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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虹》

第102章 母亲対女儿

chapter102

以周倾的性格,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她曾经在分手后还去找前男友的痴女剧情。

她总是要爽利地转身,做个酷的女人。

心思坚定了以后,她的胸口也挺得更直了,摁了门铃,门从里面打开,梁淙今天一直在家,戴着眼镜看她。

一时无言,周倾进门换了拖鞋,主动说:“我拿了就走。”

梁淙没理这句话,眼神在她脸上观摩,发现她今天的不一样。穿着一身户外衣,戴一顶鸭舌帽,换下的鞋边还带着一圈湿泥。

梁淙看这打扮怪异,“你去插秧了?”

周倾:“不是。和徐成阳去钓鱼了。”

说完她进了卧室,她的东西主要集中在浴室,护肤品占据了他盥洗台的半壁江山,其实每周也就留宿一两天而已,还不是同居。

“你要不要看着我收,万一我不小心拿走了你买的东西。”周倾喊道。

“你都拿走,留下来也没用。”他已经走了进来,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周倾把所有东西一股脑放到地上,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只透明的塑料袋,瓶瓶罐罐丢进去,没用完只剩一点点的面霜又重又麻烦,虽然买来很贵,她不想再用了就直接扔垃圾桶。

衣服在衣帽间,是他给她买的,周倾思考后决定也带走,没用的玩意儿,难道留给他下一任,膈应人家吗?

她的动作很快没有拖泥带水。走出这道门,她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但问题是她能不能潇洒地走出去。

“你是和我谈恋爱又谈烦了吗?”他在门口拦住她,目光咄咄逼人,“所以要去别人那里找新鲜感了。”

“你胡说什么?”

“有没有被我说中心事,你自己清楚。”

周倾脸板板正正的,说:“从始至终我们都是利益至上的人,你很好,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但不管是你还是你家里的人,伤害我的利益,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这跟你今天过来一副永远跟我划清界限的样子,有什么关系?”

他之前说她可笑,可是现在,周倾却觉得梁淙才是可笑,“你不会真的相信什么‘相爱可抵万难’这种鬼话吧。事实就是,我听到你在我车里的录音很难受;知道是张宇举报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会渡过这个难关,但我会怨恨你。”

梁淙最后一次说:“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别逗了,我不是上帝,不能宽宏大量地去体谅一切。你舍不得放弃梁家的财产,就要履行自己的义务,包括他们给你带来的负累。三岁小孩都知道甘蔗没法两头吃吧?”

那段录音他很想解释,话到嘴边又觉得罪证确凿,“从我第

一天去倾虹厂谈判,你就知道我的一切。”

“是。但我现在受够猜来猜去。梁家的财富造就你未来事业的基石,我不会要求你站边。但也不想被放在天平上衡量轻重。你觉着为难,对我也是折磨。”

她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要立即走人,否则会变得“不爽快”周倾讨厌自己拖拖拉拉的样子。

“反正我也伤害你一次,咱俩算扯平了,你保重。”

梁淙抓住她的手,嘲讽道:“现在你的危机解决,我的还没有,损失可比你大多了,谁跟你扯平?”

这个人有神经病吧?

周倾对他无话可说,再纠缠下去可就不体面了,“好狗不挡道。”她不客气地对着他的小腿踹了一脚,“滚开!”

梁淙表情吃痛,弯下腰,原本已经松开她了,结果又攥住,“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有多坏,总是阴晴不定。好的时候将人捧上天,不好的时候踩在泥里都不够。”

他说话的气息扫到她的脖颈,潮潮热热。

“再坏也不用你受了。”

“我乐意。”他站直身体直接向她扑过来,周倾吓一跳,没有躲过去,被他抱住。

要是有人就想找骂,周倾有一箩筐难听的话等着他,但他说乐意,周倾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抱她太紧,下巴抵着颈窝,硌得她肉疼。“你说把东西寄给了证监局,可我怎么听说不是这么回事。”他在她耳边轻声问:“你举报到哪里去了,不会连人家门朝哪里开的都不知道吧?”

