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虹》
chapter101
梁溢承认事情是他做的这种手段他多的数不清。合资公司在成立之初就在梁家的观察范围内难道会放任一点儿都不管么?
“哥之前我提醒过你的呀你怎么忘记了?”
梁淙的脸冷到了北极圈但并不意外。
“之前我也说了你要想要倾虹我也可以帮你你还是一点儿都不听。”梁溢这个时候看着真像个正常人眼神里是和梁淙一样的冷静两人眉眼更相像了“我这次可没有搞什么陷害那一套光明正大的。”
梁淙还是没说话。
梁溢看他这反应古怪怎么都不揍他了甚至也没骂他一句这让他完全没有做成事的爽感一拳打在棉花上。
梁淙简单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梁溢有点儿急。
梁淙把手机放回衣兜里说:“你需要点教训。”
梁溢正在把梁淙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灌入脑海中按照他的经验字数越少事情越大梁淙已经出去了。
梁溢的眼前闪过门口透进来的光让他的脑子有点儿晕一时没有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梁云峰从里间出来问:“他人呢?”
“走了。”梁溢又笑嘻嘻地说。
“你们刚刚在门口说什么?”
梁溢说:“说是你让我去举报周倾公司的。”
梁云峰的脸黑如锅底“你疯了是吗?”
“你不是一直拿我当傻子吗?真这样你又不高兴了。”
梁云峰说:“梁淙现在一点儿顾及都没有了你知道吗?”之前梁淙是顾念着宋建兰也想要财产不愿意与飓风为敌但现在他和宋建兰离婚了。
*
周倾这些天没在公司林薇一早就给她发微信公司门口停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车说是来搬梁总的东西的
周倾莫名:“问**什么?”
林薇尴尬:“那问谁啊?”她心说我和梁总又说不上话。
周倾正在健身房跑步停下来擦了把汗说让他们自己打电话联系梁淙你确定是他本人同意就行了。
林薇说好。
周倾结束运动去洗了个澡今天新公司下午有个会她应该提前去的但坐上车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园区看看怎么回事。
她到的时候搬家公司的车还没有走工人进了梁淙的办公室他的酒很多是藏品按摩椅是德国运过来的书柜要拆开。
搬家工人很有职业素养明明是大工程愣是一点儿噪音都没有发出更没有妨碍二楼的正常工作。
周倾站在门口围观了一会儿看
着空下来的办公室不知怎么的再次想起了她在纽约最后一次在他家的情景。捏着衣角的手指都泛白。
很快身后传来上楼的声音梁淙也来了。
两人那天吵完就没再见面。周倾最先注意到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衣上面搭配的是一条藏蓝色的领带头发也是打理过的整个人看着如同一篇风格深沉的油画。
他的手指细瘦修长其实很好看但被包扎支棱起来的食指太破坏画风。
周倾问:“你去过医院了?医生怎么说?”
梁淙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回答而是冷酷地说:“我过来拿东西这间办公室今天会清空。”
“我问办公室的事了吗?”周倾答。
“你今晚应该可以睡一个好觉。”看他把办公室都搬走了。
“我现在头上还竖着一把刀你说我能睡个好觉?”周倾的火一下子又被点起来。
梁淙一副跟她话不投机的表情进自己办公室从保险柜里拿了几份重要的文件出来周倾还在走廊。
她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你家拿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所有。”
梁淙的眉心微微跳动了一下“我把办公室搬空是因为以后没必要过来办公你跟我比什么以后都不过去了?”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字每一个都带着呛人的**味质问着她。
周倾脖子僵硬梗着“不去了。”
“随你的便想拿什么就自己拿
梁淙一下子距离她很近:“税务的问题只要你没有主观故意就不会有太大问题。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人有那个心只手也遮不了天有我在你不会被怎么样。”
周倾冷笑:“梁总好大的口气。”
“麻烦你给自己的嘴上把锁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梁淙压住心中的怒火“最后跟你说一遍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到这个时候了还做这种事。”
周倾眼里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甚至没有愤怒和反驳。她好像早已熟知事实只是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在判断什么。
梁淙的呼吸慢下来突兀地抬手摸了下她的脸“其实你不是因为这件事对我的信任崩塌。是之前有根刺一直在你心里从来就没有解开过对吗?”
周倾依然没有说话。
梁淙也不需要冷战的时候周倾回应他什么她这张嘴除了说出难听的话还会干什么?麻烦的确是他带来的这个时候也说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这个时候楼下有人叫周倾梁淙松
开她,周倾下楼,他则是直接离开了,开车的时候他再次看见了包成伤员脑袋的食指,的确十分滑稽,但也幸亏不是中指。
许励给他打电话来,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前几天轻松了许多,扯了几句有的没的,梁淙说:“你要没事我挂了,在开车。
“有件事我想问你,你确定财务数据被提交到证监局了吗?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我找熟人问了几圈,都没有收到风声说举报材料,人家有道理瞒着我吗?
