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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男主他掉马了》

19. 终章

一声巨响,沈舒宁踹开了县令府大门。

身着绛紫色衣袍的男人大喝一声,从里屋走了出来,“何人胆敢在此处放肆?”

看到沈舒宁的一瞬间,他怔愣一瞬,一个不注意便被脚下的台阶绊倒在地,“来人,来人!”

仆从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争先恐后地搀扶起他。

“我爹平日里待你不薄吧。”沈舒宁步步紧逼,身后跟着两尊气势汹汹的杀神,任谁来了都要被吓一跳。

县令颤颤巍巍地直起身,慢慢后退着,“你想干什么,杀我可是重罪。”

哼,他也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

“啧啧啧,何至于要杀了你。”沈舒宁故作震惊,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怎样处置他。

反正有两个打手在,不用白不用。

她一个眼神甩过去,“三好打工人”小张立马心领神会,将其余仆从五花大绑,只留县令一人在原地瑟瑟发抖。

“你要干什么。”汗水打湿他的衣裳,在胸前形成一滩水渍。

“为什么害我爹?”沈舒宁坐在主位上,吊儿郎当地翘起腿。

闻言,县令仍死不承认,梗着脖子反驳道,“你这小丫头,又听别人乱说些什么?”

“我与你爹乃至交好友,怎会害他……”

“打住!”沈舒宁一把推翻桌上的瓷杯,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还在嘴硬。

她已经没工夫和这人渣浪费时间了,她要亲眼见到爹娘才放心。

“慕朝,能否……”

“可以。”

沈舒宁话还没说完,慕朝已然答应了下来,仿佛不管她说什么,他的答案都是同一句话。

她背过身子笑了笑,随即恢复正经模样。

“将他的衣服扒了,挂在城门上。”

县令双腿一软,哭喊着求饶,“好大的胆子!”

“你果真和你爹是一样的人。”

沈舒宁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我们都曾为组织效力,可他背叛了我们。”

“我原以为没了庇护他只有死路一条,可那家伙竟然自立门户,将生意做的越来越好。”

“这也就算了,我千辛万苦爬到县令的位置,这里的百姓竟只听他的,不听我的!”

“我堂堂朝廷命官,竟比不上他一个卑贱的商人。”

“该死!”他大叫着扑向沈舒宁,却被慕朝一脚踹飞。

或许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找回些许理智,县令突然跪倒在地,重重地将脑袋磕在地上,“放过我吧,我被鬼迷了心窍。”

“这样吧,你去接你爹回来,我也不再找人散播谣言,这件事一笔勾销。”说着,他像是找回了气势,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区区女子,能将他如何。

沈老爷不也是舍不得呆了一辈子的地方,才迟迟不肯离去吗?

他已然算是宽宏大量了。

可沈舒宁却摇摇头,笑得灿烂,“不对哦。”

“只有你欠我们家的,我们家不欠你什么。”

“傻逼。”沈舒宁竖起中指,摆了个国际友好手势,但县令听不懂这话,也看不懂其中的意思,只以为她同意了。

他起身拍拍衣袍上的灰尘,正欲说道几句,便觉眼前天翻地覆,待他回过神来,已然被扒光衣裳挂在城门上。

“你说话不算话!”他崩溃道,下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即使不看他也知道那些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沈舒宁吹了个口哨,对他挑挑眉,“县令大人不是喜欢被人关注吗,小女子不过是满足你的愿望罢了。”

“不必多谢!”说着,她丢下不断挣扎的县令,转身朝城外走去。

爹,娘,我虽不是你们真正的女儿,但只要我在一天,便不会让你们受欺负。

一路上,树干上布满了不堪入目的话语,有咒骂沈老爷的,有觊觎沈夫人的,许多树已然被拦腰折断,一看便知是沈阿猛的手笔。

沈舒宁鼻子一酸,愤愤地踢了一脚。

“宁宁?”身后传来一道不可置信地声音。

沈舒宁红了眼睛,飞奔着冲入来人怀抱,“哥,我回来了。”

在沈阿猛的带领下,她来到了一处偏僻小院,周围用石头砌起高高的墙壁,外延布满锋利的荆棘,却也阻挡不了刻意摆放的动物腐尸。

沈阿猛不好意思地笑着,赶忙将那玩意儿扔到一边,他无奈道,“不碍事,不碍事。”

进入院中,沈老爷剧烈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像是残破的风箱,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

“爹、娘!”沈舒宁推开房门,正巧看见沈老爷藏起带血手帕的一幕。

夫妇二人先是一惊,脸上涌起喜悦,可随即却化为悲伤,不知该如何面对女儿。

“宁宁,你回来了。”沈夫人扭过头去,话中带上哭腔。

她抬手用粗布衣裳擦拭着眼泪,粗糙的质感生生将她的眼角磨得通红。

沈舒宁什么也没说,她上前一步,将二老拥入怀中。

“爹、娘,你们受苦了。”

闻言,沈夫人一直紧绷着的弦在此刻断落,她将脑袋埋入沈老爷怀中,大声哭泣着。

若不是对城中百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们也不会苦苦支撑到今日。

可呆的越久,失望便越大。

沈老爷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他是真的期待着,葬在这个呆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出来!”一家人久违的重逢被打断,屋外传来吵嚷声。

沈舒宁搀扶着沈老爷,推开房门,气势汹汹道,“手上可还疼?”

之前的精瘦男子领着一伙儿人,来者不善。

“哼,沈老爷,这下被我逮住了吧,你与魔教有染!”

闻言,身后被刻意引来的民众们纷纷露出惧意,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

可说是魔教,无非是被有心之人打上的标签罢了。

他们最擅长玩弄人心,拉拢民意,让事情顺着自己的利益发展。

沈老爷身子一颤,正欲说什么,沈舒宁先他一步,挡在几人面前,“有染,怎么了?”