他的质问带着强烈的侵袭,周倾触到他眼神,**和恼意交替着爬上脸颊,被人揭穿后最终变成了愤怒,“你得意什么?我今晚回去就再提交一遍。”她咬牙切齿。

“你根本不像嘴上说的那样怨恨我。”他又说。

“不要自作多情!”周倾烦了又想踹他,但是脚没法抬起来,因为已经被他的手掌箍住了臀腿。

眼前的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多,“你知道我也是嘴硬,那些话让你难过,但行为不是有意伤害你,所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心里什么都很清楚。”

周倾挣扎半天无果,只会让自己像蛐一样在他怀里蠕动,最后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吼道:“烦**,能不能不要说这些?”

梁淙今天已经连续挨了她两下了,她的暴躁因子被他一句又一句的话激发出来,哪个男人能容忍被**?要不是过于熟悉她脾气,也难免恼火。

可他此时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颇有些愤恨地问她:“你为什么总要说些伤人的话?”

周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梁淙不急,反正人就抓在他手里,哪也跑不了,“为什么不能好好

和我沟通?”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

“周倾,你总是这样,一谈烦了就想算了,跑了,以为是断舍离吗?不喜欢了就直接扔垃圾桶?”

周倾说:“让我浪费感情,不开心的人,我就会直接丢弃,没那么多时间耗着。”

作为被“丢弃”的人,梁淙的心脏再次被击穿,他仍旧一连串问题:“所以我连地上这堆破烂都不如吗?二手的东西你都要花费宝贵的时间收走,人你说扔就扔?”

他早已不希冀她的回答,除了让人伤心毫无用处,“你很缺钱吗?没时间耗,这么点破东西还要亲自来拿?”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了,又让周倾怒意大增,但更像破防,她的脸色变得很差,“放开我!”

“我没有打算再和你分手一次,你也休想摆脱我。”

周倾气得嘴唇颤抖,他以为自己是谁,说出这种疯癫的话来?

看她生气得如此具象,他觉得很好笑,忍不住摸她的脸道:“我是把利益看得很重,因为野心如此,但利益和你不是二选一的选项,也从来没有把你放在哪里上衡量。”

他的手对她来说有熟悉的温度,有隐约香气,来自盥洗台上的舒肤佳洗手液。

“我们能不能多一点信任?”他低下头,去寻找她的气息,周倾逃避躲开,他立即追上去,说着说着就摇头轻笑,“其实也无关乎信任这样宏大的主题,你只是太生气了,被击溃了理智。”

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自作多情。周倾心说。

可她心里又是异样的难过酸涩,心脏剧痛布满荆棘。又像呜呜叫地开水壶,肚子里装满了委屈,快要扑出来。

他的气息穷追不舍,再低头时,周倾已经躲无可躲,开始的时候她还在抗拒,直至无法呼吸,费力地张嘴换气,却给他可乘之机舌尖探了进来。

被他抱起离开了地面,托着抵在墙上,修长手指在她后背不停游弋。

让她从一只愤怒的开水壶变成盛满水的气球,爆破后,水会喷涌而出。

她向来是爱憎分明的人,直到不会拐弯。他们很长时间里都互相猜疑,她放下戒备以为和他转换到下一个人生阶段的时候,却遭遇重创,怎么能不怨恨?她不是圣母,只是人,没有那么宽宏大量。

周倾知道自己无法抵挡这样的攻势,又很羞恼自己总臣服于欲望,努力抽出理智,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危机解除了?”

