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书房中静默了好半晌。
天边流云浮动,陆憬沉沉道:“南安侯长女至今未曾出阁?”
暗卫如实禀道:“回殿下,正是如此。”
宁国公府在京都世家中的地位首屈一指,当年宁国公备了厚礼,亲自为膝下嫡子向南安侯府提亲,没想到最后落得这样一个结果。洛大姑娘称宁可去道观出家,也不愿草草嫁人。南安侯夫妇向来对独女爱得如珠似宝,无可奈何只能妥协。南安侯去国公府登门致歉,因婚约未定,只能说双方你情我愿。而宣平侯府夹在其中,更是左右为难。
洛大姑娘对顾大人痴心一片,搅了宁国公府的婚事后,其他世家当然不会再动与南安侯府结亲的念头。宣平侯府也无心此事,寻了八字不合的理由搪塞。再有,彼时宣平侯府一心促成长女与宁国公世子的婚事,这三家府邸的姻亲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因此事实在不光彩,又涉及女儿家闺阁清誉。最初闹得满城风雨后,在三家有意压制下,慢慢就无人提起,而洛大姑娘的婚事也就此搁置。
不过南安侯正值壮年,身体康健,南安侯府人丁又单薄。故而长女留在家中,再留上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暗卫退下后,孙敬原本候在书房外间。
听得殿下传唤,孙敬以为殿下要召见宁国公府中人。
熟料殿下开口,却是:“去西院,让元乐过来。”
“奴才明白。”孙敬领了吩咐,方才暗卫不知查探到什么要紧消息,竟惹得殿下心情如此不悦。孙敬叹口气,不过此事怎么又与顾大人有关,殿下和顾大人间,可别闹出什么麻烦才好。
孙敬担忧着,然还没走到书房门口,昭王殿下却当即改了主意:“不必了。”
孙敬脚步一顿,昭王殿下没有看他:“*下去罢。”
一头雾水的孙敬:“奴才告退。”
他合上书房门,看着外间转阴的天色。这六月里,天气变换都是一阵一阵的。
层云堆叠,天欲雨。
书房内暗下来,书案后的人久久未动。
陆憬指节泛白,无声叩问。
南安侯府之事,他有什么立场、以什么理由唤元乐过来问询?是好友,是上官,还是其他?
他眸中讥诮,唇畔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
连日来都是阴雨绵绵,偏生天气并没有因此舒爽,反而潮湿中夹着闷热,叫人总不得自在。
这段日子以来,孙敬瞧昭王殿下除了上朝,或是去宫中请安,剩下大部分时候都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公文是早就批阅完了的,晨起便已发还。孙敬入书房奉茶时也不敢多留,收拾完茶盏便无声退下。
殿下接连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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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郁烦闷,连陛下都看出了些端倪,还私下召他去问了一回。孙敬答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请陛下恕罪。
陛下当时沉吟许久,忽而问道:“昭王……可是有了心上人?”
孙敬被一语点醒,殿下辗转反侧的模样确实像为情所困。可他日日在王府中侍奉,也没见殿下同哪家的姑娘有过往来。
“你总理王府庶务,须得多留意些。”
陛下的命令,孙敬只得遵从。
这几日来,王府中近身服侍殿下之人孙敬已再三叮嘱,当差必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让殿下更为不悦。
昭王府上下难得遇到这等情形,虽说殿下并非迁怒的性子,但万事都要小心为上。
一片谨慎中,偏生始作俑者无知无觉,照常安心上下值,甚至还在从旁人身上问缘由:“我怎么瞧着,殿下最近心情不大好?”
午后雨霁,天气难得凉爽。正巧宫中赐了鲜果来,孙敬便试着问询殿下,可要在王府花苑中摆个小宴一聚。
殿下允了,也没说不请顾大人,孙敬就按往常的例子,邀齐了客人。
四方亭中,顾宁熙、韦范、甄源与谢谦先后到齐,昭王殿下还未现身,顾宁熙便趁此闲暇向另外三人求问。
谢谦也说不准:“我还正想问问顾大人,是否知道出了何事。”
二人相视苦笑,甄源思索后道:“许是突厥使者入朝,殿下为此烦心吧。”
顾宁熙若有所思,觉得他说得在理。昔年为保北境太平,大晋不得已向突厥称臣。彼时的昭王殿下年轻气盛,陛下甚少让他插手突厥事宜。
正议论间,望见昭王殿下身影,几人不约而同止了话,起身见礼。
“殿下万福。”
石桌上摆了鲜果与时新小点,陆憬习惯性地先望那一身青绿色官服的人。瞧他神色如常,照常与人攀谈,与他视线相汇时,甚至还对他笑了笑。
陆憬有些恼,不再看他,掀袍入座。顾宁熙摸了摸鼻尖,今日天气不错,怎么瞧着昭王殿下心情更不好了?
侍女沏了茶,陆憬淡淡开口:“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韦范便笑道:“臣等在说突厥之事。”
近来突厥使臣入京,与大晋商榷岁贡一事,由淮王殿下作陪。
使团中有不少好色贪婪之徒,觊觎中原女子多时,四处眠花问柳,横行无忌。
京都的乐坊、楚馆苦不堪言,偏生又不敢得罪这帮太岁,只盼着他们早日离京。
既然提到突厥,话题便顺着带下去。自从上回与殿下交谈过,这几日回去,甄源与谢谦都在琢磨对敌的战术。
昭王府中舆图备得齐全,陆憬欲命人去取来,又想起了顾宁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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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是军中事务元乐不善于此恐怕难免觉得枯燥。
但他望去时元乐眸色认真听得十分专注。
甄源正在说**改进一事要对付草原上的骑兵如今军中所用的弓箭穿透力不足很难取得优势。
谢谦则提到重新操练军阵以长矛护持步兵应对突厥骑兵冲阵。
他画了一种阵形然演练中甄源很快寻出了其中的一处破绽容易被骑兵冲散。
纷纷的讨论声中忽而有一人出声:“为何一定要硬碰?”
亭中霎时安静下来看向方才一直一语未发的顾宁熙。
亭中已挂了舆图分明是第一次见但顾宁熙不知怎的竟觉得无比熟悉轻松便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地名。
她道:“突厥大可汗坐镇中央下设三名小可汗分别管理东、西、北三面疆域。”顾宁熙在舆图上一一指出“突厥人敬天拜日以日出的东方为尊。所以小可汗中是东面可汗地位最高是突厥内默认的储君。”
她继续道:“然东面疆域水草不丰人畜亦少势力不显。反而位居最末的西面可汗
大小可汗间争权夺利之事屡见不鲜稍有外力便能加速推动其内讧。当初中原内乱突厥扶持中原各个政权力图加剧中原内耗阻碍统一以谋求更多利益。
如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顾宁熙道:“分而治之各个击破。”
亭中寂静甄源与谢谦眸中惊异与欣赏交织。
而陆憬的目光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侃侃而谈的人。
待得话音落回神的顾宁熙也是一愣。方才的话语太过流畅就好像自然地从她心底流淌根本无需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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