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抒性灵》
方瑅灵放飞的天灯逐渐看不清了如果真的有神明的存在她相信她的愿望已经被带到了那里。
她的手贴合着谈亦的掌心:“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许关于自己的愿望吗比如我想要得到什么?”
谈亦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方瑅灵浅浅卖了个关子下巴微抬起来“我已经很完美了。”
“不需要再向外求得什么。”
她容色骄纵一点也不谦虚的话从她口中道出却不显得夸大。
谈亦早已经预料到无波澜地说:“我知道你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方瑅灵嗤之以鼻“我还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呢。”
她刚才抓住他的手是下意识动作
天灯节和水灯节在同一天庆祝由蕉叶、花朵和蜡烛制成的一盏盏水灯浮在河面上随水漂流。
祈愿与思念都是很神圣的情感天灯节古老又奇幻的氛围使方瑅灵想起一部以前看过的电影:“你看过《寻梦环游记》吗?”
“陪谈念看过。”
谈念说全家都应该共同接受亲情教育非要拉着他和父母在家庭影院看的。
她已经看了第三遍了还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但谈亦对剧情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妹妹一直抽纸巾擤鼻涕的声音很吵。
和方瑅灵不同谈亦对于很多人和事都有责任家人自然对他很重要但他的内心不存在特定的范围。
“你看这个电影居然没有哭。”方瑅灵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谈念的那边“那是你有问题。”
多年前CoCo上映时她第一次看是自己一个人。当时太奶奶病危方瑅灵每天都在做噩梦害怕失去她。
在此之前她不仅抗拒非正常死亡对寿命自然终结也不能接受。
“我特别害怕失去亲人害怕死亡把我和爱的人分开。但看了这部电影之后焦虑的感觉就好了一些。”方瑅灵坚定地说“那时候我就决定我会活得很久活到人类寿命的极限因为我要一直记得离开的人。”
谈亦觉察到她的执念:“你很害怕失去吗?”
“是人都会吧。”方瑅灵很诚实“你不怕吗?”
“不会。”
如果死亡明天就要降临他大概只会平静地接受也不会特别要做什么。
他们在河畔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深夜河水中的烛光渐渐消散。
谈亦说:“你说留下来是要参加天灯节现在结束了。”
“干嘛这么迫不及待提醒我?”方瑅灵不满“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很勉强
地在陪我。
“我提醒你是因为,明天中午的飞机,你的东西很多,今晚应该收拾。
“哦。方瑅灵没再说话。
水边有很多淤泥,方瑅灵走得近了,就容易打滑,谈亦遂拉了她一把:“你还不想回去的话,可以再待一段时间。
但无论如何,他已经是时候回国——他在泰兰德已经耽搁了很多天。
“没有,一直在外面,我也待得腻了。
她刚才有点不高兴,只是一种类似假期综合症的情绪,尤其是想到回去要补上很多课程论文的作业。
在外面的世界,时间的齿轮就像静止了,但回国之后,它又会恢复常速的转动。
谈亦现在或许因为身体关系,对她有一些小纵容,但等他的理智回归后呢?
而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一趟短途的旅行,不足以令他心动。
“但今晚我们还没回去。方瑅灵看了眼时间,“我要去看变装秀。
到了酒吧,在绚丽迷幻的霓虹灯下,音乐的节奏调动人心,舞台中央,身穿亮片裙装的变装皇后,戴假发,妆容夸张,踩着高跟鞋,模仿碧昂丝。
方瑅灵的性格其实不算很活泼,只观赏不互动,觉得好玩,又因为有谈亦在身边,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就多喝了几杯酒。
凌晨回酒店,她在车上的时候就醉得快要晕过去了。
谈亦送她回到房间,方瑅灵身上有酒的味道,而他们已经上过床,避嫌的问题不复存在。
谈亦坐在床沿,方瑅灵脸颊绯红,呼吸绵长,靠在他肩上,他揽在她腰间的手移到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缓慢拉下裙身的拉链。
细细的吊带从她的肩膀滑落,紧缚的布料在她的胸口一松,在谈亦将她的拉链拉到底,指尖触碰到她背部的肌肤时,方瑅灵忽然醒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她警觉地说,“你想趁人之危吗?
