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被抢婚了》
‘张驰’将一截牛皮放下,往指间玉佩上吹了吹,一枚凝脂娇粉的海棠花栩栩如生。
他苍白面孔上眉眼染上淡淡笑意:“好了。”
送给沈令言的生辰礼物。
他抬起眸子,往外看了眼,天光已大亮,自己熬了一宿,总算将这枚玉佩磨得光亮润洁。
他收好玉佩,起身收拾衣襟,准备去鸶水亭赴约。
“驰儿”
‘张弛’闻声朝门口看去,只见阿娘端着碗走进来。
“饿了吧,阿娘给你煮了清粥。”
“嗯,饿了”,他接过碗,闻了闻:“真香。”
说着便将碗举起来,忽听得阿娘道:“你是不是喜欢沈夫子的千金?”
‘张弛’持碗的手一顿,连连咳嗽,苍白脸颊染上一丝红晕:“阿娘……你说什么?”
阿娘病弱的脸庞上露出极为温柔的笑意:“你从来不说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阿娘知道,你待沈家小姐不同。”
“阿娘想好了,若你喜欢,阿娘会为你准备聘礼,日后求娶。”
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在桌面上,“你将这个拿去,送给沈家小姐做生辰礼物。”
‘张弛’本想将锦盒推拒回去,但见锦盒材质不俗,其上描的花样极为精美,不禁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奇地将锦盒打开,只见是一支金簪,簪头薄片似的的鸾凤翅膀翩翩欲飞。
“阿娘,这是哪来的?”
女人目光闪烁了一下,柔声应道:“张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我看不俗,才让你拿去送给沈姑娘。”
世代传家之宝,的确会出现些非凡之物。
‘张弛’将锦盒收在袖中,压下心头的那点奇怪,未再多问。
“多谢阿娘。”
他速速将那碗粥喝完,便往鸶水亭赶去。
再迟,怕是要让人久等了,没准会哭花脸,到时候难哄。
想到此处,他身形轻快,嘴角微弯。
只是,至鸶水亭差几步时,‘张弛’心口忽然抽痛,全身如被雷电击中般,不受控的倒了下去,蜷缩在地。
“沈令言”,他颤着手抚上心口,瞳孔微震。
沈令言定是出事了。
往日若是挨阿爹的打,只会是抽痛一下,不会是这般疼痛,就要晕厥过去。
‘张弛’只觉得喉间如被巨石堵住,喘不上气,心中抽痛也让激起一身冷汗,汗珠沁出了额心。
他低下眸子,将轻颤的素白指尖伸进衣袖,勉力拿出那管长笛。
不小心将袖中阿娘给的锦盒也给带出来,滚落在一旁。
但已无暇再去拾捡回来,只是仍颤巍巍将笛子举至苍白的唇边,吹了起来。
气息微弱,但周遭气流缓缓移动。
忽然乌云翻腾,天色昏暗。
蜷缩在地的人,眸中瞳色已从褐色变成赤红,极为幽深,萧长仪的魂魄从‘张弛’身上离体而出,往日高高悬起的马尾如今散开,他腾空吹笛,笛声流动。
随即往鸶水亭枫林下的水面飞去去,将沈令言从水中捞起来。
“沈令言”
他一掌拍在沈令言背上,逼出她吞下的江水。
见她仍小脸苍白没有血色,便换了一道笛声,气息将二人包裹。
枫树林上一盏魂火光芒渐淡,最终熄灭。
*
“沈言言,沈言言”
耳畔有个温和的嗓音在呼喊着自己,沈令言蹙起眉头,紧闭着双眼,却睁不开来。
“还想不想找人了?”
淡淡的嗓音里又透露出一丝无奈。
听到这句话,沈令言仿佛置身在一个小院里,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一株枝繁叶茂的桂花树,开满星星点点的黄色小花,花香流溢,盈满鼻尖。阿爹坐在树下石凳上,嘴角抿着淡淡的微笑,同她说着平常话。
看到熟悉的身影,沈令言双眼泛起酸楚,她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靠近。
阿爹坐在那石凳上,身形慢慢变淡,脸上却还是不变的温和笑容,“小言,该回去了。”
“阿爹”,沈令言看着阿爹渐渐淡去消散的身形,泪珠夺眶而出,大喊一声,惊醒过来。
只是仍置身于黑暗之中,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靠着远处低微的幽咽之声,她醒过神来,自己是在怨境之中。
“你醒了?”
沈令言闻声抬头,只见一点暗蓝色的鬼火悬浮于一株干枯的树上,映照出一个颀长的身形落在树干之上。
从沈令言抬头仰望的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鬼王半边金属面具,在鬼火照耀下映衬出冷冽又黯淡的哑光。
他仰躺在树干上,一双修长的手枕在脑下,高高束起的青丝还有厚重的玄色衣袍,垂落而下,在树枝下随风飘起。
也并不把眼看向沈令言,一双眸子不知是闭着还是看向无边黑夜。
“萧长仪?”沈令言眉心蹙道。
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极清脆,她低头见自己女童模样,这才想起幻境中学堂来,原来自己已经迷失在其中许久,变成了女童,和阿爹,还有萧长仪附身的张弛,朝夕相处了大半年。
直到被张之扬推入水中,这才醒了过来。
“我们出幻境了?”
她抬头看着这无边暗夜,枯树林,还有远处的死水河,不禁疑道。
萧长仪轻声笑了一下,手指往虚空一点,“你瞧那些是什么?”
沈令言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浓雾弥散,翻卷变换,渐渐朝俩人这头拢过来。
沈令言心下一滞,白雾再将二人笼罩时,他们将再一次落入幻境中。
她眼露担忧,喃喃道:“我们究竟如何才能破幻境出去?”
“快了,前两次,我们已经破了,再来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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