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对卿卿思心若狂》
“右都御史?”小太后自觉失态,赶紧捏着帕子拭泪,“哀家如此模样叫右都御史笑话了。”
姜少琮示意身边引路的小厮退下,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只是这步子越走越快颇有几分急切。行至几步开外才克制着止住了步子,声色温和道:“悼念亡兄心生悲切乃人之常情,何来笑话一说?”
小太后冲他感激一笑,因着心中凄然眼角依旧盈泪点点:“右都御史……”
见她落泪他心中甚为煎熬,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从袖带掏出一方软帕,犹豫着往前半步:“太后……”
小太后看明白了他的用意赧然一笑,捏着自己手中的绣帕晃了晃:“不必了,多谢右都御史。”
伸出去的手在空中短暂凝滞,而后默默收了回去。
“原来是姜大人啊!”一旁的刘管家见到他满脸笑意,并无初次见面的客套,“姜大人早些时候已来拜祭过将军,只是没想到姜大人这般上心再次登门,老奴代我家将军谢过大人。”
“早些时候来过?”小太后悲戚的目光缓缓落在姜少琮的面上,内里流露出一抹感激,“右都御史有心了。”
“太后言重了,同僚一场臣来祭拜是应当的。只是……”他神色复杂,“大将军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想见太后这般伤心,太后……节哀……”
饶是刻意压制,心疼的目光还是无可抑制漫出眼眶直直撞进小太后眼中。凉少荇被那饱含心疼的目光瞧得别开头去:“多谢右都御史宽慰。”
刘管家也是心中纳闷儿,看右都御史瞧自家小姐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臣子对太后该有的模样。
难不成两人很熟?
是……朋友?
饶是心有疑问,可自己一个奴婢总不好逾矩过问主子的事儿,故并未多言,引着二人进了正厅便去忙活其他杂事去了。
自打进了正厅小太后的视线就凝在了色调肃重的棺椁上,周遭白色纱花浮动,冬日初雪般带了几分涩凉之意。
眼眶莫名发酸发胀,有什么强烈噬人的感情几欲冲破血肉的束缚夺眶而出。
她强忍涩意,不想当着姜少琮的面失态,奈何情绪太过汹涌,鼻腔一阵刺痛,湿潮的泪水几乎在瞬间冲出眼眶,淌了满脸。
咸涩的泪水滑入嘴角,唇齿之间尽是苦意。
姜少琮立于小太后身后,拳拳目光温柔落在她略显单薄的肩上。
此时,薄肩微颤,明显是哭了。
她哭得那般悲切,以至于他悄然靠近她都不曾察觉。只觉眼底闪过一片阴影,垂头,便看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手里捏着一方男子汗帕。
手的主人碍于男女大防并未再度靠近,只是安分守己站在她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
小太后拭泪的动作顿了顿,姜少琮略显紧张解释道:“这汗帕是今早新换的,臣尚未用过。”
“哀家不是这个意思。”看了眼自己手中早已被泪水浸湿的帕子,小太后缓缓抬手接下那方汗帕,“如此,便多谢了。”
该是心中悲伤神思太过发散的缘故,小太后接帕子时没有掌控好距离指尖微微蹭过了那人的指腹。
那人却心动地收拢了指尖,不由自主抿了下唇,耳尖隐隐浮上来一抹红色。
她方才……碰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软,带着女子特有的顺滑细腻,不过是轻轻一碰却足搅乱自己好不容易静下来的一颗心。
就是不知这样美好的一只手,若是握在手中,抑或是放在唇边细细品尝又会是何种滋味?
小太后对此并未留意,她哭得悲伤,眼泪啪嗒啪嗒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能收住。
借着东窗透过来的光,他能清楚看到她泛红的眼眶,鼻尖儿。
心间莫名一抽,姜少琮上前半步,压着声音道:“大悲伤身,太后娘娘万要保重身子。”
他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知,只是至亲离世心中悲痛除了流泪再无其他疏解的法子。
她心里发堵,此时此刻只想哭个痛快。
“太后将军兄妹情深,太后这般将军在天上看了定会心疼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般一提倒叫她想起一件事来。
她心思细腻,幼时便爱哭鼻子,还因此得了个小哭包的绰号。
自然,这绰号是哥哥给的。
后来年岁渐长,哭得自然少了。
只是没想到多年以后再次泪流满面居然是为了自己至亲的哥哥,思及此,满心的思念苦痛尽数奔涌而来,激得她浑身颤抖,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孱弱的肩膀雨中蝶翅般颤抖,大颗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砸在微抬的衣袖上。
姜少琮瞧得心痛万分,从另一边袖袋又掏出一方崭新的巾帕,小心翼翼俯身将她奔涌的泪珠一颗颗接住。
直到手中帕子几欲湿透小太后才留意到姜少琮的动作,哭声一顿,偏头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右都御史,你……”
姜少琮赶紧本分作礼:“眼下秋意渐凉,臣担心泪水浸湿衣衫太后会着凉这才擅自作主做出此等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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