“我在帮你换衣服。谈亦说,“我对不省人事的醉鬼不感兴趣。
方瑅灵捂住自己春光乍现的领口:“我走/光了。
谈亦面无表情:“我已经看过了。
不仅看过,也曾在掌中反复揉/捏。
但今晚他不打算做任何事。
方瑅灵充耳不闻,水汪汪的眼睛微微眯着,凑近他,质问般说:“是不是上一次你送我回家的时候?根本不是阿姨换的衣服,是你在骗我,实际上是你动的手,你把我看光了——你从那个时候就在觊觎我的了对不对?
......
这纯粹是她酒后的臆想,谈亦无言以对,抬起手,闭上了她的唇。
不是以往手指按住她嘴唇的暧昧方式,而是食指和拇指,捏住了
她柔软的唇瓣。
上上次是捂住她的眼睛,上次是捂住她的嘴,方瑅灵愤怒,含糊地发声:“你凭什么不让我......
谈亦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先是独断的命令:“闭嘴。
随后转为平和,像是和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商量:“现在,换完衣服,上床睡觉,好吗?
方瑅灵发出“唔唔的声音。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淡道,“点头或者摇头。
方瑅灵点了下头,他便放开了她。
她的嘴唇都有点发红,变得很安静。
既然她醒了,还反应这么大,谈亦尊重她的意见:“你是要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你。
从肩膀、胸
口、再到雪白的腰腹,谈亦将这条蓝墨晕染的真丝长裙,脱离方瑅灵身上。
眼下是被内-衣包裹着的饱-满,但他没有去解。
“手,打开。
谈亦给出指令,方瑅灵便照做,双臂平举,他给她套上短袖的睡衣,一颗颗扣好纽扣。
他怀疑自己和方瑅灵待久了,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明明像在做一些给公主换装的伺候她的工作,但他只觉得她难得乖巧,每个指令都配合。
换完睡衣,方瑅灵提醒他:“内衣,你忘了。
谈亦倾身,脸庞悬停在她肩膀和脖颈的交界,手从她身后的衣服下摆探入,解开系着的衣扣。
他的气息沉沉地落在她的肩窝,指尖划过时,带来炙热的电流感。
但谈亦,似乎将换衣和上-床区分得很清楚,即使偶尔无法避免地触碰到她,也不会有过界的举动。
“好了。谈亦抽出手,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睡觉。
方瑅灵又提出新的要求,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没有goodnightkiss吗?我妈妈会有。
小的时候,钟苑宁会吻她的额头,这是方瑅灵在入睡前最喜欢的环节。
谈亦本要直接说:“我不是你妈妈。
但方瑅灵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然我会睡不了。
谈亦握住她的双肩,低下,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目睹过母亲哄妹妹睡觉的过程,除了额头吻,还会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乖女孩。
他不可能做到如此,连吻额头这种情感意义强烈的亲昵动作都不习惯。
方瑅灵终于躺下了,但不到一分钟,她又突发奇想地坐了起来:“我要喝椰子。
她吩咐仆人似的,点了点谈亦:“你去帮我拿。
“躺下去。
“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拿。
方瑅灵站起来,谈亦冷眼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走
了几步,丝毫不怀疑她会滚下楼梯,还是将她按回床上,自己下了楼。
服务生送来新鲜的椰青,谈亦拿着上了楼,方瑅灵咬着吸管,遂心如意地在他手上,喝完清甜的椰子水。
谈亦将硕大的椰子壳放到床边的矮柜。
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打开的匣子,一尊纯金铸造的佛像立在匣中。
这是当地的华人商会送来的礼物,谈亦准备在捐赠给严川所在的寺庙。昨天方瑅灵问他借来看一眼。
谈亦正要起身离开,方瑅灵今晚差使他做了不少事,忽然讲起礼貌来,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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