“有我不知道的事吗?”他一张沉着英俊的脸抬起来,眼里没有犹疑。

周倾便知道这其中有他的运作,这个时候依然嘴硬地说:“我不会感谢你。”本就是他带来的麻烦。

“我没要你谢。”他比

她更深沉浸在情

欲里嫌这个时候插播此事太烦再次堵住她的嘴。

仅仅吻她的嘴唇不够梁淙抱她来到卧室。

周倾有点害怕接下来的动作惊恐地往后缩了一下被他拽住往床沿拉致使她像小鸟一样藏在他的羽翼掌控之内。

“别躲我。”他压低声音克制忍耐地说着用眼神描绘她的躯体线条。一层层剥开茧衣。

低头去吃着。

周倾的心口涨满潮水神思涣散他总是知道她喜欢什么不能承受什么。

“你挽留我只是为了性吗?”她缴械一般躺在枕头里说。

“你今天过来是真的准备分手吗?”

周倾并不否认“是。”

过了很久

“我会难过但是难过的情绪终究会过去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因为日子还要继续。”周倾说。

“这些天我很想你想抱你和你说话和你的身体没有距离地贴在一起。”他的回答像自说自话低沉的声线里有难以察觉的情绪“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的你不允许别人触及你的事业;我的趋利避害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分开。”

周倾的手搓着他的头发冷笑:“你说不想经历分开还说后悔跟我分手男的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只会嘴上说。可上一次分手不是你先走出来的吗?”

“怎么不说你第二天就把我拉黑了。”

“什么?”周倾眨了眨酸涩的眼。

梁淙无声注视着她。

那天她离开他从中午坐到晚上一颗心像泡在盐分超标的海水里上不见光下够不着底只有无尽的黑暗**什么时候是个头被未知的恐惧笼罩。

他这样的人最是害怕失控只知道自己把一件事搞砸了。客厅的沙发上落着她看恐怖片会裹着的毯子害怕了就往他怀里躲;角落里的钢琴她是唯一弹过的人琴键上似乎还冒着热气然而最响亮的还是她发出的各种声音一直萦绕在他耳畔。

以为这是谁的家?这个混蛋!他在心里怨恨她。又恨自己怎么可以没脑子成这样。

然而**那个凶犯重返了犯罪现场看见什么都空了是她被丢下悄然放下的怒意再次如熊熊烈火最后看着光秃秃的山峦余烬彻底醒悟过来。

分手就是分手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们默契地认为时间够长的话就会抹平一切。

周倾在很多年后捡到一把旧保险箱的钥匙可是保险箱已经坏掉了她辛苦珍藏的财富也被偷光了。

她的人生没有被这样的**误

会愚弄过。但是她为此流过海量的眼泪。

她不知道该怪谁手心里发了狠身体立即起来手掼到他脖子上。她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

好奇怪即使这样他的眼里竟然毫无波澜哪怕一点点被掐脖子的恼意也不是冷静取而代之的是些别的东西。她看不懂。

“我这样脾气坏的人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他低头只能亲到她的手腕“能怎么办?我爱你。”他没有否认她脾气坏这件事。

都这样了你说你爱我?

对上她的迷茫他眼里的东西愈加笃定眼神玩味说你心里很清楚我爱你所以那天你愤怒到咬我一口都没有下死手真正去反击什么。

明明他才是被扼住喉咙的人却变成了享受高高在上地点评着她的行为甚至又亲了一次她的手。

*

夜深周倾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姿势犹在母体身上盖着他的衣服。

他们并没有做只是说了很多的话。

懊恼那样的阴差阳错吗?

周倾的答案是不时间的确冲刷了她心中的缺痕那一次即使他们又复合了还是会浪费机会。人生不能总是被浪费她想在最好的时间里和他在一起。

她只要知道他还在房子里没有走掉就够了。

梁淙去洗澡出来带了条拧干水的湿毛巾给她擦身上的汗。

她不肯承认自己哭但是大脑宕机了一般一转不转。被人拉起来也毫无反抗。

他的双手穿插过来抱她故意逗她。

周倾脑袋一歪靠在他胸膛不吱声。

“怎么不说话被……傻了?”

她眼神再次狠起来嫌他烦“我只是累了。”

梁淙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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