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夫人对我强夺了》
“夏日正是售卖鲜果的好时节,奈何价贱,出城远售又难免损耗,除了每月定例往京中采选,如宋掌柜所言制成果脯走海上生意的确是不错的,”易辞晚将那单子递到安行头手上。
“不过我倒是更愿意赚些近处的银钱,这是我名下酒楼提前接下的订单,眼下天热,办起席面来难免麻烦,我便商议用些时令的冰镇鲜果、果脯雪酥,再配上香果饮子,眼下这订单虽是托了我旧时的人脉所得,但只要将名气打出去,往后不愁没有新客。”
宋掌柜的铺子近来因天热鲜果易腐烂,不得不缩减进货,还得遣伙计挑担往街头寻客人,他也听明白了易辞晚的意思,这但凡是办席面的,鲜果、果脯总是少不了的,若是将生意聚到一处去接,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习惯如此,她一家承接不下的,就要往别家分单供货。
这寿州城里达官贵人何其多,只是旧城的宅院大多不够宽敞,买不起房的又何止一人,席面往往都聚到酒楼里,或是聘请酒楼的后厨班子,各酒楼都指着独有的菜色吸引客人。
他听得心动不已,却仍有心一问,“我听说易主家名下的酒楼尚未开张,你这订单可说的准,若是后继无力,我等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光有宴席是不够的,”易辞晚再三思虑过,倒不怕他这一问,遂含笑,“也不是人人都有喜事要办,一年到头总有萧条的时候,您也正说到点儿上了,我这酒楼啊,尚未开张,可要知道这生意最好做的,往往就是这开业的前三日。”
庄掌柜闻言,不屑道:“你也说了,只这三日,莫不是这进酒楼的人,便赠一碟子鲜果?白送的东西拿来做生意,哪里是长久之道。”
宋掌柜也觉得不妥,“这说到底,咱们的钱不还是从你易主家手里赚的。”
他们并非真心为易辞晚着想,反而是怕她自个儿掏久了银子,哪日若是撑不住,生意便是说没就没,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二人一两句扯远了,四周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也并非长久之计啊……”有人附和一句。
易辞晚听在耳里,自坐会了原位,端起一盏热茶浅嗅,只朝庄掌柜分去一道视线,“这样粗浅的法子,可不值得我大费周章。”
“想来你是有旁的计划?”安行头沉默片刻,命人将订单送回。
“正是,”易辞晚并无隐瞒,直言相告,“我要办三日的品鉴会,诸位掌柜们只消提供两样选品,为同一品类的鲜果和果脯,只是务必得保障鲜度,提前送来鲜果由酒楼调配香果饮子。”
“酒楼会提供竹筹,样式不会提前公开,以免被人仿制。客人购筹入内,便可品鉴所有参选选品,一人三筹,一筹投鲜果,一筹投香果饮子和果脯所制的雪酥,各凭喜好投选,相加筹数最多者为果王,届时由我酒楼定制招牌赠予中选铺面,可谓是名利双收。”
她要做的是将这盛大的品鉴会,办得如过节一般受人重视,名头一旦响亮,生意也就越好做。
这第一场品鉴会,机会是均等的,无论大小铺面的掌柜,都在同一起点,成败只在选品。
堂中无人不动心,就连庄掌柜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在算计其中成本。
“咱们带着选品过去,要是中不了果王的名号,又能得什么好处?”庄掌柜摊开手一拍,计较道:“那不是白搭了成本和时间。”
易辞晚就等着他这话,闻言搁下茶盏比出三根手指,“购筹所得,与列位平分,不说能大赚一笔,至少回本应当无误,且这品鉴会中诸位可自由售卖所携货物,只要能保障品鉴会的进行,我便在一楼开设档口,既然人都聚到了一处,这生意该怎么做?我想就不必我来教吧。”
“如此一来,咱们这些小店也是跟着沾光了,”苏掌柜面容清瘦,早年是挑担货郎起家,统共一间铺面,这些年不温不火,勉强维持着点生计,他感慨道:“不为别的,果王我恐怕没有一争之力,但在品鉴会做点生意,总比在铺子里守着强吧。”
“我倒是觉得不错,”安行头赞许道:“咱们果行正缺个时机扬名,各家鲜有散客生意,生计都要仰赖这城中的达官富商,各自做着固定的买卖,要是一朝换了主事人,这固定的买家也是说丢就丢。”
宋掌柜不免想到日前同李参军府上的订单,原是每三日送一批鲜果登门,赶巧府上老夫人卸了管家权由儿媳掌家,便换了相邻的王掌柜送货。
寿州城这碗粥,说大不大,本就是讨得一粒算一粒,好些达官贵人瞧不上城里的小铺面,反而往京中送生意,要是品鉴会办得好,说不得能引起贵人们的几分兴趣。
怎么想都要比眼下的局面要好。
眼看着铺子是一家挨着一家闭门歇业,安行头也是愁得一阵上火,往总商会里一站,气势都要比旁的行头矮上不少,若真是办的好,他纵是卸了任,腰杆也直啊。
“依我看,”安行头提议道:“这品鉴会若办成了,往后干脆一季办一场,大伙儿一年总能做个三笔四笔的生意,易主家你看看如何?”
到底是占着易辞晚的酒楼,不好如此慷他人之慨,安行头名下的铺子日后也需经营下去,只能厚着脸皮提了提。
易辞晚颔首,爽快道:“我本就有此意,不过……”
“既然我与几位掌柜都意在行头之位,咱们几家拿出来的法子不若一齐试上一试,依最终收益来定,一较高下如何?”
宋掌柜起身拱手,“我没问题,咱们就各显神通,较这一场。”
“那就——比比看吧?”庄掌柜叉手摊到圈椅上,舔着牙闻言也闭眼点了点头。
易辞晚重新端起那盏终于温热的茶,浅浅啜了一口,笑而不答,暗自将众人的算计都看在眼里。
只要这第一场品鉴会办成,往后几场,恐怕这里头的某些人,暗地里要使些手段了,可不管他们是买通客人也好,争名逐利也罢,易辞晚自信,这最大的赢家仍在她这头。
酒楼能借机扬名,最重要的当属她的香果饮子,旁的掌柜只争鲜果和果脯生意,唯独她易辞晚受益于此,堂中人即便是看出来了,却彼此心照不宣。
人人都只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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