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被抢婚了》
萧昭辛看着弟弟眼下乌青,颌下更是生出青浅,忽玉手抚上他的脸颊:“长仪,你怎么憔悴成这幅样子?是不是公事太忙,累的?”
萧长仪抬手抱住阿姐:“阿姐,咱不去宫宴了。”
他上次从庐州探查白银去向时,忽收到阿姐病逝的消息,彻夜骑马赶回府后,却是阿姐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椁中,再也不能唤他一声长仪。
他当时将阿姐抱起来时,尸身冷冰冰的,哪有如今的温热?
萧昭辛以为他在耍孩子脾气,眉眼微绽,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臂:“这又是怎么了?”
萧长仪松开手,至内室书案上拂开宣纸,提笔而写。
萧昭辛和几个婢女不解其意,对视一眼,又将眼落在纸上。
只见萧长仪落笔,将纸递给萧昭辛身旁的贴身婢女:“入雪,你去送个信,就说阿姐身体突然不适,今日不能赴宴。”
萧昭辛见弟弟神色郑重,不是开玩笑,疑道:“为何?是发生什么事了?”
萧长仪抬眸看了一眼入雪等人,入雪会意,将其他婢女领了下去,关闭了门。
“阿姐”,萧长仪抬眸看向萧昭辛,“你爱慕太子吗?”
忽听得这样一句,萧昭辛脸颊飞红,愈发衬得如神仙妃子,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如此说,况且对方还是太子。
她瞋了一眼:“长仪,打嘴。”
萧长仪知道,纵使阿姐不说,她的阿姐也是爱慕太子殿下的。
他在太子麾下,每每阿姐问他公事办的如何之时,都是想得知太子近况。
更何况,每次见到太子之时,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阿姐总会微微垂头,明净脸庞飞上一抹害羞之色。
可是……
萧长仪缓缓道:“你可知,姑母此次举办赏梅宴,是为替太子选妃。”
萧昭辛凝眸,声音极轻极柔,“知道。”
她如今是闺中少女,还不知未来的凶险。
若让他这么好的阿姐毁在权势斗争中,他不愿。
“姑母如今贵为皇后,阿姐以为,陛下会容忍第二个皇后也仍是萧氏吗?”
闻言,萧昭辛脸色一白,许久未说话。
萧长仪还记得生前,当年萧昭辛被太子赐了玉如意,京中贵女都知她会是未来的太子妃,但陛下的旨意却迟迟未下,直到阿姐突然暴毙,太子强求之下,陛下才赐了个先太子妃旨意。
可是那时已香消玉殒。
虽说阿姐暴毙始终未查出是何人所为,但陛下此举定是不喜萧氏再度成为皇后。
阿姐如今认清现实要紧。
他知道一时无法让阿姐从这事中脱出,又恐宫中姑母会遣人让阿姐去宫中做客。
于是又道:“阿姐,长仪如今有一事相求。”
姐弟俩从未用上一个“求”字,见萧长仪如此郑重,萧昭辛不得不应,“你我二人,本为姐弟,用不上求字,你且说说看是何事?”
“我心仪一个女郎”,萧长仪忽道。
萧昭辛瞳孔放大,只觉得不可置信,看了弟弟数眼,想判断他是否在说玩笑话。
却见他面容自若,素来凌厉的眉眼更是覆上一层淡淡的柔和之色:“想要求娶她,阿姐,你持家有道,长仪想请你帮我准备聘礼,越快越好。”
少年自来神色冰冷淡漠,虽是世家公子,身材容貌样样出挑,偏性子极冷,许多高门贵女纵是有意靠近,也被他的冷漠赶走。
如今这一出相求始料未及,果真是铁树开花。
萧昭辛将手置在他的额间:“你未在说胡话?”
萧长仪将她的手拉下,眉眼微挑,“没有,我心悦她,想越快成亲越好。”
“那她……如今身在何处?”萧昭辛看着阿弟的眉眼飞动,知阿弟如今确实是心有所属,但不知是哪家世家女,才打动了阿弟。
“阿姐,她如今在庐州,我正要去将其接回来。”
萧长仪又将阿姐为他准备的鹤氅拿起,披在身上,人往外走:“阿姐,我这就出发,你记得我所说的,不要进宫,帮我备礼,我会给你传信的。”
看着萧长仪火急火燎,与往日的姿态完全不同,倒更心奇,究竟是谁,萧昭辛忙唤道:“人这么疲惫,还要出去?”
“嗯。”
淡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夹杂着一丝担心:“去晚了,没准人就跑了。”
只听得府外的马一声嘶鸣,马蹄声渐渐远去。
*
江陵当真繁华。
街道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茶楼里余香四溢。
沈令言玉手擒着着茶杯,透过阁窗看着人来人往,面色淡淡,若有所思。
手上仍是那块海棠玉佩。
在营地时,她曾将玉佩赠给萧长仪,如今回到十六岁,玉佩再一次回到她手上,却始终不知道,这枚玉佩究竟怎么来的?
阿爹说那次落水后便在衣袖里了。
阿爹和奶嬷嬷曾说张弛也去了鸶水亭,晕倒在那。
如此想来,玉佩恐是萧长仪所赠。
“嗬”
忽然街上一声,一个驾着骡车的车夫甩着鞭子,催着慢悠悠的骡子往前走。
当时在书堂,也是在酒楼上,看着萧长仪坐在骡车上运粮。
想来当时他早就找到了自己,只是一直守护在身边,在她遭张之扬欺负的时候才出现一下。
若不是那次自己非让他去学堂读书,想来他也无意去拜师学习。
忽一声哀婉戏文从茶楼内传来,“你可知,小生为你丢了三魂,落了七魄?”
台下听曲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沈令言睫羽一颤,收回目光,透过拉起来的帘子,落在了台上的戏子脸上。
那张敷了白粉的脸,双眸如水,流转含情。
沈令言将玉佩收到袖中,微微出神。
丢魂,落魄。
萧长仪本有三盏魂火,两次幻境后,却只剩一盏。
当时他吹笛,魂火明亮,似在熊熊燃烧。
她垂下眼睫,眼睑上铺上一层淡淡的影子。
若未猜错,萧长仪应是用他的两盏魂火破了两次幻境。
所以才说还有一次,能带她出去。
而他,已经打定,这一次,灰飞烟灭。
她轻哼了一声,未发出声音,鼻尖微微颤动。
既如此,她这次也不去找萧长仪了。
躲得远远的,这样他不至于为了自己,灭了最后一盏。
她一定能护住自己。
她端起那杯清茶,抿了几口,看向戏台,专心听戏。
却未见,窗台下方游街上,一个白衣身影牵马,马上一个盲眼妇人,悠悠路过。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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