她直视那群人,不卑不亢道,“我们就是与魔教有染怎么了?”

“你们想用那可悲的道德感把我们定在耻辱柱上,告诉你,算盘打错了。”

“你们中有任何一个人没受过沈府的帮助吗?站出来我瞧瞧。”

大眼瞪小眼,没一人站出来。

“呵,这就对了,我们帮你们得到了什么?”

“而你们口中的魔教之人,却愿随我来到这全是忘恩负义之人的虎狼之地,救我的家人。”说罢,她意有所指地扫视对面所有人,热烈的眼神令他们心中有愧,迟迟不敢抬起头来。

“相比之下,我看这在场的人都没有心肝啊,莫非让家中的狗吃了。”她言语凌厉,怼得在场所有人说不出话来。

慕朝站在她身后,难以压抑心头的冲动,他上前一步,对着沈老爷和沈夫人说道,“二老若是愿意,可随我前往圣山,家父定乐意接纳你们。”

经过两年的相处,他清楚地知道所谓的魔教教主只是个幌子,他只是个渴望陪伴的小老头罢了。

沈老爷一愣,不经意间与沈舒宁对上视线。

她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罢了,既如此,我便交了你这个朋友。”

“有劳带路。”这一刻,沈老爷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他转身对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方向,拜了三下。

当年那里还是一处小小的村落,他亲眼见证它的低谷和辉煌,如今又落得个被驱逐的下场。

一时间,沈老爷心中五味杂陈,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在众人羞红了脸的注视下离开。

直到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绵延的道路尽头,他们方才如梦初醒般,心里空落落的。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妇人纠结许久,喃喃道。

可回应她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一切都为时太晚。

沈舒宁本打算举家搬迁到荣城投奔荣如玉,可如今沈老爷答应了慕朝,她便不好多做阻拦。

“那个,打扰了。”她不动声色地靠近慕朝,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无、无碍。”慕朝四肢僵硬,同手同脚地走起路来。

沈舒宁背过脸去,不由得笑出声。

微风袭来,耳边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慕朝瞧见沈舒宁张开嘴巴,朝他说着什么,可风声太大,他一时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他下意识问道。

沈舒宁怔愣一瞬,摇摇头笑得灿烂,“没什么。”

“宁宁,娘叫你!”不远处,沈阿猛朝着他们的方向挥挥手,生怕自家妹妹被吃了。

“来了!”沈舒宁转身,裙摆随着动作肆意飞扬。

她笑得那样灿烂,比六月的艳阳还要热烈上几分,慕朝不由自主伸出手,看呆在原地。

“老板,爱上了?”小张勾起一抹邪笑,看着沈舒宁小跑着的背影。

慕朝感受着划过脸颊的微风,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他爱她,哪怕她爱的从来都不是他。

——

“沈兄!”鹤发童颜的老人揉揉双眼,确定看到的不是幻象。

沈老爷激动地向前探着身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与其相认。

“真是你!”魔教教主——段成宇,此刻像个失而复得的孩子,紧紧握着沈老爷的手不放开。

“那日一别,你我多年未见,这辈子竟有机会见面,真是,真是天定的缘分呐!”说着,他动情地落了泪。

直到此刻,沈舒宁才猛然想起,原著中的魔教教主因看不下去苏子的做法,在逃离组织的途中救下了小慕朝。

这么说来,他也沈老爷也算是老熟人了。

看着二人惺惺相惜的模样,不难想象,他们曾经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却因为苏子的追杀,一切都物是人非。

沈老爷兴奋地将妻女介绍给段成宇,看向慕朝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

“多亏了慕公子,你我二人才得以相见。”他微微颔首。

段成宇爽朗大笑,拍拍慕朝的肩膀,随即意有所指地看向沈舒宁,“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啊……”

“还不带着沈姑娘熟悉熟悉谷中。”他猛地用力,慕朝被推了个趔趄,差点栽进沈舒宁的怀中。

他木讷地点点头,像个毛头小子,“请。”

之后的日子,沈家人算是正式定居在了谷中,沈老爷隔三差五约上段教主一同下棋品茶,沈夫人也找到志趣相投的夫人赏花聊天,沈阿猛则骑着马探索起谷中,孜孜不倦。

每个人都适应得极快,除了沈舒宁。

时至今日,她仍旧没想好该怎样面对慕朝。

如往常一样,她呆坐在河边,数着从上流飘下来的叶子,嘴巴里振振有词,“十五、十六……”

“二十七、三十五!”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沈舒宁没好气地转过身,却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荣如玉站在她对面,双手背后,笑得像只吃了肉的狐狸。

“你怎么来了!”沈舒宁甩干手上的水渍,朝他跑去。

“小爷我游历正巧经过此处,便想着来看看你们。”他抬手拦下想来个拥抱的沈舒宁,皱起眉头。

他可不想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暴打了。

二人沿河而坐,沈舒宁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儿地同他说着这么些年的所见所闻。

荣如玉静静地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地上的草。

“你和慕朝怎么样了?”他问道。

沈舒宁顿住,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还能怎样,就那样呗。”

闻言,荣如玉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鬼鬼祟祟地拿出了准备许久的东西。

一个圆滚滚的河灯。

沈舒宁心头一颤,她记得这是慕朝那年买下的河灯。

即使过了许久,心底里那股子好奇仍旧分毫未减。

“不想看看里面写的什么?”荣如玉眨巴眨巴眼睛,拿起河灯晃了晃。

沈舒宁扭过头,可以不去看。

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些身体健康的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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