就是因她这眼神对她一见钟情、非卿不娶的。
胸中激荡着初见的悸动,和夫妻间两情相悦的温情,还有初为人父的喜悦,苏琯璋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看着她的眼神,让宣槿妤脸红心跳,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夫人可愿意给小的一个赏赐?”苏琯璋开口,声音不复往日的清润,而是低沉中带了一丝哑意。
宣槿妤不想他会这样回应,一时失言。
等回过神来时,便听得这男人继续说道:“既然夫人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不劳烦夫人,小的自己来取这赏赐。”
她瞪大眼睛,双唇也微微张开,显然惊愕极了。
他在说什么?
捉弄人不成还反被调戏,宣槿妤被他大胆而又促狭的话捉弄得臊红了脸,才要说话,脸上便落下一片阴影。
是苏琯璋在俯身,薄唇也随之落下,微张的唇瓣给了他可乘之机。
顾忌着她的身子,苏琯璋很快就退开,“会不舒服吗?”
他一手撑在她脸侧,一手抚摸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因为石床有点低,他身量又高,腰腹弓起一个惊人的弧度。露出的精壮白皙的薄薄肌理让宣槿妤想起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脸上越发作烧。
“怎么脸这么红?”苏琯璋有些紧张,“可是身子不适?”
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懊恼,她才生完孩子,他不该这样放任自己的。
宣槿妤抓住他往下欲要为她诊脉的手,磕磕巴巴道:“没有,你别紧张。”
迎着他依旧不放心的眼神,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我就是有点热。”
这崖底不冷,甚至暖如春季,而这大山洞中隔着一层薄薄的石壁,还有一口温泉。
而她身下垫了两层外裳,身上还盖了一层薄袄,加之石床上持续温和地涌来的温泉地热,她身子确实有些热了。
没看苏琯璋才穿了一件中衣,身子就已经很暖和了么?
听她说热,苏琯璋才松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见额头没有汗,再去探她脖子和后背,也是干爽的。
“你现在受不得凉,我们也没有旁的衣物了。”他说着对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如果受不住,就将披风和薄袄换过来如何?”
宣槿妤想了想,同意了。
苏琯璋便从石床另一侧取来宣槿妤的披风,展开,迅速给她换好了盖着的衣裳。
只换衣裳的间隙,他已经瞧见了宣槿妤身下的濡湿。是底下的外袍被血浸湿了一片——他方才掀开薄袄去看的时候还没有。
宣槿妤此时也察觉到身下的异样,身子那处亦有些黏腻。
一直萦绕在鼻尖的鸡汤香气中也染了一丝血腥气。
对于恶露排出的事,苏琯璋显然早有准备,很快走出了大山洞。
他再返身时,手中拿了两个高高的三联竹筒,被他清洗过的白布浸在其中一筒水里。
宣槿妤能看到竹筒上方飘着的白雾,这表明水是热的。
他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竟做了这么多事!身下还痛着,看着他动作不停地忙活着,她心里却柔软非常。
苏琯璋很快替宣槿妤清理好身下的血污,换上了被他清洗干净烘干的中裤。
底下他的外袍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因为还会继续弄脏,便也没急着清洗,怕挪动宣槿妤时让她受凉。
“若娘和嫂子们看到白隼带去的传信,定会知道我们的处境。”他俯身在宣槿妤额头上亲了亲,抱歉道:“只委屈你先将就一下。”
老产婆和他说过,排恶露时未免一直弄脏中裤,有些富贵人家是会用柔软的棉质月事带绑在身下,只要勤换月事带即可。
早在三月前,他们经过以织造闻名的岸南镇,他就托宣文晟的商队采买回来不少质地柔软舒适的棉布和大量棉花,也托母亲二婶和三位嫂嫂做好了一箱子月事带。
却不想,他们竟会落到这崖底来,身边什么也没有。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吃过这样的苦头?
想着,苏琯璋脸色有些黯然。
宣槿妤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也吻了吻,“不是你的错。”
他已经很努力地给她们母女二人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了,条件所限,她怎么会忍心看他自责。
被她亲过,苏琯璋眼里恢复了温和,亦含了些许笑意。知道她也在心疼自己,便转移话题。
“饿不饿?我煮了鸡汤,要端过来吗?”
宣槿妤也一直闻到萦绕在山洞里的那股浓郁的鸡汤香气,只她确实还没什么胃口,身子太累了,便摇摇头。
苏琯璋知她现在身子疲乏,但也没有劝她现在吃东西,只又说起她定会十分感兴趣的话题来。
“女儿的胞衣我安置在了山洞门口的桃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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