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君归(重生)》
几位倌人们也各显才艺,有人善舞,有人善歌,有人善琴,有人善箫,而青霄最擅长洞箫。洞箫之音,恬静秀雅之余,也多了一丝幽咽。
这些倌人们自幼学习各色乐器,通晓音律,引得不少人欢呼叫好。
曲水流觞之后,有人提议以清明为题,赋诗一首,不少人跟着附和,笔墨纸砚是现成的,想好了,就各自写下来。萧元绰也乐得参与其中,下笔一蹴而就,一首清明对酒,记栖迟诗会,跃然纸上。
青霄拿起来,转着给众位品鉴,诗词如何需要细细鉴赏,可这一手的好字,一眼望过去,就不由得令人惊叹。
有眼尖的人说,“这和那弘文伯的字有几分相像。”
萧元绰笑笑道:“都是效仿先贤,相似又何妨?”
青霄不止一次听人提起那位不及弱冠就进士及第的弘文伯,带着几分好奇道:“这弘文伯长得什么模样,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有好事人清了清嗓子道:“长得兰芝玉树,一表人才。娶的是姑表家妹妹,亲上加亲。”
在座不少人都不了解萧家状况,带着几丝惋惜道,“呦,以他的才情,配得起名士大儒家的姑娘。”
有人出来解释道:“你们这群人懂什么?这弘文伯自上一任就是过继来的继子,而这位表妹,才是伯府老太太亲生的外孙女,其他人和老太太可没半点儿血亲关系。老太太自然要向着自己亲生的女儿和外孙女。”
萧元绰听到这样的解释,心头暗暗不悦,却始终未发一言。
青霄笑问道:“他这位表妹是个什么性情?”
内宅的事,这群男人怎么知道,唯有不乏好事者玩笑两句:“管她是不是个无盐貌,和咱们又不相干。白捡了爵位,娶人家亲生的外孙女也不亏,要不这好处给我,我不嫌弃。”
自然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清高,轻嗤一声,“爵位算什么,考取功名才是自己的本事。”
说到底,这都是别人的家事,众人谈论了几句,又开始品评诗词。不过各花入各眼,又觉得这个好的,也有觉得那个妙的,唯有青霄,力赞萧元绰的诗。
众人纷纷打趣青霄,有了新的意中郎。
萧元绰此来以文会友只是表象,他另有目的。陪众人玩笑了一阵,就走出去散心了。
青霄跟了出来,笑道:“萧公子头一次来吧,奴家带您四处走走?这座院子很大,奴家担心公子寻不到路。”
这院子依山而建,在院子深处的稍高处,有一座二层小楼,青霄指了指道,“那里是徐四公子的起居室,不容旁人乱闯,其他地方可以随意参观。”
“奴家为公子引路吧。”
青霄先带着萧元绰去了留书阁,这里挂着各式各样的字,都是来这里参加诗会的人随手写的,主人家觉得好,就留下来,命人装裱好,挂在这里,其中不乏有人早已考中进士,在朝中担任要职。
后来又去了听雨台,这里四处植满绿竹,翠色映窗,可临窗品茗听雨。
绕过听雨台,就到了留影阁,门外有小厮守着,见是青霄姑娘带来的人,才打开门让人进去。
走进入发现是一间画室,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色画作,很多都是名家之手,青霄笑道:“徐四公子最喜欢收集名画,这间屋子,等闲是进不来的。”言语间透露着几丝得意。
萧元绰本想大致瞧一瞧,可一进门就看到了显眼处的那幅《山路松声图》,是六如居士的画。
他眼睛微微眯起,问道:“这里的画都是真迹?”话语间有几丝怀疑。
如果他没记错,姑母也收藏了一幅一模一样的《山路松声图》。那幅画经大师鉴定过,为真品。
如果姑母手中的那幅是真品,这一幅不可能是真迹。
青霄笃定道:“徐四公子收集的东西,怎会有假?萧公子若不信,可进去仔细瞧瞧。”
好奇之心驱使萧元绰要寻个究竟,他走进仔细观瞧了这幅画一番,他并不懂得鉴赏名画真假,但他知道,姑母的那幅画留有一个瑕疵。他伸手,在画作的左下方山石处仔细摸了摸。
明显感觉这里的触感和别处不同。
这是他和姑母两个人间的小秘密,是他儿时调皮犯的错,旁人根本不知道。
这幅画,明明就是姑母收藏的那幅,怎么会到徐四手上?是有人将姑母的画拿出来变卖了?还是倚梅园进了贼?
姑母非常珍惜这幅画,她又不缺钱,断不会将这幅画卖于旁人。萧家与徐家向来没有往来,更不可能是人情走动送了出去。
难道是出了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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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绰面色不虞,问道:“这画是从哪儿来的?”
青霄虽看出他神色不对,可也不敢乱言:“徐四公子的东西,有些是别人送的,有些是买来的,这幅画几个月前才有的。徐四公子最喜欢唐寅的画,所以命人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萧元绰追问道:“几个月前,具体什么时候?”
青霄想了想道:“好像是过年前后,萧公子之前见过这幅画?”
萧元绰越想疑心越大,这事儿真要仔细查查,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随口搪塞了一句:“之前见过,不过我也辨不出真假,许是之前见到的那幅是赝品吧。”
萧元绰心里装了事儿,再没心思逗留,在青霄的带领下又转了两个地方,就回到了前院。
他本以为可以见这位赫赫有名的徐四一面,如今看来只能败兴而归。
陪着意犹未尽的众人说笑了几句,见天色已晚,起身告辞。
一路上他都在琢磨那幅画的事,对一旁的文轩道:“你查一查,到底有没有倚梅园的人,来过栖迟别院。”
文轩虽有些不明就里,还是点了点头。
萧元绰回到伯爵府时,已经酉时过半。他没有去书房,而是抬脚直接往后院走。
文轩劝阻道:“大爷刚从外边回来,要不要换身衣服再过去。”他身上有很重的脂粉味儿,只是不好明说。
萧元绰脚步未停,摆手道:“后院有我的衣服。”
文轩不好再劝,在垂花门前止步,后院自有夫人的丫头服侍,他只能留在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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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苑刚刚摆好了饭,见他回来,归宁笑问道:“夫君吃过饭了?”
萧元绰坐在归宁跟前,淡声道:“勉强吃了一些,不过外面的饭菜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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