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不缴社保》
“军师,最近一批粮草来了,您看看怎么分配?”
被叫军师的那位反应好似慢半拍似的,“哦”了一声,声音极低地吩咐了一句,“你做决定吧。”
好说话极了,其实在他印象中,这位军师甚至没有发过一次脾气,初次见面蒙着脸穿一身半旧灰袍子,相约几大匪首会面时,就形销骨立地低调立在几位大彪汉中间,一点瞧不出是外传的欺师灭祖、盗取宗门至宝的“孽徒”。
让他做决定那就是照常,五之三分给百姓散了,剩下的就留着,他本是一股子不入流的马匪出身,这边时兴强盗和匪徒,他带着几个小弟兄抢占个山头都够呛,只能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混日子过活,在这里自己找营生是过不下去的。往南边走是那座大灵山,周围种啥死啥,便也绝了种地的思想,境内就靠个凌虚塔顶着,像他们这样的凡常百姓进不去,只能落草为寇。
当这个三杆子抽不出来一句闷屁的帝皇亲自找到他们,并自荐军师的时候,其实每一位心里都有些打鼓——不是怕没前途,干匪寇要什么前途,担心的是这么个麦草杆一样的人能带领他们干啥!?
但后来某一天他们都不这样想了。
祁霁快马加鞭到了帝皇率领的一群半路出家的兵所驻扎的地方。
扎营的地方正在卸粮草,一批一批的兴许是军士,正在卸车,祁霁快步上前,正打算找一位士兵问问能否引见,但大家都忙得四脚朝天,一个停下来喘息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祁霁在人群中搜寻了一圈,正巧看到了一位忽悠乱转的闲散人员,那人戴着面纱,脸下部分被遮着,一身半旧的衣裳,瞧着不修边幅,放空一样立在营帐的角落地方。
“诶?敢问兄台......此间管事儿的是谁?”祁霁看到那人抬眼了,眼神里仿佛藏着永远化解不开的雾气,着实看不透。
祁霁眉间微皱,这人应该不是杂碎小兵......
帝皇个儿没对方高,一抬眼先是瞅见对方沾满泥土的脏衣裳,再往上是渗血的伤口,最后才看清来人的脸,嗯......有些锋利,应该不是个好说话的。
祁霁在对方的判断中等了一阵,没等到回应,于是他掐出一丝笑,“这里......”
还未等他再问一遍,对方神游的思绪好像回到了肉体凡胎中,木愣地一点头,“哦,你找管事的?”
祁霁保持着笑:“是,在下有急事相求。”
帝皇又反应了一下,还专门偏了偏身子,避开灼灼的对方急于问出答案的眼神——他社恐。
“你找哪种管事的?”
祁霁:“???都有哪种管事儿的?”
帝皇掰了掰指头,“有打人管事的、有上山剿匪管事的、有喂马管事、有粮草管......”
他被祁霁打断了,打断那一瞬还惊着了,倏地一抖,祁霁立马放轻了声音,害怕自己给对面这人吹走,“我找上山剿匪管事的,他在吗?”
帝皇又往后挪了挪,受惊的兔子似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在。”
祁霁此时被气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兄台能替我引见一二吗?在下祁霁。”
帝皇根本没听到他前面说什么,只是将祁霁两个字无声地在舌尖滚了两遍,然后继续用那虚弱的声音道,“哦,我就是。我叫地黄。”
祁霁扶额:“......你叫帝皇!?帝王的帝,皇帝的皇?”
地黄一愣,害怕口述说不清,从旁边转身找了根小木棍,用脚在地上划拉两下,一笔一划地写下“地黄”二字。
祁霁:“......”
地黄扔了棍子,将那两个字抹去,又怯生生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那位一路过来无数人光是谈到都胆战心惊的杀神吗?属乌龟的吧!
与地黄的社恐不同,邹旎这边的方匆开朗的让人害怕,一场风光的欢迎会还不够,晚上又拿出自己从小被他土匪娘逼着学的琵琶,开始展示才艺。
寨主风姿绰约地在台上弹琵琶,寨子里一群五大三粗地汉子载歌载舞,这场面邹旎都不忍直视,但的确,她不得不承认,寨主的这一手将所有人的戒备暂时地放下了。
邹旎被人拉着往台上拽,要她参与进载歌载舞的大家族中,但危急关头幸好被身后的鹰兄揪住衣摆拦了下来,鹰兄只剩一只还坚守在邹旎身后,其余两只回去睡了,别人熬鹰,她是被鹰熬,还是轮班制了,趁她睡要她命那种。
寨主琵琶弹得不错,反正邹旎五音不全,听个响儿都能把掌鼓出花儿来,方匆一首罢了,将那精美琵琶随便一扔,给了二当家怀里,“来个动静大的。”
二当家妩媚一笑,一个轮指下就流淌出肃杀的曲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女侠,你可真得他们青睐。”方匆醉醺醺地往邹旎旁边一坐,半边身子还没靠到椅背上,就叫身后站岗的鹰兄一脑袋挤到了旁边。
邹旎和那黄豆眼对视半晌——无果,两人便隔着鹰头聊天,“寨主,你说你这猎鹰将我一直守着不会是要趁我睡了咬死我吧?”
谁知方匆闻言,竟笑得险些端不稳酒杯,“它们可不是杂毛畜生,我当时捡回来这三只猎鹰时,还是幼崽,当时也这样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我以为是将我当了娘,谁知某天我和二当家切磋武艺,被六娘一个阴招儿放到在地,从此它们三只再没跟我。”
“鹰是个争强好胜且慕强的,你将他们打伤,在它们眼里便是神兵天降,若某天你吃了瘪,人家嫌弃你还来不及呢。”
奇也怪哉,它们还挑上了,邹旎与之对视一眼,鹰眼挑衅的眼神依旧,好像没什么敬畏的感觉诶。
“女侠,加入我们吧,给你个四当家的椅子坐,我们天通寨正缺你这般英勇的侠士。”方匆靠在鹰肩膀上给邹旎端起一杯酒,“随我们将那帝皇斩杀,以告慰被他屠杀的四方百姓。”
鹰悄咪咪地往邹旎的方向挪了挪,悄无声息地不让方匆靠着它,邹旎伸出手给鹰顺了顺毛,问道,“这个帝皇到底什么来头?”
方匆毫不顾忌形象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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