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不缴社保》
邹旎话音刚落,那几只猎鹰又冲了下来,仿佛记仇似的,三只齐齐地盯着邹旎所在的地方,一声尖锐的呼啸,三只鹰呈半包围的姿势将她揪住拉了起来。
三只鹰跟训练好似的,抓着她的各个关节处,让她使不上劲儿,但却尽量避免着伤害她。
“诸位别慌!我们天通寨邀请诸位做客,赏个脸面!”适时,山谷间一句话足足盘旋了三圈才四下落地。
邹旎此刻飞得高看得远,前面原是好几队人马冲向他们,那人马为首的拿着一杆红黄相间的旗子,上面笔走龙蛇地画了仨字——“天通寨”,邹旎悬空着都不碍着她吐槽,天通,还不如圆通申通好听呢。
一见着马匪,人群终于四散开来,带娃的、拉车的慌不择路,家当也不要了、娃也不要了,哦娃还是要的。大家也不着急抢着过这窄地方了,四散开来逃窜,大家都以为这条绕远的路上没有马匪,但对方竟还是来了,那就先保命要紧吧。
邹旎就没那么幸运了,除了逃窜的冲散的,天通寨掳掠了好些人上山,其中包括三只猎鹰的战利品——邹旎。
她享受了殊荣,在所有人群的前方悬空飞着——那三只猎鹰独爱她一人。
另一边的祁霁被人一边裹挟一边肘击地带离了邹旎,等他缓过劲儿来,眼前才有了颜色和人群,可此时哪里还有什么邹旎啊。
他再一次把宿主弄丢了。
“大哥哥,要不是我们,你就被你那匹马踩死了。”祁霁这才发现他是躺着的,睁开眼是个小孩儿,那孩子白净可爱的紧,但双眼却是天生异瞳,他身旁围了仨人,除了个小娃还有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还有个壮汉子,瞧着有些木讷,像是一家三口,但那汉子对那妇人却异常尊敬,祁霁又觉着不是一家人,应该是个家丁。
“夫人,他醒了。”还真是家丁。
谁知那汉子说完这句废话,那年轻妇人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那神态......祁霁总觉得莫名熟悉。
祁霁挣扎起身,小娃娃却摁住了他,指着他心口处一片片沁出来的血,“你受伤了。”说完转向年轻妇人,“娘亲,小兔向您申请救救这个哥哥。”
年轻妇人看了祁霁一眼,“嗯”了一声,又问儿子道,“好哇,你付出什么报酬呢?”
小娃娃苦思冥想了许久,从一旁他背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木雕,一看就是小孩子拿锉刀刻得,狼不像狼狗不像狗,“我拿我的威猛将军一号作为报酬。”
年轻妇人拿过那个“威猛将军”,笑得合不拢嘴,她这人除了穿着打扮是个妇人外,周身竟是一股子不羁的劲儿,祁霁想起了,这人和邹旎给了他一种一样的感觉。
难不成......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祁霁忍痛能力一级,伤势不打紧,宿主要紧,便着急地问妇人,“夫人,你见着一个姑娘吗?背了把重剑,也和我一样骑着马......”
年轻妇人收了“贿赂”,听他出声才终于有时间瞥向这边,看到祁霁身上的伤也没有自作主张地医治,但没等他描述完,妇人就点头,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位汉子,汉子这会已经开始熟门熟路地开始准备简单的饭菜了,小娃听到他娘亲要救人便自觉地过去帮忙做饭了,“你说的那姑娘救了我和儿子,但叫天通鹰抓走了。”
妇人声音平淡,但是语气是感恩的,祁霁便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半盏茶的时候,那边做饭的小娃便蹦蹦跳跳地拿了个不知名吃的过来,先给了妇人,另一只手的递给祁霁,“吃吧!”
祁霁看着手里夹了三层并且里边有腊肉和菜叶的饼子眼前一黑,这次是彻底有些发黑,兴许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他顿了顿问道,“这是什么?”
妇人咬了一大口,给小娃竖了竖指头,祁霁眼睁睁看着妇人简单的一个动作给小孩哄得晕头转向的,这是什么教育方法?
“三明治,吃吧,吃了你去救她吧。”
祁霁咬了一口,罕见地味道倒是很不错,“那天通寨是做什么的,去哪里寻他们?”
妇人摇头,“不知道。”但她指了指旁边那座小山,“但你从这座山翻过去,那里有驻扎的兵,据说这几天就要剿匪,他们兴许知道天通寨具体位置,你跟着他们能救你媳妇儿。”
祁霁三两口解决了手里的“三明治”,强忍着直起身,向妇人道了谢,“多谢三位恩人,敢问阁下尊姓。”
“白爽,”白爽挥了挥手,“不用在意,那姑娘救了我们一命,救你是应该的,这个你拿着。”
白爽从一个专门的小包里翻翻找找,拿了一个小瓷瓶,旁的药她没有,金疮药倒是常备。
祁霁道过谢,翻身上了马朝那座山出发。
邹旎荣获天通寨一日游,等走到后半程,驮着她的鹰兄好像也累了,便将她放下了叫她自己走,为首的还给她眼上蒙了黑布条,好像不蒙她便能摸着上来似的。
长途跋涉了不长的一段距离,周遭还有被吓哭的孩子和妇人,但那些马匪只是间或说一声往哪边走,其余时候比“人质”们还安静。
“到了,大家把布摘了吧。”为首的人说道,邹旎距离他最近,于是邹旎的布条是对方代劳。
等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邹旎整个人都呆了,硕大的山寨门上,上挂“天通寨”仨字,下面是个红布为底的横幅,上面写:我们在天通寨很想大家。
邹旎:......这是个正经马匪的寨子吗?怎么像个打卡地。
“大家先进来吧,我们寨主没恶意,你们在这儿可以好吃好喝地住上一段日子,届时我们会送大家下山。”
邹旎举手,“这会能送我们下去吗?”
那老哥突然凶神恶煞,但转念想起了自己“小白兔”人机形象,龇牙咧嘴地温和道,“现在还不行哦,请你们来是有目的的。”
他话音刚落,寨主带着几人走了出来,出乎邹旎意料,那打头的寨主竟是个年轻小伙,身后的几位当家倒是年纪大些,走在寨主左手边的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右手边的是个满脸毛胡子的大汉。
年轻寨主先是冲邹旎这边近百余人作了个揖,端方公子般地开口道,“在下方匆,诸位奔波受累了,现下东南局势不稳,凌虚塔那位作恶多端,我也不怕诸位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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