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御书房内,父子二人各怀心事。
明德帝字斟句酌,欲言又止。
毕竟此事不能摆在明面上,况且眼下还只是他的猜测罢了。贸然开口,怕伤了祁安的心,以后更不愿与他交心了。
陆憬仍是原先的说辞:“父皇,儿臣还需再考虑一二。”
“也好,也好。”明德帝答应下来,此事是该好生想想清楚。
他看祈安不对劲也就在这几日,应当没有陷得太深。姻缘之事缓一缓再提无妨,等到祈安迈过了这道坎,宫中再多给他寻几位貌美的侧妃,少年人也就迷途知返了。
“儿臣告退。”
明德帝吩咐李暨亲自送了昭王出宫,他望着孩子孑然一身的背影,心中愧疚。
祈安的姻缘他应当早做打算的。就算祈安一直在战场,也可以先为他定了王妃的人选,怎好拖到今日。
明德帝传了给淮王府赐婚的旨意,放心地交由皇后操持。
他叹口气,懿文去得早,祁安如今只剩他这个父皇了,他得多为他上些心。
天色阴沉沉的,不见日光倒也凉爽些。
车驾自宫禁返回昭王府,孙敬禀道:“殿下,顾大人他们都在校场中。”
原本想着要少见那人,但陆憬转念一想,他单是去看弓箭罢了,有何要避忌的。
今日无风,确实适合演练弓矢。
校场中很是热闹,新换了一排箭靶。
陆憬到时,正逢一支箭羽凌空射出,穿过四十步的距离,没入了红心边缘。
他顺着箭来时的方向望去,此箭是出自元乐之手。
顾宁熙收起手中的一把短**,先前是她不懂变通,昭王殿下只说要将箭羽射入红心,但不曾说她一定要用长弓。
她也是前些日子听甄世子他们说起改制弓**一事,这才想到此处。
“见过殿下。”
“殿下万福。”
几人在旁寻了位置坐下,谢谦好奇地借了顾宁熙手中的短**打量:“这倒有些意思。”
顾宁熙点头,相较于木弓,**的杀伤力更强,命中率更高。使用者无需太高超的技巧,便能轻松上阵。她的这把短**还是特意改造过的,虽然冲击力不足,但大大提升了准头。只要粗通箭术,四五十步命中靶心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若要对阵突厥,这把短**便远远不够。
顾宁熙的目光看向昭王殿下,无需她开口,陆憬也明白对面人想离开王府的意思。
尽管是随口许下的赌约,但昭王殿下还没有将之抛诸脑后。
甄源仔细翻看着弓**,笑道:“这把短**精巧,不知顾大人是从何得来?”
顾宁熙道:“是我外祖家的表兄专门替我做的,坊间恐怕不易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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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兄素好兵刃家中藏有数把**箭。她本想去借一副不过表兄听了她的用途花了几日的功夫专门为她做了一把新**正适合她日后也可用来防身。
若是仔细听不难品出顾宁熙话语中对孟家表兄的骄傲信赖之情。
陆憬默然片刻是了
此时此刻箭入靶心应当就是天意吧。
自他回京以来他们走得委实太近了些。
或许分开一阵对彼此都好。
……
七月流火最热的天气渐渐过去。
那日从校场回来后顾宁熙便着手收拾值房这两日陆陆续续将自己的物件往顾府搬。
算算日子她在昭王府当值也有小半年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还真不少。
才清点完画笔长随在外通传道:“顾大人武安侯到访。”
顾宁熙点头:“请侯爷进来吧。”
谢谦今日造访没什么事主要是来炫耀他的木战车。
等给顾大人看完他还要去真定王府走一趟。
桌案上空旷木战车可以随意驰骋。
顾宁熙不吝赞美之词:“终于修好了。我便说么当真是极威武极精巧的。”
“是啊。”这架木战车工期耗了许久谢谦得空便往少府监跑。他每每叮嘱匠人们不必心急务必慢工出细活力甄完善。耗费数月终归是得了一架完美无缺的木战车。
说话之间谢谦也打量过半空了的值房。
他道:“顾大人要走了?”
“嗯我明日就回东宫。”
虽说早就隐约听闻了消息但当真亲耳证实感受难免不同。
谢谦也知道顾大人兼了太子中允一职早晚要回东宫。
相交一场谢谦对顾宁熙笑了笑。
伤感倒是不必的毕竟他们还同朝为官日后还能再见。
虽说分数两党但只要情势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他们之间依然可做朋友。
顾宁熙吩咐人备了茶以茶代酒:“否极泰来。”
对眼前这架木战车是对武安侯谢谦亦是。
二人碰了杯顾宁熙心中默默祈祷。
希望她的梦境也能如此否极泰来。
……
回东宫的日子比顾宁熙想象得还要安顺些。
如她所愿她既在昭王府中许久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太子殿下都不会放心再重用她。
东宫人才济济少她一个六品官也无妨。
顾宁熙心中轻松趁着表兄还在京城挑了个闲暇的散值日子邀他到茶楼一聚。
茶香氤氲孟庭瞧眉宇间蕴着欢喜神色的人也不自觉随她浅笑:“这几日瞧你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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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顾宁熙为表兄斟茶,今日设宴,一来是为答谢表兄替她做了那把短**,二来则是小小地庆贺她从昭王府全身而退。
她与昭王殿下的关系修复得不错,对东宫也是一向恭谨。日后无论是谁登基,她应当都可以顺利请旨外放。
等她改进完手中的江东犁,再琢磨新筒车的搭建,三不五时参与几项休憩工事。攒足了政绩,外放时应当能有更多选择余地。
孟庭瞧她面上的明媚笑意:“不过之前还听你说,你在昭王府中过得尚可?”
如今离了王府,熙儿如此开怀,难不成是在王府中受了委屈?
“这个倒是不曾。”
顾宁熙喝了口茶,其实她在留在昭王府中也可。只不过她毕竟是东宫的人,长久留在昭王府不便。况且昭王殿下虽然眼下没有怀疑她的身份,但天长日久,难免一不小心惹他察觉。时机既恰当,她及时抽身离开更好。
她思虑周全,孟庭含笑点了点头。
夕阳西斜,雅间中笑语不断。
同样一抹落日余晖,映入昭王府的值房中。
“殿下。”孙敬唤人开了锁,这间值房本是顾大人所用。自顾大人搬走后,他想了想还是交代西院的管事,这间屋子暂且别挪作他用。
原本只是无心的叮嘱,没想到昭王殿下晚间在王府中散心,不知不觉竟真走到了这里。
值房不大,但许是没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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