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她撩人不自知》
三日后,楼兰迎客宴如期而至。金帐大殿内烛火煌煌,楼兰贵族们席地而坐,案几上葡萄美酒盛满夜光杯,烤全羊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混着茴香、肉桂的馥郁香气。
乐师拨动胡琴,弦音灼烈如沙漠热风,为这宴席增添了几分西域风情。
商绾一,裴昀之与贺临皆身着大梁服饰,端坐在席间,脊背挺直如青松,自有一番雅致,正目光平静地观赏着大殿中央的舞姬献舞,却不知楼兰人也正细细打量着他们。
“瞧,那便是辰璟王和贺小将军,这中原的男子虽不及我楼兰虎背熊腰,却眉眼秀美,俊俏得很呢!”迪娜公主身边的侍女往宾客方向指了指,说道。
迪娜公主目光在裴昀之与贺临身上一顿,笑容里带了些玩味:“确实,阿月你说,他们俩谁长得更俊俏一些?”
阿月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摇摇头:“阿月一时半会还真选不出,公主更喜欢哪个?”
“笨阿月,当然是全都要了。”迪娜公主用帕子掩住嘴,却遮不住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阿月听了不禁也呵呵笑起来,二人顿时乐得花枝烂颤。
似是对不远处的动静有所察觉,商绾一指尖轻轻摩挲着酒盏边缘,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有一搭无一搭道:“辰璟王殿下还真是美名遍天下,这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全场的目光都聚焦而来。”
“早知你吃醋,便不带你来了,本王也好多结交些西域女子。”裴昀之用十分欠揍的语气说道。
见商绾一白了自己一眼,他唇边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又泠泠道:“这些楼兰人还妄想坐等将我们一网捕获,却殊不知,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倏然,只听殿内鼓点骤急,一名蒙着金纱的舞娘旋入殿中。
只见她上身穿着红色抹胸,绣着金色的花纹,下身是翠绿的长裙,裙摆上缀满了珍珠和宝石,随着步伐摇曳生姿。腰肢如蛇,眼波流转,妩媚动人,嘴角含着一抹勾人的笑意,莲步轻移,手中的彩绸如流水般向裴昀之飞去,似要将他缠绕其中。
商绾一的目光微微一凝,手中的酒杯轻轻转动,唇角却仍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只是眼底的寒意更甚。
裴昀之神情依旧淡然,如墨般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在彩绸即将触及他的瞬间,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彩绸便如被无形的手握住一般,停在了半空中。舞姬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又换上了魅惑的笑容,想要再次靠近。
“尊贵的辰璟王,"她声音甜腻如蜜,"楼兰的舞,可还入您的眼?"
说罢,她竟伸手欲抚裴昀之的酒杯,指尖蔻丹艳如血珠,在夜光杯上留下一道旖旎的影子,“这是楼兰特有的胡酒,还请辰璟王品尝。”
商绾一不动声色,只轻轻执起自己的酒杯,指尖在琉璃杯沿一敲——"叮。"
清越一响,如碎冰坠玉,舞娘自然能看出这是在无声地宣示主权,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裴昀之唇角微扬,抬手将酒盏推向商绾一:"王妃替本王尝尝?"
舞娘面色一僵,随即娇笑:"王妃金尊玉贵,怕是喝不惯我们楼兰的烈酒。"说着,她伸手取走酒盏,聘聘婷婷地走近裴昀之,递到他唇边。
“殿下,让奴家服侍您……”
话音未落,舞娘捏着酒盏的指尖一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商绾一忽然抬腕,琥珀色胡酒如弯月出鞘,兜头浇在舞娘浓妆艳抹的脸上。
酒液顺着睫毛成串坠落,糊住她精心描绘的黛眉,胭脂混着酒渍在脖颈洇出暗红水痕。她踉跄着后退半步,银铃在寂静中发出细碎惊响。
商绾一将空酒杯重重搁在案几上,杯底与金石台面相撞,迸出清越尾音:“我夫君,也是你能碰的?还是说,楼兰的女子,都习惯用脏手攀附别人的夫君?”
闻言,宴席上不禁一阵唏嘘,楼兰贵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只有阿达尔一言不发,饶有兴趣地观赏着一切。
“辰璟王妃此话言重了吧?”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迪娜公主,此刻已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商绾一,“这舞娘不过是热情好客,尽东道主之谊,辰璟王妃此举未免也太小心眼儿了,如此善妒,小心将男人越推越远呢。”
话罢,还依稀能听见席上几个男人的议论声:“该不会大梁的女子都如此凶悍吧?”“这种女人可娶不得……”
商绾一正要开口,裴昀之却率先冷笑一声,说道:“迪娜公主此言差矣,我们大梁的男子就是喜欢心直口快,真性情的女子,而非矫揉造作,阴阳怪调,比如……您。”
“你!”迪娜瞬间面色铁青,气愤道,“这就是你们大梁的礼数吗?”
“好了。”气氛紧张间,阿达尔终于缓缓开口,“今日设宴便是想要诸位尽兴,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迪娜,辰璟王妃乃是客人,即便是有些逾越之举,你也该包容才是。”
迪娜虽还有些不甘,却也只好福了福身:“阿父教训的是。”
看似调解周旋,实则暗讽拱火,商绾一不禁默默感慨,这楼兰族长的确不是好对付的。
心下想时,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如闷雷般响起。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大步走进帐中,他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和结实的肌肉,手臂上的青筋如虬龙般盘曲,腰间系着一条兽皮腰带,上面挂着几枚锋利的兽爪。
他扫了一眼席间的贺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听闻大梁的贺小将军武功高强,某家今日特来请教请教,看看是你的力气大,还是某家的力气大!”
贺临眉峰一挑,知道这一轮的较量是冲自己而来,站起身来,铠甲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好,贺某正有此意!”
壮汉哈哈大笑,随手从帐外搬来一块巨大的石头,足有数百斤重:“你我各举三次,看谁举得更高,如何?”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贺临解下玄色大氅,甲胄下的月白中衣被汗水浸得半透,勾勒出肩背如刀削般的利落线条。他随手将披帛往案几上一甩,露出小臂上紧致的肌肉,古铜色肌肤下青筋随着动作微微跳动,像蛰伏在皮肉下的银蛇,在烛火中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他腰腹骤然收紧,脊背绷成一张满弓,巨石举过肩头时,他偏头甩了甩汗湿的额发,发尾扫过棱角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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