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凶刃》
季砚书带着人砸开府门,身后的西南驻军自她身后鱼贯而入,小五大喊一声:“给我搜!”所有人便井然有序地原地四散,摸向了各处。
季砚书环视一圈,对着门口明显被吓到的一群奴才喊:“管事的何在?”
一个看着颇有资历的中年人闻言站了出来,勉强对她行了个周全的礼,叫了声:“这位额……大人,我家主人身子不爽,怕是不方便见客的。”
季砚书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装蒜,韩玉刚被我拿了,识相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兴许还能留一条命在。”
那中年人两股战战,显然是吓着了,勉强撑着没跪,她便接着开口问:“你们家主子前些天绑了个人回来,关在哪?”
老管家讪笑着打太极:“主人家的事,我们不知道的。”
“不知道。”季砚书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随后冷笑了一声,“好哇,你不知道,这府里奴才丫鬟上上下下百十人,我不信一个也不知道。”
她朝后看了一眼,身后立马出现了一排整肃的西南驻军,她接着说:“我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在座的各位都给我去找,你们认为谁知道,就把谁给我叫来。提前说好,我耐心有限,就听十个人,如果都说不清楚,这整个将军府,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一对我杀一双!”
“行了,你们去吧。”
话音刚落,这一方小小的院落瞬间热闹起来,季砚书老神在在杵在这,手里不断摩挲着衣角。
一盏茶时间过的飞快,季砚书淡淡开口:“谁先来?”
人群先是寂静了一瞬间,最后一个中年男子被人推了出来,季砚书笑着上前,手腕一抖,水色架在了男子颈肩:“你说来听听。”
那人抖如筛糠,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后院……后院柴房——啊!”
他话还没说完,季砚书已经将长剑捅进了他的喉咙,剑尖自后颈穿出,她轻轻一拽,空中就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拧动声,人头落了地。
江南驻军虽不比北境军,但这点抄家的功夫还是有的,要是真在柴房这种地方,早就救出来了,还至于在这费劲,这人摆明了瞎说八道。
院子里发出了一声惊叫,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季砚书甩了甩剑尖的血,对着这群人说:“我既然来问你们,那你们就该说说我不知道的地方,别这么不惜命——下一个。”
“哦,等等。”她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刚刚那个自以为是的老管家,“我刚刚问过你了,你说‘不知道’。”
“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她顿了顿,对着身后的人道:“他的妻女儿孙呢,有一个算一个,都叫来。”
身后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老管家的一双儿女和妻子就被抓出来了,他们跪在季砚书的脚边,水色架上了那个幼童的脖子。
老管家这才开始有些慌了,他上前来一步:“殿……”
“噗——”的一声,那小孩圆滚滚的脑袋就这么掉在了那管家脚边,抱着他的老妇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季砚书却不管她,剑尖指向另一个年长些的女孩。
转瞬之间,地上四个人就让她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血蜿蜒成一片,几乎将她的瞳孔也染红了,管家张口却说不出话,季砚书转过身来:“下一个是谁?”
“殿下!”这时候,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小丫头,她跪在季砚书脚下,语速很快地说,“奴婢,奴婢可能知道!”
“哦?”季砚书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小女孩,“我听听。”
丫鬟深吸一口气:“那一天,本来是我在将军房门外侍奉的,奴婢亲自送将军进门,看清了屋内并无别人,但是那日交班的人晚了,奴婢就看见,看见将军和另一个男子从屋子里一起出来……”
季砚书对着身后赤霄使了个眼色,赤霄立马带着一队人前去查看。随后让人把这个丫鬟压到一边,接着审下一个。
不到两刻钟,赤霄跑来:“殿下,找到了!”
韩玉的书房很简陋,几乎一眼就能望到底,但是床底下却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暗道。她不熟悉这里,真要翻了天的找,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找到的。
季砚书深吸一口气,提着剑往下走去。
地道幽深,只有零星几点火烛,她快步朝前走去,直到尽头的石室,借着昏黄的烛光,这才勉强看得清地上倒着一个人影。
“韩弋?”季砚书跑过去,见地上的人浑身血污,不过神志倒还清明。她将韩弋抱在怀里,对身后跟来的赤霄说,“拿酒来。”
赤霄紧随其后,说着就拿起酒壶,季砚书给韩弋灌了一口:“别睡,我来了,没事。”
韩弋看清了来人,手攥紧了对方袖子,轻声说:“殿下,韩玉……”
季砚书打断:“我知道,我知道,我替你料理他。”
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将韩弋囫囵裹住,眼底的猩红还未完全褪去,一把将对方从地上抱起来,朝着石室外走去。
韩弋见外面围着一水儿的江南驻军,也知道季砚书应该解决的差不多了,索性不再多嘴,他身上看着脏乱,伤却不重,此刻见对方轻飘飘就能将自己抱起来,还颇有些新奇。
“殿下如此神力,小生还真是自愧不如。”
季砚书见他还有空贫嘴,心先放下小一半,抽空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家殿下我力能扛鼎,你可比鼎轻多了。”
她一路将韩弋抱进府门外的马车里,刚才在地牢里还看不真切,只见他身上脏乱不堪,衣服上也不知道是谁的血,嘴唇白的吓人。
季砚书越看眉头皱地越深,忍不住催:“大夫呢!”
军医战战兢兢来了,顶着季砚书要吃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将韩弋上下看了三遍,没看出什么致命伤,只能轻之又轻地将那些伤口擦拭包扎,然后借口抓药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季砚书正在气头上,韩弋讨好似的拽了拽她的袖子,她也不理。这时候赤霄上马车请示:“殿下,府上这群人……”
季砚书:“一个不留。”
赤霄:“是。”
韩弋:“……”
季砚书:“另外,解决干净之后,让柳州知州来见我,韩府库里的粮食全部下放救济,银钱充军,我回头亲自给陛下写折子。”
赤霄:“是。”
她疲惫的挥了挥手,赤霄悄无声息退下,随后马车缓缓向前走去,季砚书合眼靠在椅背上,不自知的叹了一口气。
韩弋躺在马车的软榻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了一番,虽还是有些钝痛,但明显已经好多了。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季砚书。
她今天没有穿之前在京城里的那一套珠翠琳琅,只是一套简单的靛蓝常服,头发高高的梳在脑后,露出有些凌厉的线条来,眉心有一道浅浅的纹路。眼下一片青黑,不知道是不是连夜南下,也没来得及休息一番,又来救他。
韩弋恍然发现,这和他当年宫中惊鸿一瞥的季砚书,已经是大不相同了。
也是,他当年见季砚书第一面的时候,季砚书还不及笄,意气风发地摸样,还带着一点小女孩特有的青涩。时过境迁,此时的长宁殿下已然快要到了而立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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