这个结果在梁淙的意料之中,他摸了下耳机,说:“那就是没有。
“什么?
“没什么,我挂了。
周倾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怒急了,诓骗他一下,也许兼顾展示一下她有反击的实力和准备。
梁淙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也根本没有在想周倾的反击,他只是觉得如今的感觉很熟悉,却又不熟悉。吵架时时常会脑补他们再次走到分手的分岔路口,如同平地变悬崖,不自觉心惊肉跳。
梁淙把耳机摘下来丢在副驾,前方红灯,车停在十字路口。就像很多事都来到了分叉口。
眼前的红绿灯,眼花缭乱,导航提醒为事故多发地。在来来往往的车辆里,梁淙的大脑随着视线混乱了一瞬。
似乎看见从前他们分手的场景。
那一年他们都像灶上的火,烧得噼里啪啦。
他在和周倾谈恋爱之前,很少有闲情出去旅行,一开始是学业压力大后来后因为工作忙,他从来都不是个耽于生活享受的人,最放纵自己也无非是一个人开着车自驾。
和周倾在一起之后,他的生活才真正开始变得精彩。他告诉周倾他所有恋爱的体验都是她带给自己的,不是假话。
他从来都没有把爱情这种东西神话,一种情绪是美好的,也是糟糕的,没有例外。
他只是爱她。
包括那场分手,她那样的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静,说恋爱谈不下去了,咱们各走各的路吧。我知道你怕伤害我不好说出口,现在由我做这个坏人,我先说,你不用有负担。
她真可笑,以为自己是什么美好的人设吗?
我他妈被你分手还得谢谢你?梁淙内心发笑,但是嘴上说好。因为清醒的人应该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判断,那么他最后也要做个好人,贴心地为她安排后续的生活。
分手的当天晚上,他没想到在那个房子里
也住不下去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所有的行李,搬去酒店。大脑对身体的感知是最准确的,有没有生病,自己清楚。
房间里全都是她笑,她闹,她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异想天开地说着他们有的许多
未来。
见鬼了,她的声音竟然像鬼魅一样留在房间里缠绕着他,这个轻狂的人说走就走,自己凭什么又要遭受这一切?
航司短信提醒他有行程,是他们约好的旅行,去尼亚加拉看瀑布。梁淙一个人飞去加美边境,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了。
在游轮上浑身被淋湿透,身边尽是情侣,小孩,尖叫钻入他的耳膜,梁淙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兴奋。
他完全体会不了,一个人心情犹如腐木,又极尽灰白毫无色彩。生活不会改变什么,往后睡觉没有人跟他抢被子,没有人在他耳边聒噪,更没有跟他无休止的吵架发脾气了。
他和她分开了,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事。他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吃饭,走路,拍照。
照片拍得不错,拿起手机就发给某个人,完全没有心理过程,发送失败的提示,告诉他已经被周倾拉黑。
这也不算个事。
没意思透顶,回到酒店。房间是她定的,据说有最好的视野可以看见日出。他彻夜看电影,打游戏,喝了很多酒等着太阳跳出来。在凌晨模模糊糊地睡着。
毯子压在身上很热,喘不过气,他在梦里想:肯定是她又踢被子了,但是他已经学会哪怕睡觉也要小心翼翼地转身,因为手臂会打到她的后背,不小心还会压到她的头发。
周倾这个人,哪怕在做
爱的时候也要提醒,“你压我头发了啦!最煞风景。
他掀开被子的时候没有睁开眼,含糊地问了句:“冷不冷,手臂又往旁边一捞。
捞空的瞬间,他惊醒了。
阳光和水雾弥漫在一起,是冰火两重天,美到无法呼吸。周倾说她要和爱的人,来看日破云海出。
他再次给她打了电话。说我来了,但是只有一个人,你没有来很可惜,没关系,下次我们还有机会,日出就在这,不会消失。
那头只有盲音,他还是说完了整句话。
手机滑下去,他的手掌蹭到了脸上的湿痕,他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分离都是痛苦的,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冷静,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他的痛感滞后了,但持续蔓延。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分手的后遗症显现让他变极端,想把她抓来撕碎。
经过漫长的红灯等待,终于跳转。梁淙的视线在眼前辨认了一下,现在是哪个方向的车流。
他忽然变得迫切,几乎无法再等待。覆水难收,很多东西掉在地上时间长了都无法捡起来。他必须马上去找周倾。
他掉头返回了园区,周倾的车位上没有停着她的车,是一辆白色的金杯,他下车上楼,她的办公室门是关着的,碰见林薇,问:“
周倾呢?”
林薇见他脸色很差有来者不善那意思连忙说:“好像是厂里有事周总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林薇见他眉头深锁含蓄地提醒:“周总的手机是24小时保持开机状态的您有急事可以打给她。”
梁淙又什么都没说走掉了重新坐进车里才意识到自己着急的样子像个蠢货日出在那里不会走掉他也不会和周倾再也联系不上。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联系她喋喋不休地说车轱辘话而是把事情解决掉。
*
周倾一下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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