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邶当皇女(女尊)》
雨夜。
卫小宝等人一丝懈怠都不敢有,在监狱的搓磨加上这些天赶路的劳累,将她们的锐气都磨平了几分。
雨越下越大,将学女们淋成落汤鸡,她们只能顶着风雨在夜里行走,互相搀扶着却没有一句抱怨。
雨水将路浸泡成湿漉漉的泥泞,每一步都踩在泥水中。
眼前是历山,只要翻过这座山出了河东道地界,就能彻底安全。
学女们踏着并不整齐的步伐往山上走,山路逼仄,一名学女脚一滑身体摔下山崖。旁边的学女及时拉住她的手,但一个人的体重并非她可以承受,加上脚下湿滑惯性让她几乎瞬间摔倒在地,撑着山崖边缘死活不肯松手,试图将人拉上来。
碎石滑落。
汤嘉连忙上前帮忙,目睹这一切的学女们也连连伸出援手,终于将人拉了上来。
还没等那学女缓过神,汤嘉连忙拉起她低声催促道:“快走,这不安全!”
惊雷划过天际,走在队首的卫小宝透过模糊的雨幕,借着闪电刺破黑暗的一瞬间隐隐看见前方有一群黑影。
卫小宝瞳孔一缩,连忙抬手拦住身后的同窗阻止了队伍的前进。
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卫小宝谨慎地一步步后退拉开距离,雨声噼啪屏蔽了人的听觉,又一道闪电亮起,那群黑影在迅速向她们靠近。
黑影们手中的刀在闪电下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嗜杀之意在狭窄的山道之间蔓延。
是来杀她们的。
耳畔的雨水声逐渐消失,卫小宝只能感受到胸膛里那颗不安的心脏砰砰跳动着,震得她几乎双腿发软,呕吐欲望强烈。
终究还是来了,孟芙果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们。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卫小宝咬牙,怀中的万民书如有千斤重,她死了倒是没关系,但这沾着鲜血的万民书必须送到京城。
她不能让那些灾民白白死去。
干脆和她们拼了。
卫小宝暗下决心,手刚摸上身侧用以防身的木棍,却听见不远处已经传来厮杀声音。
*
沈冉窝在榻上翻着手中的《邶纪》,雪细细密密落在屋檐沙沙作响,炉中炭火烧得旺,将屋里都暖起来。
这书已经翻过千百回,大夫又说她不能太劳累,萧灵均不许她做别的事情,只能看看书消遣时间。
萧灵均忙着赚钱管铺子,也不来陪她,实在是百无聊赖。
沈冉往后一倒,随手将书盖在脸上。
香炉中的烟袅袅升起,屋外风雪纷纷雾蒙蒙一片,只有在屋内安得一丝宁静,只是心中还有事放不下。
不知玄蚼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门被推开风雪往屋里灌,幸好玄蚼手急眼快将很快关了起来,才没侵扰屋中暖意。
她来的时候撑了伞,只有靴子和衣摆沾上了些许雪,伴着方才开门时零落飘入的雪花一同化成了水。
玄蚼看向躺在榻上一手垫在脑后,一手垂在半空,看起来颇为惬意的沈冉轻声道:
“阿姐,我回来了。”
沈冉将搭在脸上的书拿下来盖在小腹,动作有些懒洋洋的,沉静的眼睛注视着玄蚼,半晌道:“安全回来就好。”
布料窸窣摩擦间沈冉坐起身,随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先暖暖身子吧,学女们安顿好了吗?”
“嗯。”
玄蚼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茶杯握在手中却没有喝:“我把她们送到云枢社才回来的。”
“在哪遇上她们的?”
