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小师妹她摆烂了》
奚缘一剑破开幻境,自己也跨越数座山从学院到了她便宜爹的屋子,同窗们倒是还在教室。
抽到的身份牌变为成绩单,卫予安干脆物尽其用,将其卷成纸筒,拿着拍北宫昭的肩膀,意有所指:“厉害啊,衣服都乱了,可把君无越气够呛。”
北宫昭一听,总算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心思了,可谓神清气爽,面上笑意越发真切:“那真是对不住他了。”
被他们提到的君无越只是随意瞥过来一眼,而后冷笑一声,带着奚缘的成绩单离开了。
考核成绩出来了,又没到升学的日子,这段时间相当于放假,本来蛮多人想抓住奚缘打趣一下,说好家伙你以前都在扮猪吃老虎呢。
可惜人家一剑不知道把自己捅哪里去了,大伙只得意兴阑珊地作鸟兽散。
不多时,热闹的教室只剩下几个人,北宫昭垂眸摆弄玻璃纸,他先给奚缘发消息询问情况,再给名义上的师父和师姐报了平安,最后处理起林林总总的事。
期间长留给他发消息说了情况,北宫昭斟酌片刻,写到:母亲已逝,我不敢说替她原谅什么,梁妃确实伤害过母亲,也伤害过我,甚至伤过你……如果她的死会让你平静,那尽管去做。
他想了想,又写:我一直站在你那边的,假如出了事,尽管说是我想当王,指使你的。
对面没回复了,他便也收拾东西预备离开教室,期间看到奚缘的狐狸顶着被压得乱糟糟的毛,用爪子把奚缘的物品往储物戒拨。
待座位干干净净后,它才满意地叼着储物戒往外走。
北宫昭失笑,这狐狸也不打理一下毛,待会被当做野生的顺手捞走就完了。
……
脑海中是长久的寂静,静得他开始心慌,忍不住唤道:“母亲?”
钟离于野应了一声,没有说话,母子俩再次陷入诡异的冷寂气氛中。
“是奚缘的剑让您生气了吗?”又过了许久,终究是按耐不住,他试探地问。
在旁人耳中,那是凶恶、威严、令人战栗到忍不住臣服的龙吟声,在他这种有些龙族血脉的人耳中,却能听到其中蕴含的绝望。
那是属于龙族垂死前的绝望,那把剑一定染了很多龙族的血,才能让他们的绝望凝成黑雾萦绕其身。
母亲出生于龙族,听了那声音一定不好受。
“是,也不是,”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钟离于野才开口解释,她的声音带有大彻大悟后的沧桑,“你听到了吗,那把剑叫……龙泉鸣。”
“我上一次,就死在这把剑下,”她状似平静地扔下一句话,如同惊雷,“龙泉鸣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搜寻了十年,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始终参不透那一丝微妙,”钟离于野好似才回过神来,又哭又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时间!”
一直被她忽视的,是时间!
某种存在抹去了她对时间的敏锐,让她以为“奚缘”就是“沈惜缘”,但是,从时间上来讲,是完全不可能的!
新历一年,“奚缘”出生,新历十八年,“奚缘”通过烽云秘境进入龙族领地,而后,龙族更换新主,“奚缘”到人界寻找沈玉妖,铸出龙泉鸣后返回魔界兴风作浪,再之后,年轻的“沈惜缘”执剑斩双踏上复仇之路。
这才是真实的时间线,然而重生后时间线模糊,钟离于野错误地将奚缘认成了未出世的“沈惜缘”,错误地下了很多命令,要知道,这个时间点“沈惜缘”怎么可能出生!
孩子她爹还没见过奚缘呢!
事实是那样伤人,钟离于野远在锁妖塔的身体都没顶住冲击,直接气得呕血。
塔内机关忠实地执行设定好的程序,飞速将地面打扫干净,然后取了帕子擦掉她身上的血迹。
钟离于野盯着那兢兢业业工作的机械,甚至在想这辈子第一次见面时,奚缘是不是故意装作被迷惑了,在看她笑话。
又或者,那次见面她没有选择以命换命,就已经大势已去?
不,不,冷静,还有机会。
钟离于野想起奚缘在幻境中表现出的,对阵法一窍不通的样子,开始筹谋。
敌人有弱点,就是还有机会。
也不怪钟离于野那么憎恨、甚至畏惧奚缘,任谁辛辛苦苦几百年,准备成功时回头一看,短短几年,老家被掀得干干净净。
而罪魁祸首提着剑说,就这啊?
也会这样的。
钟离于野本身打算细水长流,先让讨人厌的母女俩斗个两败俱伤,她再施施然入场的,毕竟奚缘和“沈惜缘”正邪两不立,当初就打得很激烈。
现在好了,自己在龙族那么一折腾,“沈惜缘”都不一定能出生了。
事已至此,只能趁奚缘羽翼未丰时按死。
钟离于野当然不可能把一切对儿子和盘托出,她捡了些能讲的说,到底也让这笨蛋听懂了。
“母亲,那时间是……弄的?”他小心翼翼地隐去主语,怕惊扰了什么不可说的存在。
钟离于野嗤笑一声:“神器的约束。”
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重生,只是她在最后关头动用神器扭转时空罢了。
创世之卷,可以三人为锚点,将整个世界回退到某个时间点,代价是会发生很多不可控的事。
比如说钟离于野想了很久,也没想起奚风远是哪里冒出来的。
上辈子也没这个人啊。
钟离于野无法准确回忆过去之事对应的时间,那么,作为她的敌人,奚缘受到了什么约束呢?
她思来想去,猜测是记忆,如果奚缘的记忆没有问题,就魔界那被渗透成筛子的样子,早就完蛋了。
“让陆行做好准备。”最后,钟离于野这样说。
……
奚缘从便宜爹家出来,其实也没什么要做的,本来想着回学院收拾一下东西,但同窗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指定要她请客。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帅也让你耍了,客也让你请了,还不想付钱?哪有这种好事!
然后请客就会发现某个人不在,下次得请回来,下次呢又有人多来了,于是又不平衡,请客无穷尽也。
思及此,奚缘很自然地转身回了家。
她在落梅山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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