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虐文里搞刑侦》
出了顺天府东角门,卖朝食的摊子已支起一溜,柳捕快领着她穿过去。
“这家油炸鬼,现炸的,酥脆得很。隔壁羊杂汤也不赖,五文钱一碗,外带个烧饼,再给两样小菜——腌芥菜、酱瓜茄子,那叫一个咸香入味。”
“你要吃腻了府里的那口粥糊糊,改日出来换换胃口也是好的。”陆云蔚应了一声,已经盘算好下顿吃什么了。
斋娘巷那头多是自家动手做,附近卖朝食的花样远不如顺天府这边多,勾得她的馋虫又起来了。她近来锻炼得勤,小云这副细身板,真要打起来可不够看,练着练着饭量也跟着上来,才吃完没一会儿,肚子里已经空了几分。
她正打量摊子,柳捕头却忽然换了话头:“这会儿早了点,等会儿就没这么清静了。你可别想着这地方在天子脚下就省心,顺天府啊,说清闲也清闲,说窝火也真窝火。”
陆云蔚挑了挑眉,等他继续往下说。
“白日里巡逻归五城兵马司,夜里让给巡捕营。弟兄们原先还乐得轻松,想着这地界一块砖砸下来,指不定就砸到哪位贵人,少管点事也少惹麻烦。”
柳捕头冷哼一声,声音压低了些:“可你人不出去巡,出了事连风声都听不着。兵马司那头一抬手,案子直接送刑部去了,人家吃肉喝汤,咱们连口稀的都捞不着。”
“这倒也罢了。”他顿了顿,有点无奈,“偏还有人在上头递话,说顺天府只晓得坐衙门,光拿俸禄不干活。咱们大人面上也不好看,今儿被架空事小,明儿万一连实权都保不住呢,这谁说得准。”
陆云蔚听明白了。
你不盯着干,就有人盯着你没干。
“那现在府里主巡哪儿?”她问。
“南城。”柳捕头啐了一口,“靠着外城,三流人等扎堆,除了大小商铺、牙人、走江湖的,还有些流民、赌徒,一帮吊着不死的老泼皮成日无事生非,事虽小,凑一堆也够呛。”
嚯,这是个治安重点区域。
她心下了然,上头想露脸,底下就得卖命,但这地儿巡得勤不落好,巡得慢准出事,搁在哪朝哪代都挺棘手。
一路走下来,街衢名号她记了七七八八,坊里地保、沿街胥吏,也都让柳捕头一一介绍过。
“不过现在咱们可不只是盯着南城,哪儿闹腾都得搭眼。”快到巳正时,南市那头忽然喧哗起来,柳捕头耳朵一动:“走,去瞧瞧。”
前头早围了层人,叫骂哭号搅成一团:“放火啦!谋财害命啦!杀人啊——”
两人挤进去一看,是间绸缎铺起了火,半间屋子烧得焦黑,烟味儿呛人,好在此时火已经被扑灭了。
掌柜瘫在门前,拍着大腿嗷嗷哭,嘴里连珠炮似的骂街:“对门那狗东西干的!昨儿还嚷着要我关门滚蛋,今儿就来点火,摆明了要把我连人带铺子一块烧净!”
对门香烛铺的老板闻言,把衣袖往上一撸,甩胳膊就往这边冲。
“我点火?你个瘌痢头四十两银子拖了仨月,还不上银子就耍这招?”
一旁的地保光嘴上拉架,人是动也不动,胥吏更是站得远远地看热闹。柳捕头脸一沉:“吵什么吵,两个都带走——”
“等等。”陆云蔚蹲下来,找了根细枝划了划焦黑的门板,又往里走了几步,在铺子里头东看西看。
她在一块半塌的货架边停下,指尖沾了点灰烬,指腹一搓,嗅了嗅。
“火是从铺子里起的。”她忽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柳捕头蹲在她旁边问。
“这边货架底下的烧痕最深,连砖都烤裂了,说明火源就在附近。”她抬手指了指,“而且这里有纸灰和松香渣子,绸缎行里用松香熏衣服驱虫是常事,松香助燃,单是纸和布烧不成这样。”
她又站起身,看了一眼铺子门口,“火从里面往外蹿,若门板是开着的,外面那侧会熏得通黑,但现在里面这侧颜色深,说明起火时门关着。”
“也许是有人从后门进来做了手脚,或者这火本就不是外人纵的。”
柳捕头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门板,又扫了一眼掌柜那张已经发白的脸。陆云蔚忽然问道:“铺子最近生意怎么样?”
“什、什么?”
“生意……”掌柜眼神闪躲,忙不迭说,“还行,还行,过得去呢。”
陆云蔚又道:“你昨天不是跟香烛铺掌柜吵了一架?人家撂了狠话让你开不了门。今儿铺子就被烧了,哪有这般巧,定是他眼红你生意好,要赶你走吧?”
掌柜的脸色变幻不定,咽了口唾沫,硬撑道:“是这样的。”
“那前面你周转不开,他借给你四十两作甚?要是生意黄了,铺子不是顺理成章要转出去?这笔账他怎么算都划不来。”
“这……这……,昨日他确实叫了好些人来闹事,整条街都瞧见的,做不得假啊!这火烧得正是时候,我才觉着是他动的手,半点活路都不给我。”
陆云蔚没搭话,四下找了一圈,扫见桌上的账本,“开年来月月入不敷出,上个月竟只做成了两笔,南市卖绸缎的少说六七家,香烛铺子却只有你对面一家,你说他眼红你?”
她把账册往掌柜怀里一扔:“你欠他四十两,若说这条街谁最不想让你垮台,那就是他。你倒好,自己烧了货想赖账,还顺带讹人赔你损失,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话音一落,人群里立马炸了锅,七嘴八舌地嚷开了。
“嘿哟,还真有这么缺德的?”
“我说那火起得蹊跷,原来是自个儿点的!”
香烛铺掌柜气得跳脚,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亏我当初还借你银子,你他爹的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绸缎铺掌柜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脸埋在掌心里,声音发颤:“我……我不是想害人……是真没辙了……这铺子干也干不起,赔也赔不起,眼一闭一咬牙,就……”
他后头的话哽在喉咙里,人就被柳捕快一把拎起来。
“回衙门说去。”柳捕头拢了拢袖子,把绸缎铺掌柜往前一推。一路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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