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抒性灵》
这是一个来自常规的秩序世界的电话,而他们在颠倒的另一端接吻。
铃声绵延不绝,在方瑅灵的舌头被谈亦吮咬得发疼的时候,林朔跨国电话戛然而止。
方瑅灵谈亦抱到了他那一侧,坐在他身前的办公桌上。
房间静极了,她的双手抓皱他背后的衬衫——凿开了冰川微不足道的一角,她不觉得冷,反而手心、唇舌和身体都在升温。
分开时,方瑅灵的嘴唇被吻得嫣红,她喘着说:“明天就要回去了。”
这是一个已知的、无需重复的事实。回国后,两人摇摇欲坠的关系必然会受到更复杂的因素影响。
谈亦抬手,拇指拭去她嘴角的湿痕:“你不想么?”
“......不。”方瑅灵否认,“我很期待。”
她最终意识到,自己不是为了纵情而纵情,回去以后,她才会继续推进那个具体的目标。
谈亦目光深晦:“可能,你期待的事不会发生。”
方瑅灵反驳:“会的。”
她一定能够报复得了林朔。
但未来的事情,在此时,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目前这个时刻,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可以放下理智,也无关爱,不
需要思考。
目光交汇,方瑅灵微抬起脸,又吻了上去。
曾经她说过,在亲密的时候,如果不接吻,就容易不知道做什么。
但当她目睹着谈亦慢慢低下去,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脖颈、锁骨,停在她的胸口,也有另一种兴奋。
既是观众,也是身在其中的参与者,双重的刺-激。
像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端详着不在食物谱系内、泛着甜润香气的酒渍樱桃。
沉重地气息落下,果肉在他的齿间,被他以一种缓慢、优雅地方式进食。
果实本身已经够甜美了,但没有品尝到更多浆液,他似乎有点遗憾,变本加厉地揉着蚌壳内的珍珠。
方瑅灵轻轻舒了口气,抱住了谈亦的头。
他直起身,稍退一步,解开自己的衣服,过程中仍注视着方瑅灵。
他离开后,她的腿立刻合拢。
桌面上摆着的玫瑰,花苞只轻微绽开,要再经过一晚上的催熟,花瓣才会彻底地盛放。
谈亦的手拢在她并起的膝关上,手掌有静止的压力和热度。
他的语速清晰平缓:“灵灵来告诉我,你合起来,我应该怎么插?”
明明以男人手掌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分开她的腿。但他偏只用说话来施压。
谈亦在床上话很少。但每一句都精准地敲在她最敏感的一段神经。
语言他撬开牡蛎的刀。
方瑅灵听而不从,谈亦也不在意
侵略着不属于他的领地。
他的腰身窄而有力方瑅灵没忍住抬起来狠咬了他一口。
谈亦俯身将她压回桌面他在她上方
“你可以咬我以你喜欢的力度和方式。”他嗓音低沉“除了明显的地方。”
方瑅灵黑长的发像落在桌面上的一条丝巾飘飘摇摇她的声音也碎成一片一片湿着眼睛瞪他:“不需要你批准。”
腿无力滑落的时候谈亦会抬起她的膝弯架回腰间低声命令她夹好。
越到后面谈亦的声音越低有别于平时的微哑但他的表情并没有失控在她最厉害的时候他的唇线克制地抿直额际微微出汗眼睛又深又亮。
这人的控制力和攻击能力一样强悍。
像**与玫瑰。致命的威胁性被柔和的花瓣裹挟。
方瑅灵那天还遗憾着回国就不方便玩枪但与谈亦此刻进行的事隐秘又疯狂比以手握枪更甚肾上腺素在体-内急剧增加。
从深夜直到黎明激烈地缠斗成为她不会忘记的一个夜晚。
她想谈亦也不会忘记。
方瑅灵累得失去意识而在覆灭时抱紧谈亦又像刻入身体的习惯最后在床上睡觉也抱着他。
下午的航班她在房间醒来时谈亦已经换好了新的衬衫。
下飞机后他就要直接去和恒策的高管开会因此着装正式。
酒店高层的落地窗前曼谷明亮的阳光洒落在谈亦的周身他神清气朗身上没有遗留任何被欲-望侵蚀过的痕迹。
他打着领带心平气和地说:“早餐已经送了上来等你吃完再去机场。”
方瑅灵有点倦昨晚无论是骂他还是呻-吟都耗费了她许多精力她今天就不想说话默默吃完早餐再换了条新的裙子。
在素万那普机场办完登机手续经过一系列免税商店她和谈亦走到了登机口。
方瑅灵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却在临上机前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我先不走了。”
谈亦回眸看她:“理由。”
“我坐晚上的飞机。”方瑅灵解释了一句“因为林朔说要来机场接我。”
机场的玻璃幕墙外是盛大阳光下的停机坪和跑道她说话的同时有飞机起降巨大声音远远传来。
室内冷气很足和室外的高温是两个极端。
如果是质量欠佳的玻璃杯骤冷骤热容易破裂。如同两人之间。
方瑅灵肩上披着新购入的羊绒披肩但指尖还是有点凉。
她不需要解释更多因为内容太简单易懂。
谈亦的私人行
程是保密的,林朔并不知道她和他一起在泰国。
现在时机不成熟,还不能够被林朔发现,所以,方瑅灵需要错开时间,和谈亦乘坐不同的航班回国。
方瑅灵问他:“你会不高兴?”
其实她不怕谈亦不高兴,而且,就算他会有那么一点儿,原因也只不过是因为,以他的身份,却被她的举动弄得好像需要避着林朔似的。
“不会。”
“你想要什么时间回去,是你的决定。”他很冷淡地说,“你开心就好。”
方瑅灵是独立个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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