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男主后》
乐斯年着手调查封锁粮道的守将后,很快有了线索。
如乐绮眠所料,其中一名将领果然与闻氏有所往来。
至于为何没被发现,是引他将粮草输往青鹿崖时,用的是梁军,走的又是当地山民才知道的小路,而乐斯年能抓到他,也是阴差阳错。
“天地可鉴,我当真是被闻师偃强迫!”将领哭诉道,“若非闻家说,上头来了人,可能查到军粮头上,让我追回一批粮草,应付搜查,我早便收手不干。乐将军,你相信我,我当真身不由己!”
就是他,今晨匆忙将几十车粮草运回边境,交还闻家,让乐斯年逮个正着。没有这道命令,两人要抓他,可能还要费些时日。
“是给你金银百两,还是侍婢宅院的身不由己?”乐斯年大马金刀坐下,轻哂一声,“休要废话,老实回答,闻家是何时与匪兵搭上的线?又是何人查到头上?”
粮草丢失事小,他担心的,是闻家收到两人调查粮草的消息,提前销毁痕迹。
但出乎预料,将领说:“是那匪首找上的闻家,两方勾结也有好些年了,许是动作太频繁,北君查到这里,否则依闻师偃的性情,不至追回粮草!”
乐绮眠坐在将领对面,闻言抬起头:“北君?他派何人来查闻氏?”
闻家在泽州根基牢固,能让闻师偃紧急下令,天狩帝派来的绝非等闲之辈。
将领长叹:“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二位想一想,对方知道梁军帮了闻家的忙,岂会放过?要我说,尽快将粮草送走,你我便当此事未发生过!”
乐绮眠握着马鞭,笑了:“未发生过?你想得倒挺美。”
马鞭敲在将领面前,她不留情面:“私通外敌,勾结匪兵,我现在杀你,没人敢说半个字。”
她年纪极轻,又生得柔美妍丽,将领本不以为意,闻言愣在原地,见士兵提剑上前,才变了脸色。
“乐小姐饶命!”将领“扑通”跪地,“我也是被闻家迷了心窍,才铤而走险!您饶我一命,我......”他急中生智,“我为您当牛做马,随时听您差遣!”
乐斯年嫌弃地直皱眉,乐绮眠也不想与他废话:“既然听我差遣,将这批粮送回青鹿崖,再引个路,想必不难?”
将领一听,又面露难色:“使不得!我已答应闻家将粮送回,对方发现缺漏,立刻会寻我的麻烦!但其他要求,我必......”
乐绮眠摘了刀,扔在他面前,没表情道:“拖走。”
士兵左右架起将领,拖往帐外,他才知道厉害,慌乱挣扎:“我带,我带!小姐饶我一命!”
乐绮眠并不理会。
将领急道:“我识得教使,但并未见过匪首,乐小姐想攻打青鹿崖恐怕不易,但将您带进寨中,不成问题!”
进寨要经重重盘查,每回运粮,匪兵只准将领送到山下,但能联系到教使,送二人入寨便不难。
乐绮眠终于给了他目光,慢声问:“如何送?”
将领忙不迭道:“教使为广纳信众,每月引信徒至斋堂受其点化,实是百姓献上金银,以求庇护。小将军与乐小姐只需扮作献金者,自可借机潜入寨中!”
乐绮眠端详着将领,不急于撤下士兵,又问:“只是如此?”
