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戏》
樊玉清的后背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冽的茶香。
“抓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际,紧握着马绳。
这声音有些熟悉,樊玉清微喘着气转过头去,看到那人时竟有些惊愕,是尧光祈。
“殿下——”樊玉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樊玉清心跳得很快,虽已安全,可还是有些后怕。
她缓和过来才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还有尧光祈平稳的心跳,樊玉清意识到自己正被他圈在怀中,有些不自在。
樊玉清的声音终于平缓下来,轻声道:“多谢昔王殿下相救。”
尧光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松开马绳翻身下马,向她伸出双手。
樊玉清看着这双手有些出神,她之前那般急切地拒绝他,他还不计小节的相助,总归有些难为情。
回过神来,樊玉清将手放于他的手心,借着他的力量下了马,落地的时候,她的腿还在发软,幸好尧光祈扶住了她的胳膊。
“马不会无缘无故的失控,玉清姑娘还是好好查查吧。”尧光祈低声说道。
樊玉清微微蹙眉,看似心中已经有数了。
尧光祈瞧着她面色沉重的样子,便知道她大概有了方向,他眼神中带有一丝关心,问道:“玉清姑娘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樊玉清不语,她一个没怎么出过门的闺阁女子,能得罪什么人,更何况这马是樊玉浅的,要说得罪人那也是樊玉浅得罪的人。
可这事儿就是冲她来的,怪不得凤鸢非要她上场,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樊玉清摇头,再次与他道谢。
贵妇们看到樊玉清被一位男子相救时,便开始交头接耳,现下看到球场中央站着的两个人正在言言而谈,更是忍不住窃窃私语。
莫氏惊呼道:“那是昔王殿下吗?”
“还真是祈儿!”郡主低声说道,眼中满是惊讶。
尧光祈从未来过春闱宴,况且他是官家的嫡子,哪需要到这里议亲,还不是官家一句话的事儿,看到他,众人难免会惊讶。
场上其余人也因为樊玉清险些坠马一事停住比拼,面面相视的看着他们。
樊玉清感觉好多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实在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尧光祈朝着郡主那里走去了,她松了一口气。
僚子刚来这儿时,满心好奇,樊玉清瞧她兴致勃勃地样子,便许了她到处逛逛。
当她听到有人议论樊玉清上场打马球的时候,僚子再也没了兴致,急冲冲地来到马球场,刚停住脚步便看到樊玉清险些坠马的场景。
僚子的心都要揪在一起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手紧握成拳,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下,因为她看到尧光祈一跃上马,护住了樊玉清。
待马儿安静下来之后,她才轻吐了一口气。
尧光祈迈步离开后,僚子一步倒成三步似的,迅速来到樊玉清面前,赶紧将她扶出了马球场。
“姑娘,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离开姑娘……”僚子见樊玉清面色惨白,许是吓坏了,声音带着哭腔,流着泪说道。
樊玉清安抚着她,虚弱地说道:“僚子别哭,不管你的事,你就算在这儿,今日这马我也非上不可。”
她似乎又想起什么,附耳吩咐僚子去做。
僚子现在很是自责,不想再离开她的身边,可樊玉清交代她的这件事确实不易打草惊蛇,无奈,她只好去做。
没有人搀扶着,樊玉清失去了支点,再也忍不住腿软跌坐在地,心中依然余有遗症,额头的汗水也顺着耳侧细细流淌下来。
幸好这里人烟稀少,她这般懦弱的样子无人瞧见,不然传出去该多丢脸啊。
这时,一双柔荑之手递来一方丝帕。
樊玉清顺着这双手看向它的主人,正巧对上一双明媚的眸子,如同碧波泉水般清澈,她一袭淡粉色长褙子,眉清目秀,气质出尘。
“沈姑娘——”
此人正是沈将军与鲁氏的女儿,沈千莹,也是前些日子那位被林姩姩欺负的柔弱姑娘。
樊玉清伸手接过丝帕,轻轻地擦试了下汗水,末了,轻声说道:“多谢沈姑娘的丝帕。”
沈千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樊姑娘,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说着,她缓缓伸出那双纤纤玉手,抚上樊玉清的臂膀,将她轻轻地扶起。
樊玉清抬头,对上沈千莹那双充满柔意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上次给姑娘添麻烦了。”沈千莹说的是太常寺那日,因为她,樊玉清与林姩姩发生争执之事。
“沈姑娘说笑了,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何来的麻烦。”樊玉清向来秉承无功不受禄的原则,她确实没有帮忙,当时甚至都不想理会,若不是林姩姩太嚣张,争执也是不存在的。
说起林姩姩,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怎么没有瞧见她?
“玉清,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樊玉清点头。
“那日若不是你,昔王殿下怎会出手相救,如若不然,林姩姩不可能善罢甘休,更不会放过我。”沈千莹解释道,可语气间樊玉清竟然听出了一丝失落。
她不是爱窥探旁人秘密的人,至于沈千莹为何失落,她不会没有边界感的贸然去问。
可她确实有个困扰已久的问题想问,樊玉清温和而又直接地发问道:“沈家世代簪缨,各个少年成将,沈姑娘自小生活在将军府,为何如此……”羸弱,受人欺负。
樊玉清终是没有说的露骨。
沈千莹的眼色中闪过一丝复杂,因她心中藏着一段过往,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她不想轻易掀开,沈千莹下意识地抿唇。
樊玉清是个明事理儿的人,捕捉到她的那份难言之隐,便没有继续为难她。
她轻轻笑道:“沈姑娘,这帕子上都是我的汗水,回头我再还你一方可好?”
这块帕子轻柔顺滑,帕角绣着两朵精致的菊花,栩栩如生,留有芳香,绣这方帕子的绣娘针法巧妙,手法高超,心思细腻,仿佛赋予了它生机勃勃地活力。
如此精致的绣工,想必是沈千莹的心爱之物,她怎么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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