“阿姐料事如神,历山。”
玄蚼抬头道,“我带人到的时候刚好碰见山匪准备对她们动手。”
果然。
沈昭的那封信刚送出京城,沈冉就从陶文君那知晓了此事。沈冉当然知道孟芙不会这么轻易放人,必须有人保护这些学女安全回到京城。
可沈冉手里没有兵,唯一能和军士扯上关系的只有何氏军印,但从江南东道调兵明显不现实,等她们赶到河东道怕是只能为这些学女收尸。
思来想去,只能让玄蚼连夜出城,远离京城寻几家镖局总共领了两百镖师前往河东道救人。虽说镖师武力不如兵将,但沈冉猜想孟芙也不敢调用河东道的军力来杀这些学女。
那样太明显。
孟氏扎根河东道多年,与当地势力勾结往来甚密。沈冉估摸着她只敢让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来做这事,比如,山匪。
河东道多平原,境内只有一座大山,历山。
果不其然,卫小宝她们最终就是在历山遇了山匪。
玄蚼:“那群山匪大抵有两百余人,虽说不过是虾兵蟹将,但纠缠起来也麻烦。我们在与她们缠斗过程中,还有另一股势力加入进来帮我们,才得以速战速决,保证学女们安全。”
另一股势力?
沈冉微微挑眉,已经猜到是谁。
“知道了。”
沈冉慢悠悠躺了回去,“人没事就行。”
003在沈冉脑中道:“孟芙身边有一个谋士叫方钧,人称青州狐,心狠手辣。孟芙的把柄在这些学女手中,让学女死在半路的算盘落空了,她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沈冉心道,青州狐?这名字听着就狡诈。
孟芙动的可是赈灾款,别说青州狐,就算是九尾神狐下凡也不行。
当官没有不贪的,水至清则无鱼,当官无利可图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抢着当官,邶律里也有记官员贪污一千两以下只处没收赃款,连罢官都够不上。
但赈灾款不一样,敢动赈灾款哪怕一两银子也是斩首。孟芙贪赈灾款,怕是事先也没有与方钧商量,否则以方钧的脑子,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动。
“良禽择木而栖,如果方钧真的担得上青州狐这个绰号,定也知道青州留不得了。”
沈冉漫不经心地再次将书搭在脸上,在心中同003交谈,
“孟芙现在肯定在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命,她还有什么筹码呢?她只能让权给邶帝,求一丝苟活机会。”
“邶帝看在她如此识趣的份上,想来也不会介意保下她,没了军权治理权也迟早转移到府守手中,河东道经略使一职便彻底沦为虚职。”
003:“难道就这样让孟芙逃过一劫吗?”
沈冉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孟芙不会闷吃这个大亏,沈昭也并非良善之辈。”
“沈昭到底还是帮了云枢社,你居然不打算帮她?这不像你的作风。”
帮沈昭?
沈冉合上眼思绪一团乱麻,只觉得这房间暖意太安逸,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谁知道呢。”
*
沈冉伤好以后第一次上朝,几乎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像是躲瘟神一般躲着沈冉,只有王季清还能时不时和沈冉搭几句话。
不过沈冉也并不在意这些,钟声敲响走入金銮殿,沈冉扫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右丞相身上。
原本左右丞相与大将军三人分别把握了决策审议执行三大权力,可如今左丞相与何苗身死,右丞相又是坚定的保皇派,唯邶帝马首是瞻,纵观大邶百年权力从来没有如此集中过。
朝堂,真正成为了邶帝的一言堂。
邶帝缓缓走向龙椅,龙椅背后巨大的金龙壁画此时像活过来一般,睛瞳发亮,龙身上的鳞片都熠熠生辉。
明明沈冉都已经上了这么多次朝,偏偏今天感觉格外庄严敦肃,那压迫感仿佛千斤巨石压迫在沈冉心头,要把沈冉压得喘不过气,恨不得压断她的筋压碎她的骨,逼迫她下跪俯首称臣。
邶帝坐在龙椅上,瞳仁静静扫视过下首行礼的群臣,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齐呼:“陛下万岁——”
声音齐整响亮,与原先的散乱全然不同。
还没等邶帝道平身,一阵鼓声从德玄门方向传来,穿过金銮殿前的广场,直直落到殿中所有人耳中。
沈冉下意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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