她当然知道信众有机会上山,但若此计可行,徐泰岂会按兵不动?其中必然有无法跨越的障碍。
将领喉头滚动,嗫嚅道:“这……乐小姐当真聪慧,徐经略曾派人混入寨中,可那些人一去不返,侥幸逃回的,不出三日也流血而亡——”他闭了闭眼,强自按捺恐惧,“因为所有信徒进入斋堂前,都必须饮下一碗‘甘露’。”
就是它了。
乐绮眠与乐斯年对视一眼,都明了圣师的用意。所谓入教前的点化,分明意在借甘露控制信众,而甘露,只怕与日月双毒脱不了关系。
这位圣师操控信众的手段,与昔日的教首分外相似,只是他更为残忍,所有信众都没有逃过戕害。
确认消息后,士兵松开了手,将领顿时瘫坐在地。
“我明日就送两位上山,”他擦着汗,心有余悸,“但山寨不定已收到闻家的书信,现在运粮恐使匪首起疑,二位也要小心。”
放走将领后,乐斯年道:“‘甘露’的问题,倒好解决,问题是如何见到匪首。”
乐绮眠也在盘算此事,但她更在意的,是天狩帝派到泽州的官员——对方能切断粮道倒好,就怕打着纠察的名义,变成第二个闻氏。
两人简单准备后,清早随将领上山。
山路弯曲,行至一半,几名黑袍武者从山道现身,拦下将领。他说明来意,乐绮眠与乐斯年才被蒙上眼,随粮草一同被带往寨中。
到了寨前,蒙眼的黑带被揭下,乐斯年抬眼看去,啧啧称奇:“能建起这样的山寨,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这圣师当真胆大包天。”
乐绮眠也看到了寨中景象,奇怪的是,所有坞堡环绕之中,一座飞檐高殿尤为突出。
因为檐下悬挂金铃,铃铎闻风而动,清鸣阵阵,信众在殿内供奉的长明灯也明亮耀目,甚而盖过了头顶明月,乍看去,好似梦中幻境,吸引着人靠近。
“此乃斋堂,”黑袍武者驻足而立,手指那处高殿,“少顷引见毕,自有教使为贵客阐释教义。”
两人身旁还有其他信众,众人被带入斋堂后,案前已放有一盏浓茶。乐绮眠端起来嗅了嗅,便皱着眉,朝乐斯年摇头。
——茶味太浓,她嗅不出其中掺了什么毒。
乐斯年会意,转看殿中,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被簇拥着,沙哑道:“自暴君窃取正统,苍人不仅打到奉京城下,西北各州更有倒悬之危,这是天助圣师,要亡暴君!诸位贵客来到堂中,便是与圣师一体同心,为诛灭暴君舍弃生死,是开创天地的英雄,今日这碗茶,我代圣师敬各位!”
说完,他饮了茶,将空杯放在案上。两旁百姓纷纷叫好,不约而同端起茶盏,一派狂热之态。
“黄天将死,苍天将立!”
“诛灭暴君,改换天地!”
什么毛病。
乐绮眠快被众人的声浪掀翻,捂住耳朵。可一抬头,发现只有她与乐斯年不为所动,黑袍武者注意到二人,目露疑色。
不好。
她朝乐斯年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乐绮眠立刻起身,高声说:“教使说得好,但我有一问,还请教使解惑!”
信众正激愤昂扬,突然有人打断,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朝她看来,教使也为之侧目:“哦?你有什么困惑?”
乐绮眠一路走来,见斋堂金碧辉煌,所耗灯油不计其数,笑问:“若圣师击败暴君,敢问今后,谁来统领这天下百姓?”
圣师是教中人,没有让他为君的道理,适才信众说要诛灭道圣,却没提得手后,谁来做下一任君王。
教使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问,顿了片刻,才说:“圣师自有安排,待你入教,再问这些!”
乐绮眠却不依不饶:“喝下这杯茶,我便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圣师,贵使竟不能告知,日后谁来做这个皇帝,若又是一位暴君,我岂非自讨苦吃?”
讲到这里,众人终于听出她来意不纯,纷纷道:“这还用问?圣师带领我等脱离苦海,自然是他来做这个皇帝!”
“哦?”乐绮眠的笑意更深,戏谑道,“既然想做皇帝,何必打着日月教的名义?既然虔信日月教,又为何做这个皇帝?或者,他真正想做的,根本不是圣师,而是这金殿之上、九五之尊的君王?”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有信众怒喝:“你大胆,竟敢诋毁圣师!”
乐绮眠负手身后,从信众中走过:“尔等日日供奉,又为他上阵杀敌,不曾得到半分好处,还损失金银,丢了性命。据我所知,世上只有一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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