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到细作祖师爷门下》
褚姣玉承认,当初她口口声声心悦于伏初,想要嫁给他,也未必有多么真心。
其实她也不曾知晓何为真正心悦于一个人,大概是像兄长和嫂嫂那样吧,无论对方的权势地位,他们对彼此的选择都不会改变分毫。
可褚姣玉扪心自问,如果伏初不是腰缠万贯的千娉婷东家,她还会生出嫁给伏初的念头吗?
不会,她只是喜欢伏初的身份和钱财,想嫁给他也只是图一个坚实的依靠罢了。
而她如今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褚姣玉了,她不再将自己的命运寄托于他人身上,不再一心想依靠伏初,她也因此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再心悦于伏初了。
而且如今抽离了感情之后,褚姣玉也渐渐看清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伏初帮她从来都不是没有条件的。
不过这一点大家心照不宣,她也本无意点明,给彼此保留一丝体面是二人眼下最好的选择,可既然伏初如此问了她也不介意挑明。
“在南邺时你之所以拦下我前去自投罗网,就是因为知晓了我兄长的真实身份,所以想让我们兄妹二人欠你一个人情吧;而你这次帮我,也是早就打定主意,想要将我兄长拉拢去六皇子那边。”
伏初面色一凝,虽有被戳穿的赧然,但随即坦然承认:“不错,我当初确实是这样想的,但这次我想到的只有你,我只是想帮你褚姣玉。”
褚姣玉摇头:“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我甚至觉得你我二人的相识都是你谋划好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以诚信著称的千聘婷偏偏坑我一人。”
“我承认那确实是我有意为之,但只是想整一整你,以报你们姑嫂二人污我为断袖之仇,那时我并不知晓你兄长的真实身份。”
褚姣玉后退两步:“如今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无论是报复还是有所图谋,你我二人从初识起就是一场错。”
她避开伏初想要拉住她的手:“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几次帮助,也很感谢你当初为了让我知难而退而骂我的那些话,虽然很难听,但却是骂醒了我,让我敢于迈出脚步。”
伏初低头赔罪:“我当初的那些话确实很过分也很伤人,是我错了,我如今才看清你并非只会攀援的菟丝,恰恰相反,你很勇敢……”
褚姣玉摇头打断他:“不,你当初说的没有错,曾经的褚姣玉确实没用,只会依靠别人,成为别人的累赘,但是如今的褚姣玉决定依靠自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不需要你帮忙了,从此以后的路我们还是各自走吧。”
“那若是我不同意呢?”伏初紧紧盯着她不愿放弃。
“我的人生何需你同意?”
褚姣玉心中很明白,她拒绝伏初的帮助并非意气用事,毕竟若是接受他的帮助,即使兄长被成功救出也只能永远受到六皇子“恩情”的掣肘。
与其这样,她不如凭自己的力量将兄长救出来,谁也不欠。
*
信王的寝殿门外只剩下杨侧妃和几个看管闻夏的嬷嬷守着,其他妾室们本就不得信王宠爱,如今信王病倒更是懒得再装模做样,早就找借口回自己房中歇着了。
如今已经接近子时,可还未见闻夏出来,杨莲君屡次想进去查看,都被信王勒令止步在门口。
随着夜色越来越浓,她察觉到愈发不对,于是不顾信王的阻拦,带着嬷嬷直接闯了进去。
在寝殿中彻底搜查了几遍后,嬷嬷惊呼起来:“侧妃娘娘,不好了,闻夏不见了!”
这寝殿乃是信王的居所,平时无论是宠幸哪位妾室,信王都从来不许她们在此寝殿中过夜,即使是杨侧妃也不例外,所以闻夏究竟是如何在重重包围下不翼而飞的,这个问题只有信王心里清楚。
杨莲君不再伪装,她一把抓住信王的前襟:“王爷,您究竟将闻夏藏到哪里去了?她是圣上下令看管的要犯,这么贸然放出去恐怕有损于圣上与王爷呀。”
信王盯着她的双目,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你究竟是担心圣上与本王的安危,还是担心你们北乌的安危?”
杨莲君手上一软:“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聪明一世,没想到竟被你骗了十几年,幸好你最后还是沉不住气露出马脚。”信王重重喘息。
昨夜他昏迷之时,依稀听到寝殿之中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强撑着清醒过来,睁开眼便看到是杨侧妃正在殿中四处翻找着什么。
他自问平日里对杨侧妃不薄,王府中得了什么稀奇赏赐和珍贵物件他都会将之送去杨侧妃的院子,即使杨侧妃生性简朴,他也从未短缺过她一分一毫,况且王府的库房钥匙就握在杨侧妃手中,她若是想要什么东西随时可以自己去取,而没必要趁着他昏迷时鬼鬼祟祟地偷。
信王又想到自己此次昏迷也甚是蹊跷,他年岁未满五十,身子也一向康健,怎会突然晕厥呢?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昨晚杨侧妃端给他的那碗补汤,那是杨侧妃亲手做的,每次去她院中用膳时,她都会为信王亲手做上一碗,只不过昨日的那碗汤比平日里更浓些。
信王于是特意装作仍在昏迷的样子,悄悄观察杨侧妃的动作,发现她要找的好像是类似书卷一样的东西。
可是杨侧妃并不擅长文墨……等等,若说这间寝殿中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书卷,那便只有那封密诏了!
再联想到前几日褚衡“污蔑”杨侧妃串通北乌一事,信王心中猛地一阵,这样看来,是他错怪衡儿了。
事已至此,杨莲君也不再隐瞒:“所以王爷让闻夏将密诏带出去了?”
关于这封密诏之事还是多年前信王醉酒时无意透露的,当时带兵多年的信王刚刚交还兵权,世人都道是因为圣上猜忌,所以信王才不得已卸甲,可实际上却另有内情。
朝中鲜有人知,其实他交还兵权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圣上暗中交给他一道密诏,特准他随时凭该密诏重新执掌整个北地的兵权,而这股隐藏的兵力便是圣上最大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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