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到细作祖师爷门下》
“中毒?”听到容时所言,裴怀济大吃一惊。
琼英倒是没有什么惊异之色,她只是微微摇头:“未曾中过毒。”
裴怀济正色道:“无论如何,还是劳烦娘亲为琼英姑娘把把脉吧。”
他说着便要将琼英的手拉过来,不顾她抗拒的动作。
若真是中毒,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她昏迷数日,却无一位大夫诊出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琼英有些犹豫:“夫人还会医术?”
裴怀济眉飞色舞:“那是自然,你可听说过容神医的大名,那正是我娘亲。”
容神医!琼英自然听过,当年卫国公裴烨带兵抵御西兹进犯时,将士们突发恶疾,纷纷四肢瘫软,倒地不起。千钧一发之时,是容神医及时发现他们身中奇毒,这才救大军于危难之中。
更奇的是,这位神医不仅擅长解毒,还擅长用毒。她孤身一人潜入西兹兵驻地的上游,投下令他们四肢无力的毒药,给了裴煜趁机将之一举歼灭的机会。
如果说琼英所中之毒真的有人可解,那此人也只可能是容神医了。
看到琼英好似在纠结,难以抉择,裴怀济连忙将她的手腕拉到容时面前。接收到儿子的眼神,容时快速将指尖覆了上去。
事到如今,琼英的抗拒之意略有松动,她心跳如擂鼓,不安中又带着些隐隐的希冀,见容时久久不语,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悄悄抬眼偷觑她。
面前之人神情极为专注,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指下这个跳动得明显衰弱的脉搏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柳叶眉愈发蹙紧。
看到她这副神情,琼英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是呀,她这种人本不该有所期待的。
她自嘲一笑,毫无预兆地将手轻轻抽离,客气疏离地福了福身:“承蒙夫人盛情款待,本不该扫兴,只是晚辈实在疲乏不堪,还是先行告退了。”
“哎,琼英你等等!”裴怀济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起身要追,却被容时拦下。
看到容时凝重的神色,他也是心里一沉:“娘亲,您实话告诉我,这毒……是否很难解?”
容时缓缓开口:“这毒很是霸道,而且十分古怪。”
“这是何意?”
容时的声音添了几分冷意:“这毒并非一击致命,而是长期的折磨,每月毒发一次,若是不能及时得到解药,便会受到烈火焚身之痛。”
听闻此言,裴怀济突然联想到琼英前些时日的异常表现。确实,她在无故昏迷之前突然脸色惨白,黄豆粒大的汗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在地。只是她那时并未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平静得好似只是稍有不适,又有谁能想到她竟生生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急急追问:“若是能忍过去,是不是就没事了。”
容时摇头:“并不是的,即使忍过去了,这毒药也会慢慢蚕食人的精气与意志,下次毒发时痛苦将成倍增加,周而复始,直至中毒之人枯竭而亡。”
这毒竟如此卑劣,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值得对一个女子下这么狠的手?
“娘亲可否查出这毒是何时下的?”
容时掐指盘算片刻:“依照脉象看,这位姑娘中毒大概已有三月左右的光景。”
三个月!裴怀济面色一沉,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琼英正是三月前出现在路上,又“碰巧”被闻夏捡回来的。
看到他焦急的模样,容时挥挥手:“你别干坐在这了,赶快回去陪陪那位姑娘吧,她心中肯定也不好受。你们方才都没吃多少,待会我命人将饭菜送到你房中,再煎些药暂且压制她体内的毒性,只是彻底解毒的法子……我此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多谢娘亲,那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娘亲,她不太愿意吃药……”
前几日就是如此,无论他用什么方法灌药,这女子都始终紧闭牙关。
容时勾唇:“娘亲都懂得,放心,有法子的。”
裴怀济匆匆离去,可还未回到院子里,就看见一个阁卫匆匆跑过来:“大人,姣玉小姐不见了!”
*
“娘子,今日吃点什么?”褚衡睁眼第一件事便是关于吃的。
醒来已经三日了,他身体底子强健,闻夏又照料得无微不至,如今虽伤势尚未减轻多少,精气神却好了许多,都已经能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闻夏每天给他打些山鸡野兔煮汤补身子,她厨艺甚好,即使食材有限也能煮出一番别样的鲜香味,褚衡觉得好像回到了二人在山阴村的日子,轻松惬意。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这几日比山阴村时还要自在,因为二人已经互相知晓彼此的身份底细,不必再费尽心机百般遮掩。
见闻夏没有回应,他又放大些声音:“娘子!娘子……”
直到喊得嗓子都哑了,才换来闻夏淡淡的一声冷哼:“你感觉恢复得如何了?”
褚衡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不对,连忙腆着脸讨好道:“娘子照顾得如此用心,我自然感觉好了许多,过两日应该都能起身了。”
“啪!”一个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褚衡的脸骤然一偏,脑子里嗡嗡的,缓了许久他才茫然抬头。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啪!”又是一个耳光。
紧接着便是闻夏气急败坏的怒斥声:“你个登徒子,谁是你娘子?占了老娘半年的便宜,你还打算装多久?”
“我……我算计你确实不对,但明明是你骗我在先。”
闻夏心中一转,却愣了半天都没挑出他话中的漏洞,他说得好像有道理,确实是自己骗他在先。
可是他明明一开始便看破了,他完全可以当场戳穿,然后与她正大光明地打一架,也好过对她极尽温柔,骗得她将要深陷其中时,再猛地揭开赤裸裸的阴谋。
还好,一切还不晚,她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对于褚衡的控诉,她无力反驳,只是沉默了良久后凄然一笑:“你说得对,一切都是假的,是时候结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开始确有阴谋,但这段时间我们……”
他还为未说完,便被闻夏无情打断,只见女子故作洒脱地撇了撇头,释然道:“我从未当真过,你也莫要入戏太深。”
“从未当真过?”褚衡的脖颈上已布满青筋,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闻夏刻意回避的双眸,缓缓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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