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她撩人不自知》
夜色沉沉,辰璟王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着裴昀之清瘦的侧脸。
他正低头整理行囊,修长的手指抚过一件件物品——御寒的狐裘、防身的匕首、刘仁给的羊皮地图……每一样,都是他此行的倚仗。
窗外秋风呜咽,卷着落叶拍打窗棂,像是无声的挽留。
忽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冷风灌入,烛火猛地一晃。
“辰璟王殿下这是要搬家?”
戏谑的声音传来,只见贺临不知何时斜倚在门框上,玄色劲装的肩头落着片枯叶,显然是刚从演武场过来。少年将军手里把玩着枚狼牙符,银白的牙尖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裴昀之没应声,低下头继续收拾。
贺临见对方无视自己,不禁眉峰紧蹙,眼底压着火,几步走到案前,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个傻子,现在什么都不和我说了是吧?!”
裴昀之神色未变,继续低头系紧行囊的带子:“告诉你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贺临气得冷笑,一把拽过他的手腕,“老子能陪你一起去!”
裴昀之挣开他的手,淡淡道:“断云岭不是战场,人多没用。”
贺临盯着他,忽然嗤笑一声:“行啊裴昀之,你现在连兄弟都不要了?”
裴昀之动作一顿,终于抬眼看他。烛光下,贺临的眼中除了怒意,还有掩不住的担忧。
裴昀之胸口微涩,别过脸:“……贺临,别掺和。”
贺临沉默片刻,忽然从身后解下一个包袱,重重丢到他怀里:“穿上。”
包袱沉甸甸的,裴昀之解开一看,竟是一套轻便的银鳞软甲,甲片薄如蝉翼,触手却冰凉坚韧。
“北漠极寒,普通盔甲冻硬了反而碍事。”贺临抱臂冷哼,“这是用雪山寒铁打的,贴身穿着,既能御寒,又能防身。”
裴昀之指尖抚过甲片,喉间微哽:“……多谢。”
贺临翻了个白眼:“少来这套。”
屋内一时静默,只剩烛火噼啪轻响。
良久,裴昀之忽然问:“你不拦我?”
贺临嗤笑:“就你那犟驴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拦你有屁用?”
裴昀之低笑一声,摇了摇头。
贺临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色,忽然轻声道:“更何况,若中毒的人是晗月……我也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
裴昀之指尖一颤。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值得自己豁出性命守护的事物。
贺临回头,咧嘴一笑:“所以,活着回来,别让老子白费这套盔甲。”
裴昀之深吸一口气,重重颔首:“好。”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裴昀之披上软甲,系好行囊,推门而出。
贺临抱剑靠在廊柱下,显然一夜未眠。见他出来,懒洋洋地直起身:“走吧,送你出城。”
裴昀之没拒绝。
两人并肩穿过王府庭院,满地落叶被踩出细碎的声响。贺临忽然道:“商绾一知道你要去吗?”
裴昀之摇头:“不必让她知道。”
贺临啧了一声:“你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裴昀之出奇地未与他斗嘴,而是微微一笑。
到了府门外,亲卫已备好马匹。贺临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牌,塞进裴昀之行囊里:“北境驻军统领是我旧部,万一遇到麻烦,亮这个牌子。”
裴昀之握了握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翻身上马时,贺临忽然喊住他——
“裴昀之!”
裴昀之勒马回首。
晨光中,贺临笑得张扬:“等你回来,咱们痛痛快快喝一场!”
裴昀之唇角微扬,扬鞭策马,身影渐远。
贺临站在原地,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长街尽头,才低声补了一句——
“一定要回来。”
————
暮色四合,宋玉收拾完画具,踏出知意画堂时,天边只剩最后一抹残阳。他抱着画卷,沿着青石小巷缓步而行,心中还在琢磨商绾一今日教的笔法——她总说他的画缺一分"生气",可究竟怎样才能画出那种神韵?
忽然,一道黑影从巷口闪过。
宋玉尚未回神,脖颈已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勒住,整个人被拖进巷子深处。他挣扎着回头,对上一双冷厉的眼睛——是辰璟王府的侍卫统领,卫泽。
"卫、卫大人?"宋玉呼吸微窒,后背抵上冰冷的砖墙。
卫泽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手按在刀柄上,声音压得极低:"宋先生,近日与画仙走得很近啊。"
宋玉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苦笑道:"卫大人误会了,我只是画仙的学生,绝无非分之想。"
卫泽眯眼打量他,目光如刀,似要剖开他的伪装:"是吗?那为何你们二人每日形影不离?你甚至还能进她的书房?"
宋玉心头一震,他恍然反应过来,他说为何知意画堂自开张来便一帆风顺,风生水起,连半个找麻烦的都没有。
原来裴昀之一直在暗中守护。
"画仙待我如弟子,我敬她如师长。"他直视卫泽,声音恳切,"若卫大人不信,可去查问画堂众人,宋某若有半分逾矩,甘受责罚。"
卫泽盯了他许久,终于缓缓收手。
夜风掠过巷弄,卷起几片枯叶。
宋玉沉默片刻,轻声道:"宋某有一事不明朗。既然辰璟王殿下心里放不下画仙,为何不亲自来挽留?而是默默躲在旁处?"
卫泽握刀的手紧了紧,似在挣扎。
最终,他别过脸:"……不该问的别问。"
翌日卯时,天刚蒙蒙亮,知意画堂的木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宋玉背着颜料盒刚踏进门,就见露台上立着个素色身影——商绾一正踮脚去够檐下悬挂的画轴,晨露打湿了她的袖口,顺着衣料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像宣纸上不小心洇开的墨点。
“画仙。”他刚要出声提醒,就见商绾一猛地捂住了嘴,剧烈的咳嗽声骤然响起,像破旧的风箱被反复拉扯,震得她单薄的肩膀簌簌发抖。更让他心惊的是,她指缝间竟渗出了殷红的血珠,一滴滴落在洁白的袖口上,红得刺目,像是在素净的宣纸上泼了点胭脂,却带着说不出的凄厉。
宋玉手里的颜料盒“哐当”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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