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团一心想通关》
青鸾和舞,彩凤齐鸣。
云霞缥缈,花雨纷飞。
屋外笙歌缭绕,宾客盈门,觥筹交错。
屋内红烛耀眼,新人独坐,静候良辰。
*
杨灵灵猛地睁开双眼,拼命喘息。
她刚才再度被水淹没,差点窒息而亡,然而再次睁眼的一瞬,眼前竟是殷红一片,似有红布覆在她头上。
连忙扯下,随手往前一扔。
那红布展于空中,露出了鸾凤和鸣的繁复纹样。
这还没完。环顾四周,引入眼帘的是更多各式各样的红色事物。
红烛、红帐子、红喜被,她脚上一双精致的红色绣鞋,以及一身红得夺目的喜服。
她这是……成亲了?和谁?
眼前的事儿还没弄明白,腹中却又传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
可巧,桌上正摆着两盘果子和一壶好酒。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管她这是和谁成亲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狼吞虎咽地将果子一扫而光,又因吃得太急,差点被噎到,赶忙又将桌上的酒倒来喝。
好甜!
吃饱喝足,这才仔细回想着那小鱼仙所说的话,又将她在陷入昏迷后所见到的一切景象联系了起来。
眼下她所处的场景,应该就是小鱼仙说的第三幕了。
由爱生忧,由爱生恨,由爱生痴。
忧、恨、痴。是每一幕的主题吗?
正想着,却听见门外传来声响。
有人脚步踉跄,接着又有女子声音轻柔,似将其扶住:“公子小心。”
“退下吧。”
门外那人音色低沉,竟格外熟悉。
女声轻声应诺,继而门打开来。
映入眼帘的同样是一袭夺目的红色——
来人身姿挺拔,玉冠高竖,俊逸出尘的面容之上,泛着酒醉的酡红。
视线相接,双方皆有些怔愣。
一壶酒下肚,杨灵灵正有些晕晕乎乎,拿着酒杯正往唇边凑,忽地瞧见这一幕,灵台瞬时清明不少:
“是你啊。”
她心头微惊,一瞬后又觉得理应如此。
许是未曾料到房中会是这般景象,那人跨进门槛的右脚悬在空中半晌,这才走进来,转身轻轻将门关上。
缓步行至杨灵灵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灵灵?”
“嗯?”
杨灵灵眨了眨眼睛,“怎么啦?”
确认了她的存在,那人拿起那早已空空如也的酒壶晃了晃,嘴角微微上扬:
“这合卺酒,你怎么自己先喝了?”
“口渴了。”
杨灵灵双眼迷离,偏着脑袋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眼前之人从长相、身形再到声音,她都再熟悉不过,却唯独多了这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心下正疑惑,却见他垂目看向她手中的酒杯。
下一瞬,他竟执起她拿着酒杯的手,俯身凑在唇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薄唇柔软且微凉,轻触她的指尖,杨灵灵手上霎时酥酥麻麻,没了力气。
“啪嗒”一声,酒杯滚落在地。
她想要弯腰去捡,手却被那人牢牢握住,继而被他往身前一拽。
身子在空中旋转,待回神之际,已被他揽住腰间,稳稳落坐于膝上。
“这合卺酒就当是一起喝过了。”
他呼出的气息带着薄酒的清甜,明明拂在颈项间,却令她心上微微发痒。
感到自己的面颊有些发烫,恍惚间,一时不知是因着方才饮下的酒,还是缘于覆在她腰间的温热手掌。
她轻轻将他往外推,可手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忽又闻得他广袖中盈出的清雅香气,是淡淡的白檀与清幽的花香。
——似乎刚刚进入那个山洞时,她便闻见了。
一时便有些眼饧骨软,只能无力地靠在那人肩头,扭动着身子,在他耳边气势微弱地质问: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发出的音色竟那般柔媚,连她自己也是心头一惊。
“别乱动。”
他眉头微皱,垂眸看来,侧脸触到她小巧的鼻尖。
“不然我怎么又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那人颇认真地思索片刻,薄唇微启:
“你说哪一次?”
