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婴儿啼哭。

阮靡钻出抱着孩子，她和幻姬差不多，身上满是汗水和血，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活了。沈机，把你们的担架拿来，我知道你们有，孩子不能见风，快些。”

沈机困惑地挥手，几名弟子抬来，本来一开始他是想把那位孕妇抬到济生堂的，但她不能挪动，甚至要当街产子，他只能又急匆匆回去拿药，结果赵元青拎着碧落教的人来了。

但……是岐黄门有碧落教的密探吗？为何碧落教如此了解他们的东西，这些明明是师母走之后他才带众弟子们做的。

沈机带着众弟子和阮靡、幻姬、那对母子回到济生堂。

白露重新恢复起城门秩序，赵元青带着燕椿和朝城北走去。

直到二人回到暖阁熟悉的软榻上，燕椿和才钻入她怀中问道：“我明白你说的善恶一体了。既然善恶一体，为何还要为善？”

赵元青煮茶轻拍他说道：“行善是顺应本心。”

“那我要罚白露的，我也顺应本心。”他嘟囔道。

茶壶盖被沸水顶开，赵元青倒茶，白烟袅袅升起道：“我又没不让罚，淅川南城门三条大路，中，西，东。她偏偏往外赶，往两侧商户赶是慌了。你罚她她也甘心。换做是我我也甘心。”

他抿嘴道：“你再笨一些，我现在感受不太好。”

“知道的事情很难装不知道，我不骗你。你说说蛟珠能做什么吧。”

他立刻长舒一口气道：“你不用，我也不用，我想到一个好玩的，给你瞧瞧。”

他一口饮下水渡给她后拉她到二层的浴室中，掰下龙头做的按钮，浴池四周开始吐水，逐渐白烟升起，他取出蛟珠念决，赵元青见蛟珠逐渐升腾出云州的雾气。

“……”实在是没想到。

浓雾带着灵气布满整个浴室，赵元青呆呆地看着和她大概半臂相隔，但面容已半隐到雾中的燕椿和。

他含情缓缓褪下外袍，青金色旖旎散落于地，拉着她步入池中，却放开了她。

浓雾中她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但她其实是能感觉到他的位置的。燕椿和在水中，他缓缓抓住了她的脚一勾，赵元青及时卸力朝后仰去整个人跌入水中，他如鱼一样及时上浮接住她后二人沉入水中唇齿纠缠。二人发丝纠缠在一起，一吻结束，水中的燕椿和勾住她的腰，抱着她上浮到岸边白玉石阶上放好，朝她狡黠一笑，玉肌生香，意态风流。

白雾和热气缭绕之间，他修眉凤目含春带水，琼鼻朱唇望之生情。

赵元青大受震撼，她瞳孔一缩结结巴巴道：“茂、茂茂，咱们这是不是有些辱蛟了……”

他眉目生蕴，闲闲雅雅一笑，凑近她，二人鼻尖抵着鼻尖，鼻息互相清晰可闻。

“元青，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呢……是应该先这样？”他眼神带勾一样轻抚了下她的下腹，又咬了咬唇啄吻着她，甚至还舔了她唇珠。

“还是应该……先这样？”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暗示用它划过自己的胸膛。

水很清，她又离得近，那半掩半含在水平面的比从前大一些的怯生生的颜色是她不懈努力的成果。

那里让她有些晕，头脑都转不动，只能盯着那处，瞳孔随它晃来晃去。

燕椿和立刻心中明白，含情一笑，二人调了个位置，他坐在白玉石阶上故意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他眸中渗了些水色，含泪咬唇道：“好冤家，那你轻些。”

可手却暧昧地摸向她的腰。

赵元青轻咳两声，面容严肃地说道：“茂茂，你这样不好，我要罚你。”

他脸色一变，怔怔看她。

她反而凑到他耳旁轻道：“你自己来。”

脖颈、耳根，脸颊逐渐漫上红霞，他含羞带怯瞪她一眼，有些犹豫，他……他不会。可又不能说不会，不会不就显得他很……很不懂？他之前学的都是伺候她的技术，完全没看关于男子的。他觉得他用不上。

他只得硬着头皮朝下伸手。

手却被她拦住，赵元青好整以暇地说道：“这样不对，先从上面开始，从我最喜欢的地方。”

男人胸膛又没什么感觉，是因为她才舒服的，可她的眼神看起来湿漉漉的，他只能慢慢把手放到胸前。

又听她慢慢指导道：“这样。”她甚至故意轻轻碰到。

她低头看了看，慢吞吞伏在他耳旁道：“不行，你要忍耐一些。你很乖的，对不对？”

燕椿和急迫侧头胡乱亲她乱哼唧口中说着胡话：“嗯……我乖，我最乖的。”

他的脸已经红透，眼神迷蒙，眸光都没了，神情带着一些痴和难耐。最后那些痴和难耐逐渐变为委屈和脆弱，咬唇流着泪，只扬着下巴忍耐地等待着。

赵元青之前一直是站着的，她有些累，亲了亲他，终于坐下。

白玉石阶的水波乱晃，四周被浓雾掩盖住，从前穹顶的星子都瞧不见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燕椿和喘着气侧身抱住她一边啄吻一边抱怨道：“赵元青，我要死了，我觉得我刚刚脑袋都坏掉了。”

她呼吸也有些急促，因此吝啬评价道：“你没有，你还能坚持的，你就是娇气。大家闺秀一样。”

她还捏了捏他。

燕椿和一红，瞪她一眼才道：“作甚！”

“随便玩玩，很好看的。细腻光洁。”她嘿嘿一笑。

他恨恨问：“你看过许多吗？”

赵元青仔细回忆一下才道：“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只是好奇。但我没什么兴趣，现在也都没印象了。只记得你的。”

他抿嘴笑挨着她道：“好吧。但你今天会不会痛啊……”

他眸中有些忧虑，水下的手忍不住探出。

“不会啊，你长得又好看，学什么都很快，很有悟性的。”她大方好评，朝水下挪了挪，躺平任摸。

燕椿和又羞恼起来，什么他长得好看，明明她就是想夸——

“你在这里画了阵法？”她仔细看了一眼浴池周围。

燕椿和撤回手撇嘴道：“你都住了如此久，才问。”

他不高兴了！

“我又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我以为你这里无非也就是奢侈些。”她趴到他身上抱着他说道。

他搂住她道：“青园都是我设计的，没有用云梦的人，这处穹顶上镶嵌的是淮州的水精，胥州的火精这类五行之物，用来隔温隔音，浴池用的是琼州的琼玉。冬暖夏凉，我在四处镶嵌了三套阵法。至于取水设施都是云梦出的，我来重构，升级了材料和工艺。”

她听到琼玉瞳孔一震，连忙仔细摸了摸问道：“这是琼玉？为何如此大？”

他亲了亲她，亲昵嗔道：“小没见识的，这一百年来的最好琼玉，全都在这浴池中了。我自然要给你最好的。”

赵元青大概换算了一下，但实在换算不明白。只得问他道：“那你算算，这园子，我还得给你多少写银……不，金子。”

他咬唇抑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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