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君归(重生)》
只听顾舜继续道:“之后那金忠冒充承远和尚的身份,进了明渊寺,他的兄弟则隐居在明渊寺后山的土地庙里。”
“藏得时间久了,他在土地庙中听到各种奇怪的愿望,譬如祝家中婆婆早死,或者让家中小妾暴毙而亡,或者诅咒别人生下死胎等等,并愿以重金答谢……”
“二人私下一合计,便想出一个生财的办法来,那就是仗着自己懂得一些药理,暗中帮人配药,不管能不能达到效果,都可以捞一笔。哪个求菩萨办事的敢胡乱嚷嚷?”
“金忠这人极善于钻研学习,时间久了,摸索出门道来,做得愈发娴熟。二人靠这个还发了一笔小财,托人送给家里人。”
“倚仗这个手艺,二人的日子越过越滋润。只不过碍于逃犯身份,一直谨慎隐藏。”
“可人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最后还是因一户人家的妻妾之争,闹上官府,牵扯出了二人。他那兄弟逃跑不及,跌下了山谷摔死了。从此承远就隐匿了起来。”
宋娘子闻言问道:“那地道里那具干尸呢?是什么人?”
顾舜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他不曾提过,还有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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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内,一五花大绑的和尚,头上罩着黑头套,被吊在房梁上,在距离地面一尺左右的高度打着晃。
身上的绳子勒得他浑身生疼,整整折腾了一晚上,滴水未进,意志早已涣散,问什么说什么。只求这些贵人们抬抬手,早点儿将他放下来。
朱君澜端坐在小方桌前,面罩银面,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悠闲地轻啜了一口茶,似在等一个人。
随着嘎吱一声开门声响,顾舜带着宋娘子进了屋,双方简单见了礼,小周王朱君澜率先开口道:“他说不认识弘文伯府的人,都是他那兄弟在外边揽活,他只负责配药,从未见过雇主的面。”
宋娘子道:“那药方呢?不是说每个雇主请他配药时,都会将药方留下。”
朱君澜道:“他说出事后就通通烧了。”
“公子觉得他说的是真是假?”为了不想让这和尚偷听到他们的身份信息,彼此的称呼都很谨慎。
“自然是假的。依他所言,为人配药牟利,是这十多年来一点一滴摸索出来的。每一个成功的药方都是值得他收藏的宝贝,都凝聚着他的心血,怎肯轻易毁掉?”
“没有一个医者,会轻易毁掉自己十几年与人看病开药的经验,每一条记录都是实践的结果,他们自然也不会例外。经手的每一个药方,都是他们用无数次尝试与失败试验出来的,毁了它们,恐怕比杀了他都难受。”
这番推论落到那和尚耳朵里,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他们知道他没交代完,不会轻易信了他的鬼话把放他下来的。
宋娘子又将地道里那具干尸的事情说了,被吊着的金忠知道自己逃脱不掉,喊着求饶:“我说,我说,我都说,好汉先放我下来吧,小人的骨头都快被勒断了。”
小周王摆摆手,示意雷驰将人放下来。
那和尚脚刚着地,就同一滩烂泥一样瘫软下来,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开口,“我和兄弟逃出来后,就隐身在明渊寺,虽吃喝不愁,可总免不了挂念家里的老母妻儿。”
“后来我们想出了这个生财的法子,赚的钱一部分自己留着,另一部分托人以亲戚的名义送往老家,贴补家里。”
“就是因为这这个,引起了官差的主意。都过去七八年了,他们还不忘追捕我们。顺着送钱这条线,一个差爷顺藤摸瓜,寻到了明渊寺,也不知道怎么就查到了我兄弟头上。”
“既然都寻上门了,我们二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引向后山,趁机杀了他。埋在山里怕被人发现,万一搜山,还会暴露了暗道的秘密,这样我们就更麻烦了。”
“所以就将他剃了头,伪装成和尚的模样,弄成干尸,藏在了地道里。这样即便后续被人发现,也难以查明这人的身份。”
时隔多年,依旧值得官差四处追捕,可见二人犯的是滔天大案,宋娘子不由问道,“你们犯的是什么案子?”
小周王闻言摇了摇头,示意宋娘子先不要问这些,他不会说。
果真,金忠闻言陷入沉默,不肯说话。
朱君澜不紧不慢道:“说说吧,那些药方你放哪儿了?”
宋娘子是生意人,最懂得利益取舍,补充道:“我们不关心之前你所犯何事,只要你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照看你的家人,保他们余生衣食无忧。你若不肯,无论落到什么人手里,你都是死路一条。”
金忠看不到这群人的样子,但听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如水般温柔,戒备之心已然松了大半,可他也担心自己暴露软肋之后,被人拿捏,更怕有人拿家人要挟他,犹豫间又陷入沉默。
宋娘子继续道:“其实是我有求于你。有人利用你配的药,杀了我最亲近的人。我需要你作证,指控他们。我不会害你的家人,但旁人我不敢保证。”
朱君澜亦道:“这世上多的是想要杀你灭口的人。你想想,若是那些雇主知道你活着,他们会有多心慌,多想除之而后快?”
金忠思量片刻道,“信任也是相互的,我可以告诉你们东西在哪儿,但你们也要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这样交易才算公平。”
朱君澜有些犹豫,他的身份着实不方便透露。虽然皇上准许他查案,可也没让他明目张胆地插手朝中事。
宋娘子率先开口道:“这些人都是我的帮手,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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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王带人回避,柳妈妈上前摘了罩在金忠头上的黑头套,陡然见光的金忠,眯着眼瞧了半晌,才看清屋里只站着两个女人,都梳着发髻,一身妇人打扮。
为首的女子带着一股英气与洒落,处处透着独当一面的威严,只听她道:“我是弘文伯府嫁出去的姑娘,夫家乃苏州宋家。因夫君早逝,带着幼女投奔京师的母家。也靠着母家在朝中的势力,重整夫家家业。”
“经常去明渊寺礼佛的邓氏,是我的嫂嫂。她的女儿萧元荷,嫁给工部员外郎赵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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