杨灵灵被问得一愣,视线移到那人的唇上。
红烛映照之下,方才饮过合卺酒的双唇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水泽。
她一时口干.舌.燥,遗憾那酒壶已空,只能吞了吞唾沫,应声道:
“就这两次。”
“没有。”
见他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滑动,杨灵灵分明感受到,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正在微微用力。
“你在撒谎。”
她轻笑一声,像是抓住了他的一丝破绽,指尖轻轻触碰他的喉结,又缓缓往上,终于碰到他柔软的唇。
手却被他忽然握住,听见他哑着嗓子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想啊。”
话音刚落,身子竟被打横抱起。
她低声惊呼,双手立即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以防掉落。
一瞬后,便被轻轻放在身后那张宽大的喜床之上。
然而却有东西膈得她后背生疼:“唉哟!”
往后一摸,是一把红枣桂圆。
那人已欺身过来,嘴角微勾,眼中带着戏谑:“怎么了?”
“我才不信你没有看到!”杨灵灵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一把扔到他怀里。
他笑着接住,单手将杨灵灵揽腰抱起,又用另一只手将那一床红枣桂圆扫落在地,这才将她重新放回去。
却被她搂住脖颈往身前一拉。
她那一下并没能用上什么力气,可对方却猛地将身子凑近,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霎时间天旋地转,喜床早已不见了踪影,身子再次不受控地猛然下坠。
房中的一切竟在须臾间尽数消失不见。
身下是无尽的黑暗,唯有上空一盏烛火忽闪,撒下微弱的橘色光芒,将二人照亮。
仰头看去,唯见一个黑色衣裙的小女孩手握烛台,唇边带着一抹微笑,然而目光下视,眼中却是无尽的淡漠。
竟然是在湖面上见过的那个小鱼仙。
倏地,一个空灵悠远的声音从黑暗上空传来。
“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1]
那音色非男非女,非老非少,似她一人所说,又如千万人之语。
此刻,她二人仍旧相拥着,轻易便能感受到他身体的轻微战栗。
她亦清楚地听到了他心中的恐惧。
她们仍在飞速下坠,会堕入哪里?无间地狱吗?
同时这般想着,更将对方心底的疑惑听得分明。
便在这时,身前之人轻轻将她推开些距离。
无尽的黑暗上空,那盏微弱的烛光越来越远,小到几乎看不见,然而她却再次看清了身前之人的模样。
那身红色的喜服褪.去,替而代之的是初见时那一袭玉色僧袍。
“晦明。”
她轻声唤他。
晦明抬眸看她,未曾答话。
可杨灵灵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巨大痛楚。倏地,似有千万根银针同时刺向了她的心脏。
上空传来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似在问她:“这一幕当真是有趣的很,你说是也不是?”
可她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听晦明音色平静,仰头问道:“可以了吗?”
“当然不行。”
小鱼仙发出一声轻蔑地笑,她在品尝他的痛苦,
“你的心告诉我,这并非全部。”
刹那间,伴随一声清脆的响指,顶上的烛火彻底熄灭,意识仿佛被拉进一个更加幽深隐秘的空间之中。
……
……
从山下回来后,晦明总是断断续续做一个梦。
梦境之中,父母健在,新婚燕尔,状元及第,仕途顺遂。
世人口中之美梦,却是沙门之噩梦。
那梦中的场景是那般清晰,好似在某个世界真实发生过。
令他一度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几近沉溺。
难以自拔。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在那个梦里,他的娘子与他青梅竹马。
——父亲母亲看着长大的,对她比对自己还疼些。
两家世交,时常往来,他儿时唤她“灵灵”,成亲之后也这般叫着。
灵灵比他小三岁,成亲时不过及笄之年,又是家中独女,喜怒从来只写在脸上。
她自小便淘气得很,整日在家中闲不住。上树掏鸟窝,河沟里抓鱼,没一样能难倒她。
她又爱撒娇,心情好时,抑或是有求于人时,便“哥哥哥哥”地叫着,抓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
如此,即便是他在温书,嘴角也会不自觉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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