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夕怀着身孕被流放了》
苏琯煜的声音有点大,将苏声的神智唤了回来。
苏声快步走到还哭作一团的女眷和孩子们那里,颤抖着嗓音,将那张布条递到母亲跟前,“没事,他们没事。”
苏老夫人哭得正凶,没有反应。
“母亲,槿妤生了,母女平安。您看,这是璋小子写的。”
听到“槿妤”“璋小子”,苏老夫人和许玉娘她们哭声都是一顿,泪眼迷蒙地抬起头来。一个个脸上表情还没收住,显得呆滞却又可怜。
苏声见状继续说道:“他们托白隼带了消息来,他们没事。”他语气很快,但声音里带着的欣喜感染了二人。
苏老夫人怀疑自己年纪大了,有了幻听,她呆愣愣地看着长子,脑子仍旧没有转过来。
而许玉娘满脑子都是“没事”“没事了”,根本想不起来要去看他手中的传书。
还是苏琯煜大步走过来,拿过父亲手中的布料,认出这是中衣一角,被撕下来的。
他快速看完正面的“母女平安”四个字,手有些微微发抖——武人的手最是沉稳,这是他此前从未有过的。
布料背面也有血迹渗出,他翻过去展开,很快将上面的信息看完。
他将那布条又放到母亲手里,转身去找妻子许萱娘,“他们没事,弟妹生了个女儿。”
他语气很慢,给许萱娘反应的时间,然后又继续说道:“他们在一处山洞里住下了,但是什么都缺。”
“孩子的小包被、襁褓,给弟妹换洗的衣裳……这些都没有。”
许萱娘这时也反应过来,抚着心口,压住奔涌而出的狂喜。
等冷静下来,她很快从车厢里取出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挑挑拣拣重新收拾了起来,“消息是谁送来的?要怎么将东西给他们?”
“能将他们接回来吗?槿妤才生产,要小心照看才是。”
山洞里什么都没有,苏琯璋可以将就着对付,可产妇和刚出生的婴儿都遭不住。
苏琯煜听着妻子的问话,便知道她方才没听到父亲说的话,便指了指此时窝在车厢顶部朝他们看来的白隼。
“小弟托白隼带来的消息。”
他环顾一圈,发现其余人也都止住了哭声,此时脸上的激动早已代替了悲痛。孩子们更是蹦蹦跳跳的,脸上还挂着泪,却已经笑了出来。
大家都知道消息了。
白隼歪了歪头,圆溜溜的眼睛睁着,小脑袋埋在翅膀上,蹭了蹭。可能是十分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方才还哭得那么伤心,现下却又笑容堆了满面。
苏声很快走过来,看了一眼许萱娘挑选出来的东西,“白隼能抓着一只羊在天上飞,这些东西也定然能够送到他们手上。”
“你准备一下,带人跟着白隼去找他们,看能不能将他们接回来。”
许玉娘抹了把脸上的泪,也不住地点头,“带上璋小子入冬的棉袍去,槿妤才生完,不能受风。”
一家子风风火火的,很快将事情敲定下来。
苏琯煜和听闻消息赶回来的苏琯文带着人,跟在白隼后头,飞快地穿过层林峭壁,最后在一处毫无缝隙的山壁面前停下。
“白隼就是飞到下边去了?”苏琯煜问三堂弟。
不是他怀疑自己的目光,实在是这里和宣槿妤苏琯璋他们坠崖的地方相距甚远,且前方也没有路了。
苏琯文点头,他也看到了,白隼就是从这里减了速度,飞了进去。
“我还听到它飞进去后振翅的声音了,应当还是继续往上飞了。”苏琯文说。
二人只庆幸东西都给白隼抓在爪子里带过去了。
他们竟没料到过不去,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人。
二人回去时,清风也才带回从附近很远的山脚下村民口中探知的消息。
“那些百姓都说,从悬崖上掉下去的人没有活着的。至少他们没有再见到人出来。”清风对宣文晟说。
他还不知道宣槿妤和苏琯璋二人还活着的消息,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宣文晟的面色,生怕他又再次哭起来。
三公子这眼睛已经肿成这样,再哭下去,双眼就怕保不住了。
他一个大男人,竟如此能哭。
清风也是开了眼,但他也伤心着小姐和姑爷的事,这念头也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
他如此谨慎,生怕主子再情绪失控。
却不想宣文晟只是“哦”了一声,脸上竟还带着藏不住的笑,“他们还活着。槿妤生了个女儿,我当舅舅了。”
清风一愣,只以为主子疯了,开始出现臆想。
宣文晟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恼,和他解释说:“白隼带回的消息,苏大哥和三哥已经带人去找他们了。”
“咦?他们回来了。”宣文晟看向清风身后。
苏家其余人也很快围拢过来,纷纷问道:“怎么样?找到他们没有?怎么没带他们回来?”
苏琯煜将山壁拦路的消息说了。
清风这时也补充,将他方才还没讲完的消息说了,“对了,那些百姓说,这群山里头有一座被围起来的山峰。他们祖辈曾带人找过几次,都没能找到进去的路。”
他看着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的众人,“我现场给他们画了图,都说小姐和姑爷掉下去的,就是这座被困起来的山峰。”
宣槿妤醒来时,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鸡汤香气,还混合着淡淡的竹子清香。
她睡意还未全消,只习惯性去看坐在她身侧的苏琯璋。
苏琯璋正哄着饿了在嘤嘤哭泣着的女儿,声音压得极低,“爹爹喂你喝了水对不对?等娘亲醒来再喝奶好不好?”
他竟在和一个刚出生未满一个时辰的孩子“讲道理”。
宣槿妤看着这对父女,心里是满满涨涨的欢喜。
睡意也全然消散了。
“把孩子给我。”她将手伸出薄袄来。
苏琯璋将孩子放到她身侧,调整好了方便孩子喝奶的姿势。
宣槿妤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好意思地去看他,“你怎么还站在这儿?”
真奇怪,她怀着女儿的时候被他伺候着沐浴更衣也十分自然;才生了孩子,却不敢让他看她喂奶了。
宣槿妤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娇靥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为她添了几分血色。
苏琯璋淡笑了声,转身走到他方才放在石壁凸起处的竹筒跟前,将浸在里边的纯白碎布拿了出来,拧干后递给宣槿妤。
“还是热的,你喂女儿之前擦一擦。”
她才生完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奶水,用热巾子擦会好一些。
这都是老产婆教他的。
他没说要擦哪里,但宣槿妤却在瞬间听懂了,面上登时便烧了起来,耳朵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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